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将画像接过,看也未看一眼,就随手丢给了这会已经跟出来的春杏。
接着她眸子闪了闪,看向四个桥:“你们既然是我的人了,是不是以后都要听我的话?”
“主子请吩咐!”四人垂眸拱手,异口同声。
沈南星眉毛一挑:“带我去找他。”
四个桥一愣,桥三道:“九千岁坐的马车是两匹上好的汗血宝马拉车,咱们抬轿子......跟不上......”
沈南星:“既然你们什么也做不好,那便回去吧!”
四个桥:......
他们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在空气中碰撞。
片刻后桥大低声道:“主子,九千岁还有一匹白马,名为踏雪,一日千里,比汗血宝马只快不慢,属下可帮您偷来。”
桥三惊讶叫道:“那可是九千岁最宝贝的马,连他自己都舍不得骑......”
桥四用胳膊拐了桥三一下,提醒:“咱们现在是主子的人,不用考虑旁人。”
桥二补充:“现下离王府里冷字号暗卫都跟九千岁走了,其他人不足为虑,偷匹马还是容易的。”
沈南星听着几人的议论,嘴角抽了抽,最后小手一挥,便下了令。
“去偷!”
......
沈南星骑着那匹浑身雪白、毛发油亮、健壮有力的白马,不过半日功夫,就追上了九千岁的轻装队伍。
远远听到马蹄声,赶马车的两名侍卫顿时警戒,跳下马车,手搭凉棚往后一望便朝着马车回禀。
“启禀九千岁,是一个女子骑着马,朝咱们来了!”
本在闭目养神的黑衣男人蓦的睁开眼,声音冷肃中又透着无奈:“可是一红衣女子骑着一匹白马?”
侍卫惊愕的瞪大了眼:“九千岁神机妙算,那女子确实身着红衣,骑着白马......”
九千岁看也没看一眼,是如何得知?
莫非,他偷偷掀开帘子偷看了?
傅九离唇角轻轻上扬一抹小小弧度,随即便下了马车,立于马车旁等候。
他耳力极好,早就听到踏雪的嘶鸣声了。
若不是他那四个轿夫,谁有本事能将他的踏雪偷出来?
若是没有她授意,四个轿夫又如何敢偷他的踏雪?
怕是这女人给他那四个轿夫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叫他们偷他的马吧......
一抹火红身影风驰电掣般,转眼间便来到了眼前。
踏雪人立嘶鸣,待背上的人下来后,便迫不及待来到他旁边围着他踏蹄转圈,一副兴奋极了的模样。
红衣女子却是来到他面前,伸手将白马推开,扬起脑袋,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白马被推开,又挤了回来,女子又伸手推它,它又挤回来......
一人一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抢占他面前的位置。
黑衣男子垂眸,掩住眸底笑意,轻声道:“踏雪,退下。”
白马这才长嘶一声后,喷着热气似乎不情不愿的退到了一边。
红衣女子神气的朝着白马扬了扬下巴,把白马气得在原地转着小圈嗷嗷叫。
黑衣男子上前一步,他看着红衣潋滟的女子,眼中是少见的温柔笑意:“你跟匹马较什么劲?”
女子撅着红唇,一只手还指着白马的方向:“谁叫它抢我位置?”
男人失笑:“这位置可写你名字了?”
女子抬眼看他,眼波流转,认真道:“你方圆一丈以内,都是我的位置!”
男人的眸骤然对上她的,便如被烫了一般,将视线移到了女子斜后方的地上:“你惯会胡说八道。”
沈南星趁着他没看她,上前半步就抱住了他的腰,又快速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发出一声轻微的“啵”......
原守在两人周围的侍卫轻手轻脚快速退下,道旁浓密大树上也有动静在悄悄远离。
连踏雪都被悄然牵走。
不过片刻,马车旁便只余一黑一红,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衣袂时而被风吹起,交缠在一起。
身上贴着的是女子的柔软身躯,脸上是软糯滚烫的触感。
在女子忽然靠近时,傅九离是察觉到了的,若是当即便立刻退开,他自然是能够躲得过......
可偏偏在那一刻,他犹豫了,并未及时退开。
然后情势就变成了如此这般。
他的身体僵硬,两只手悬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眼睁睁看着女子亲完他以后,又将小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你放开。”
“不放!”
女子环着他腰的手抱得更紧了些,甚至小脸还在他胸口蹭了蹭。
“你放不放?”
“就不放!”
傅九离:......
他竟拿她毫无办法。
又过了半晌,他才又想起可以说什么:“你们世家贵女,自小不是熟读女戒吗?”
“女戒里面,便是这样教你的?”
女子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不是这样教的......”
“那你还......”
“可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