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泄露军机
作者:一颗胖橘子   重生换嫁权臣,长公主虐渣爽翻了最新章节     
    “快跟我回去!”傅伯珩拽了傅殊的手腕就要带他走。

    “小孩子不懂事,说着玩的。”傅伯珩尴尬地对着众人解释道。

    姜妧姎眉心跳了跳,关心则乱,傅伯珩都开始口不择言了!

    傅殊那人高马大的模样哪里像小孩子了?

    更何况刚刚他说话时,要多认真,有多认真,哪里像在开玩笑。

    虽然姜妧姎觉得,比起傅殊的话,傅伯珩的话更像说着玩的。

    但堂中的众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们明显信了傅伯珩!

    “我就说,他一年轻后生,能懂什么?信口开河罢了!”

    “这孩子真可怜,长得人模狗样的,偏偏是个傻的。”

    “老人家,快把你家孩子带回去吧!可怜这位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要带个傻的!”

    ……

    跟前世一样,没有人相信傅殊的话。

    傅殊眼中得意更甚!

    方才傅伯珩的出现,确实让他短暂地慌乱了一下,但是他之后的表现倒是让傅殊很满意。

    欲扬先抑,众人越不相信他,越把他当傻子,三日后,尧州大坝决堤一事就越能凸显他的未卜先知神算子的能力。

    傅伯珩,让这场戏更完美了!

    说出的预言,连自己爹都不信的人,怎么不算神算子呢?

    姜妧姎没有错过傅殊嘴角那抹计谋得逞的奸笑,昨夜容予的安排,白日里青离已经跟她说了。

    容予做事一向是周全又妥帖的,她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所以即便傅殊如前世般在众人面前说出了尧州大坝决堤一事,姜妧姎也并不慌乱。

    不过,可惜了!

    可惜傅伯珩没有拦下傅殊,这样即便容予能将尧州大坝决堤一事妥善处理,但三日后尧州天降暴雨一事仍是事实。

    届时傅殊擅象纬之学的名声还是会声名远扬!

    正暗自惋惜着,门口传来官差抓人的声音。

    “来人,拿下!”

    一声令下,聚香斋门口有数十位着上京府衙役服侍的官差训练有素地进到堂中。

    为首的衙役径自走到傅殊面前,厉声问道,“就是你在这说三日后,尧州会发生水患?”

    傅殊近乎雀跃地答道,“正是在下!”

    来了,三皇子的人来了!

    三皇子恼羞成怒了!

    虽然被三皇子抓去,等待他的势必是大刑伺候。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被三皇子折磨得越惨,三日后他的预言得到验证后,百姓就会对他越推崇!

    傅殊配合得伸出手去,让衙役给他带上镣铐,临了不忘问道,“敢问官爷,小民所犯何事?又是何人命你们前来抓小民的?”

    傅殊面上作出一副惊恐的神色,心却激动地快要跳出胸腔,事情的走向跟淳王估计得一模一样!

    三皇子,快说是三皇子!

    罪名妖言惑众,快说我妖言惑众!

    “枢密院容予容大人,长公主驸马!”

    “罪名盗取军事机密,泄露军机!”

    哦豁~

    听到官差的话,不止傅殊一脸不可置信,就连姜妧姎也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居然是容予!

    看来三皇兄也没完全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嘛。

    姜妧姎有些欣慰地想道,这不没派人来把傅殊下大狱吗?

    在听到给傅殊加的罪名是盗取军机,泄露军机后,姜妧姎先是一愣,而后大大的杏眸中溢出满满的笑意。

    容予这是要彻底断了傅殊的后路。

    这样即便三日后尧州大坝决堤,百姓也只会认为傅殊是从军中偷听来的消息,而不是傅殊凭自己本事预言的。

    至于军中是如何得知的?

    大盛朝向来人才辈出,前有景王身边的谋臣傅伯珩能通过天象断地震、山崩,今有别的能人能预暴雨判水患又有何稀奇?

    论考虑得周到,还是容予想得全面。

    满脸错愕的傅殊被上京府的官差带走时,一群身着临江王府护卫打扮的兵士匆匆赶来,与上京府的官差擦肩而过。

    看到他们,姜妧姎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所以不是三皇兄听了他的话,不来抓傅殊,而是他的人比容予的人慢了一步?

