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比姎儿更爱为夫的人,即便有,为夫也不会像爱姎儿那般爱她。”
他不知道姎儿走在他前面,他会不会殉情。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此生他不会再有除了姎儿以外的女人。
“此生为夫只会有姎儿一个女人,也只要姎儿一个!”
容予用两只大手捧起姜妧姎的小脸,真诚道,“为夫的幸福系于姎儿一人身上!”
\&若是不想为夫孤独地了此残生,姎儿定要好好地活着,活得比为夫久一些!”
容予的脸上只有认真,不带玩笑,姜妧姎看得心酸,她重重地点点头,“我会努力活得比夫君久一些!不让夫君尝到孤独的滋味!”
前世容予为她入殓,今生她给容予喜乐,很公平!
听到姜妧姎的承诺,容予松了口气,同时他又坚定了他的决心。
有件事他早就想做,却因不舍得姎儿吃苦,一直不敢跟姎儿开口,怕姎儿觉得他是为了床笫之欢,满足个人私欲才逼迫她做。
今夜既然姎儿主动提起了谁命长的话题,那便把这件事提上日程吧!
“既然姎儿允了为夫,为了姎儿活得比为夫久。明日开始,姎儿便每日卯正二刻起身,先练一段五禽戏和八段锦,练完再绕着念挽居后面的静湖走上半个时辰,长此以往必能达到强身健体的功效,姎儿也不会时常感到困乏!”
“待姎儿体质强健些,为夫再教姎儿几套固本强基的拳法,如此以来姎儿必能比为夫活得更久些!”
容予兴致勃勃地地说着,却没发现他每说一句,姜妧姎的脸色就黑一分,说到后面,姜妧姎简直想踢他两脚!
亏她方才还被容予的情话感动到,想着日后对他再好些,再体贴些!
孰料这男人,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折磨她!
她堂堂长公主,为何要做打拳这么苦这么累的事?
还要每日卯正二刻起身?
她又不用晨昏定省,明明可以辰时三刻起身,梳洗后简简单单用个早膳,妆点下自己,用些脂粉和香膏让自己变得香香的。
容予这么安排,打完拳,绕着静湖走一圈,浑身都是汗臭味,香是香不了一点。
她不要!
“我不要!我起不来!”
姜妧姎打断了容予的话,满脸写着拒绝!
容予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让她和自己对视着,严肃道,“姎儿方才怎么说的?”
“努力活得比为夫久,嗯?”
“不会让为夫尝到孤独的滋味,嗯?”
“姎儿现在走几步就叫累,动几下就喊苦,每日吃得比猫还少,动不动就犯困。”
“就姎儿这体质,为夫敢奢望姎儿活得比为夫久吗?嗯?”
容予每说上一句,姜妧姎就心虚一分,她嘴硬道,“我哪有夫君说得那般娇弱!我这几日都能吃一碗半的饭了!”
容予打断道,“姎儿也说是这几日了?之前呢?”
姜妧姎底气不足道,“我每日就在这深宅大院里待着不出门,动得少了,自然就饿得慢了,不饿自然也就吃得少了些。”
她不愿同国公府的其他人打交道,每日只愿待在念挽居中,偶尔出门,也有公主御用马车和车夫随侍,就算是入宫,马车不能入内,凭她的身份,也可以命宫人用肩舆抬她进去,自然不需要她来回奔波。
姜妧姎每说一句,容予眼里的戏谑就多一分,一副我说什么来着的模样。
“好嘛,我练还不行么?只是卯正二刻会不会太早了些?我起不来,改成辰时三刻如何?”
姜妧姎好声好气地同容予商量着。
虽然辰时三刻只比卯正二刻多半个时辰外加一刻钟,有的睡也比没得睡强!
“卯正二刻就卯正二刻!”容予强硬道。
看着姜妧姎白嫩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容予安抚道,“为夫也是为姎儿好,姎儿卯正二刻起身,打完拳,再环湖走一走,结束后太阳也还未升起!”
“若是辰时三刻,太阳早已升起,姎儿锻炼完,太阳都升得老高了!”
“一日两日还好,长此以往,姎儿白皙的肌肤岂不要被晒得黝黑,姎儿最是爱美,定不愿顶着黑炭般的脸吧!”
容予一副为她好的模样,姜妧姎咬紧牙关,鼓着腮帮子,跟小松鼠般,气鼓鼓的!
若不是看在前世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份上,她早就忍不住踢他两脚了!
可话她已经说了,又怎好出尔反尔?
更何况容予说得也是事实!
为今之计,只能先应下他,至于做不做,就看她心情了!
反正容予每日都要上早朝,还能在家盯着她不成?
想到这,姜妧姎正要开口。
容予似乎看穿了她想阳奉阴违,抢在她前面说道,“姎儿不要想着偷懒,为夫会命傅老代为监督。若是姎儿有一日偷懒,次日便需把前日的补上!”
因为傅殊被关进了大牢,再加上景帝中的牵机引还未找到机会解开,傅伯珩便暂时在西跨院住下了。
待傅殊的事了,再回尧州!
姜妧姎咬牙道,“好!”
横竖傅伯珩不会在上京久待,她忍,忍到傅伯珩走了也就解脱了!
傅伯珩走了,她倒要看容予还能找谁来监督她!
国公府的下人吗?
她管着府中的中馈和下人月例的发放,下人们还不是要看她脸色行事。
姜妧姎的如意算盘打得巧妙,容予也不是吃素的。
他对着姜妧姎露齿一笑,堵死了她所有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