“什么?!”
众人都将目光转向正在演奏的沐悠。
一曲终了, 沐悠没有停歇,又是一首指弹——《numb》。
氛围从轻松变得激昂,也更加吸引周围人的注意,也提起了很多人的兴趣,一色彩羽再趁机向旁人发传单。
沐悠的演奏也变得越来越随意,各种曲子的串烧接连不断,把帮他配乐的有马公生累的够呛,周围人变得越来越多,在快要形成拥堵的时候,沐悠终于停止了表演。
“好!”
“演出得真棒!”
“春日野同学真是厉害啊。”
沐悠看着第一时间上前来祝贺叶山隼人,一时间还有些尴尬。
“你也有兴趣?”
“不是,我只是恰巧路过而已,而且我觉得自己没有多少音乐细胞。”
“这样啊,那我好看吗?”
沐悠搞怪似的向叶山抛出了一个问题,叶山都懵了,呆呆地看着沐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个。”
“你刚才不是拿着手机拍了很久嘛,你可以问问嘛。”
叶山的神态更加尴尬了,虽然周围也有不少拍照的人,连一色彩羽也在其中之一,沐悠也没有阻止。
但他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会无所事事给自己拍照。
“问问嘛。”沐悠的笑容很是暧昧,但却给叶山隼人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全部都被看透了,在对方的目光下拿出手机。
“……她说很好看。”过了一会,叶山回答道。
“切,还算她有眼光。”
说完,沐悠示意了一下,便和有马公生收拾东西起来,还被满身都是汗的公生吐槽明天别找他了,说沐悠胡闹的样子就和薰在比赛大会上一样。
而沐悠则表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事后抱怨是不是有些晚了。
“春日野同学。”沐悠回头,发现叶山竟然还没走。
“怎么了?”
“我能问问你和她是?”
“我吗?算是她的师傅兼引路人吧。”
“引路人?”
沐悠没有对这个词做过多解释,而是收拾东西,挤开人群离家了。
叶山隼人看着对方大步向前,裙摆飘扬,是那样地潇洒自然。
在回想刚才的表演,明明是男生却穿着一件女仆装,但在人前却并没有丝毫的拘束和羞涩。
大大方方地演奏,白皙柔美的脸上永远保持着自信而从容的微笑,非常富有感染力,光芒万丈。
谁又能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被冠以白发恶魔之名,在学生群体之间流传,被他人恐惧和排斥。
可在叶山一年以来观察,春日野同学并没有那么可怕,同时也没对于这些流言有任何在意,游离于群体之外,却能够怡然自在。
或许就是这样的人,才会引起她的关注吧。
叶山刚开始接到阳乃要他留意沐悠的时候也非常诧异,因为在他看来两人本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叶山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因为是雪乃的缘故了。
但这一切都被沐悠给直接识破了,而且他似乎和阳乃是认识的。
可是,春日野同学为什么说自己是阳乃的师傅呢?还有,引路人是什么意思,导游吗?
叶山带着疑惑将事情的全都告诉了电话的那头。
却得出了一个“知道了”的回复。
还说事情就这样到此为止吧,以后也不用继续观察了。
叶山放下了手机,他的任务结束了,但他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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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好几天,沐悠都会在放学之后到学校门口进行预热演出,每天还使用不同的乐器,今天玩吉他,明天弹钢琴。
甚至,他还十分嚣张地把宫园薰的小提琴给抢了,当着她的面锯木头,在宫园薰气得要暴走之前,穿着裙子健步如飞地跑了,留下原地抓狂的某人。
“他这是怎么了,本性暴露了?”
宫园薰看着被打开的房门,耳旁似乎还留有某人猖狂的哈哈大笑,一时间有些接受无能。
“难道是受到的刺激过大了?”雪之下也有些疑虑。
“我觉得他是应该是精神出问题了,我们应该先暂停演出,带他去看病。”
“小企,别这么说。”
“怎么会,我是真的很关心春日野同学。”
“比企谷同学,不要用这么拙劣的借口逃避你自己的演出哟。”
“可为什么我也要上台啊!”
一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舞台上,对着下面的现充唱歌……
啊啊啊,爆裂吧,现实!破碎吧,精神!放逐这个世界!
“没事,我也会和你一起的。”
“不,我们不一样,你是和穹同学一起唱歌,而我是有一个变态说要给我伴舞!啊,抱歉,穹同学。”
“没事,不过你实在紧张的话,可以用‘成熟芒果’。”
“那是什么?”
“一个纸箱,到时候就把你套进去再上台,这样就没有人会认出你了。”
“不用了,给你添麻烦了,再次抱歉。”
用纸箱罩住自己在上台,这样就没有人认出自己了,这是哪门子的掩耳盗铃啊,不会真有人这么做了吧?
“没事的小气,而且这也可以改善大家对你之前的印象。”
“先不说我并不认为自己需不需要改变,可你们真的不觉得春日野同学现在没问题吗?”
比企谷不由会想起之前沐悠身穿女仆装,一根手指抵住自己的唇,皓齿轻启,向自己提出邀请,“你也想一起起舞吗?”
当时只觉得自己的神情一恍惚就答应了下来,然后他就看见所有人都后退了半步,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
只有沐悠像恶作剧得逞了一般还想对由比滨再试一次,然后就被穹给按了下来。
之后沐悠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觉得还好吧。”穹有些心虚地说道,因为她也搞不懂悠的状况,但他最近似乎确实太兴奋了。
难道是因为春天真的到了?
“可如果他在舞台上乱来怎么办?”
雪之下雪乃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因为他们都知道,除了由比滨和比企谷都会露面唱一首歌,剩下的就都是沐悠的舞台了。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幸灾乐祸?”有马公生对着宫园薰无力吐槽。
“啊哈,台上总是会有很多意外嘛。”
“可台上的意外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有马公生一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的表情。
就在众人各抒己见的时候,春日野穹看在一旁给沐悠画肖像的真白。
“真白,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悠很开心。”
“开心?”
穹起身,走到真白身边,众人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画上是沐悠穿着女仆裙,拿着吉他,笑对观众的沐悠。
与平时喜欢在轻音部喝茶,对任何事情都微笑以对,但却毫无兴趣的样子不同,话中的沐悠笑得更加张扬,也更加灿烂,仿佛去掉了一层迷雾,让他人能够更好地感知到他的情绪的变化。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非常可爱的美少女。
“现在的悠很开心,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也觉得很开心。”
真白满意地看了看画中的人。
穹也和雪之下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要不就这样算了?”
“反正他的技术很好,闹出乱子应该也能圆回来。”
“实在不行还有我们呢。”
“嗯,同意。”
于是,三言两语,比企谷和由比滨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将这次演出的基调定了下来。
这算黑幕吧。比企谷看着画中的模样,张了张口,没有说什么。
此次演出的基调就定了下来,比企谷八幡又看了一眼真白的画。
“真白,我可以向你要这幅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