    看来她说的话在三皇兄心中是一点份量都没有啊!

    很好,若三日后父皇要罚三皇兄,她定不会给他求情的!

    因担心傅殊的安危,傅伯珩跟在上京府官差后面,一并去了上京府。

    好戏散场,姜妧姎便也打算回府。

    今日一天都没见到容予,她想他了!

    她也有很多话想问他。

    穿着锦绣双色芙蓉鞋的脚刚踏入马车,一股扑面而来的云水香的味道盈满姜妧姎鼻间。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她跌入熟悉的怀抱中。

    容予抬手摘下了她的月白色帷帽,一张如出水芙蓉般娇艳的脸出现在容予面前。

    下一秒,容予的唇便贴了过来。

    今日他带人来抓傅殊,却在聚香斋门外看到了国公府的马车,车夫是府中的老人忠全。

    问过忠全,才知道是姎儿来了。

    姎儿出门,却没乘自己的凤驾,容予便猜到了她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来过聚香斋。

    今早给姎儿写得信,箬兰传话公主看过了。

    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姎儿的回信。

    真是小没良心的,好歹给他写封回信,告诉他,她欢不欢喜?

    容予唇齿炽热~

    姜妧姎却不愿被他亲,她抗拒着,挣扎着,躲避着容予的亲吻。

    容予半天不能如愿,心中气闷。

    他以为表明心意以后,两人会更如胶似漆。

    最好是姎儿一感动,便任他放肆。

    若是能允他像中华颜散那夜般在马车上同她颠鸾倒凤,也不枉他自剖心迹。

    孰料,感动没有,颠鸾倒凤没有,就连亲亲,也不愿遂他的意了。

    容予捏了她的下巴,有力的食指在她瓷白的下巴上捏出红印。

    他啄着姜妧姎的唇瓣,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姎儿在闹什么别扭?”

    姜妧姎边打掉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挣扎着坐直身子,边嘟囔道,“夫君每日只想着那档子事,我想同夫君好好说会话。”

    那档子事儿?

    容予摸摸鼻子,那档子事儿怎么了?

    他想自家夫人何错之有?他馋自家夫人的那娇娇软软的身子又有什么错?

    怎么被姎儿说得他跟色中饿鬼般。

    虽然心中闪过无数龌龊的念头,但是看到姜妧姎那严肃的小脸,听到她略带苦恼的话,容予还是自觉地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姎儿想同为夫说什么?”

    姜妧姎用手掌遮住容予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他鼻子以下的部位,精致流畅的下巴棱角分明,厚薄适中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不笑的时候透露着冷峻。

    姜妧姎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将他的唇角上扬,呈出笑得模样,嗯,笑起来如冰雪消融,优雅又魅惑。

    只看下半张脸,确实是记忆中墨白的模样。

    “墨白,真的是你~”

    直到此时,姜妧姎才确信容予就是那个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墨白公子!

    两个人差得太远了,她居然没有认出来。

    墨白不爱笑,素喜板着张脸,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不还似的。

    容予爱笑,在外人面前进退有度,如沐春风。在她面前更是温柔体贴,他们成婚以来,除了南风馆那日,他甚至不曾对她黑过脸。

    墨白素喜着黑色劲装配黑封腰带,干净利落,杀伐果决。

    容予的衣服颜色就五花八门了,有月白色、鸦青色、竹青色、暗红色和金色,风格上更趋近于优雅贵气世家子弟。

    如此截然不同的风格居然是两个人。

    容予拿下姜妧姎覆在他眼睛上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咬了口,他抱怨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四年来,为夫从未忘记过你!你却把为夫忘得一干二净!”

    “若是今日为夫不自曝身份,为夫看你这辈子也想不起来为夫!”

    容予越说越气,他把姜妧姎箍在怀中,近乎执着地质问着,“姎儿到底有没有心?”

    他们经历过那么多事,就没在她心中生出半分涟漪?

    姜妧姎有些好笑,容予在朝堂之上运筹帷幄,官场上处事老练,怎么在她面前总是这般孩子气。

    说起来他还比她大六岁呢!

    她乖顺地趴在容予怀中,解释道, “我也没忘记过你啊!只是你的朋友跟我说你回家成婚去了。”

    “我一直以为墨白已经成婚了,又怎么敢把有妇之夫同英明神武的容大人联想在一起呢?”

    “原来你没有成婚啊!”

    听了姜妧姎的话,容予的脸色有些惊疑不定,“成婚?谁说我成婚了?”

    他在金陵认识的只有崔薛两家,临走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薛家舅母替他照顾好姎儿,日后为了姎儿,他是一定会再返金陵的!

    崔薛两家的长辈都知道这件事,他们都不是会搬弄是非之人。

    姜妧姎想了想,“是个戴了面纱的姑娘。”

    墨白走后一个时辰,墨白原来的住处就来了两位姑娘。

    同墨白相处久了,他素喜独居,只有一位老奴每日都会给他送饭。

    所以初见到两位姑娘登门,她也甚是诧异。

    那两位姑娘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姜妧姎问她们是何人,来这里找谁。

    没有确认来人身份前,她也不敢擅自透露墨白的行踪,毕竟墨白被她撞见的就被追杀了两回。

    那两位姑娘中奴婢打扮的同她讲,旁边戴面纱的是她家小姐,是住在这的公子的未婚妻。他们婚期已定,她来接他回家成亲的。

    她们还拿出一块玉珏,同容予身上的半块看起来是一对,说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姜妧姎信了,便好心告诉她们,这别院里住的公子一个时辰前已经走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墨白已经成婚了。

    她以为不出意外,他们这辈子不会再见面了。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她嫁给了墨白!

    “快说,除了周白薇,夫君还同谁有过婚约?婚期都定了?”

    想到这,姜妧姎有些吃味,她跨坐在容予身上,轻轻掐着他的脖子,一边晃一边娇声盘问着。

    “婚约?婚期?”容予一脸茫然地重复着。

    随即看到姜妧姎吃醋地反应,又调笑道, “日月明鉴,为夫只跟姎儿有过婚约,乃圣旨赐婚,婚期定在熙宁十六年四月二十。”

    熙宁十六年四月二十,那不就是她同容予大婚当日吗?

    姜妧姎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这男人就会逗她,没个正形。

    随后姜妧姎一五一十地将他走后来的两个女子的事告诉了容予。

    容予想了想,“是周白薇!”

    那日他骑马出城后,同城外的陵游乐渊汇合,本欲沿着官道一路向北直接回京。

    却在临出发时接到了周柏屿的飞鸽传书,说周白薇离家出走去金陵寻他了。

    他们只能兵分两路去寻找周白薇的下落,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事,找到周白薇的时候,她的打扮就是姎儿说得蒙面女子的打扮。

    听到是周白薇,姜妧姎沉默了。

    那时候周白薇才十四岁,居然敢离家出走,千里追夫,也称得上赤诚大胆了。

    这方面她不如周白薇。

    她断不会为了男人,做出自降身份的事!

    容予磨了磨牙,若不是周白薇,怕是他们早已相认,说不定早早地便私定了终身,又何必相看不相识呢?

    容予的心情很复杂,喜忧参半。

    喜得是他以为姎儿没有心,把他忘了,其实姎儿从未忘记过他,他同她的那段过往在她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忧得是姎儿以为他成婚了!这意味着姎儿永远不可能把他同墨白联系在一起。

    若不是漪兰殿那夜姎儿失贞于他,他们怕是要错过了。

    “幸好!幸好兜兜转转姎儿还是嫁给了我!”容予把姜妧姎紧紧地抱在怀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姎儿即便没有认出为夫,却还是阴差阳错地嫁给了为夫。如此是不是说明为夫同姎儿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旁人拆也拆不散。”

    容予笑得甜蜜,这个发现竟比姎儿认出他,同他两情相悦更让他愉悦。

    拆也拆不散么?

    姜妧姎眼神暗了下来。

    若这么说,容予喜欢的一直是她,想娶的也是她。

    而她前世对墨白也是有好感的,若是容予对她表露身份,她不见得会拒绝他。

    他们本该是一对夫妻的。

    前世却被容齐和姜予初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