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夫君又没死,你哭什么?
作者:花不说   和离后,我追了九千岁100次最新章节     
    沈知意匆匆赶来。

    靖王府这段时日因为缺银子,原来的丫鬟婆子小厮被遣散了大半,是以她并不知道谢廷煜在来心兰苑的途中改道去了海棠苑。

    直到夜色渐深,她还没等到人,差人去门房问了,才知道谢廷煜中午时分就回来了。

    她便亲自满府找人,最后才去了海棠苑的方向。

    这是她打死也不愿相信他会去的地方。

    他明明说过,将这画舫女子带回来,只是因为他在中了药神志不清时要了她的身子,便只能将人带回府里做个姨娘。

    便是带回来,也只是个摆设而已,他不会再碰她。

    可如今府里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就剩下海棠苑......

    沈知意面色难看,提着一口气大步匆匆朝着海棠苑走去。

    可未曾想,还未走近海棠苑,半途远远的,她就看到她的煜哥哥跪在花园里的石板路上。

    身形摇摇欲坠,面前还有一滩血。

    “煜哥哥!”

    她面色剧变,提起裙角就要冲过去。

    可还未到近前,她就被一道女子手臂挡住了去路。

    沈知意一看是那个低贱的画舫女子,便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让开!”

    那女子却一点儿未让,她勾唇笑道:“那可是我夫君,让你过去做什么?”

    沈知意瞪大了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就是个下贱的画舫侍女而已,你也配!”

    说着一巴掌甩了过去,却被轻易握住了手臂。

    画舫侍女原叫四丫,是家里的第四个女儿,因家里穷,自小就干许多农活,比起自小娇生惯养的沈知意,自是力气大了许多。

    画舫的主人将她带到画舫后,嫌她原来的名字土气,就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叫芷柔。

    芷柔轻松将沈知意的手臂甩开,嗤笑一声:“那又如何?至少我如今是夫君正经的姨娘......”

    “而你呢?”芷柔柳眉一挑:“你充其量只能算个外室,无名无分赖在王府里住着,真不要脸!”

    “我没赶你走,都是我仁慈!”

    “你......”沈知意气得眼眶发红。

    她想说煜哥哥很快就会娶她做靖王妃。

    可如今沈南星打了胜场,即将班师回朝。就算明知沈南星一回来就会将和离书拿到官府盖章,可现在沈南星名义上还是靖王妃。

    若她今日说了这种话,一旦被传出去,后果恐怕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于是她话音一转,恨恨道:“你给我等着!”

    然后抬脚就要往谢廷煜那边冲。

    却再次被挡住。

    沈知意心知闯不过去,急得要命:“你没看到他都吐血了吗?请大夫啊!”

    芷柔愣住了。

    她方才看到谢廷煜冲出去,便急忙也穿上衣裳跟了出来,自然是看到他吐血了。

    只是他的模样好可怕,她便不敢过去。

    这会看到沈知意过来,她本能的不想让沈知意靠近,便将她拦下了。

    倒是忘了该先给王爷请大夫。

    于是她看向一旁候着的两个丫鬟:“青枝,去请个大夫到海棠苑来。”

    “是,姨娘!”左侧的丫鬟领命,快步离去。

    她又道:“玉枝,随我将王爷扶回屋里。”

    芷柔吩咐完,便带着剩下的那个丫鬟朝谢廷煜走去。

    谢廷煜不知何时已经晕倒在地上,芷柔自然便不怕了。

    沈知意咬着唇,眼中的嫉恨几乎就要溢出来。

    如今王府已经这般艰难,便是她都已经没了丫鬟伺候,凭什么这个下贱的画舫女竟还有两个丫鬟?

    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跟在两人身后也朝着谢廷煜过去了。

    只见谢廷煜面色惨白,眼睛紧紧闭着,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沈知意的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她冲上去:“煜哥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可才刚靠近,就被芷柔一脚踹开了。

    芷柔和玉枝两人将谢廷煜搀着就朝海棠苑走去。

    沈知意此刻心里惦记着谢廷煜的伤,顾不得身上被踹疼了,爬起来就快步跟上。

    玉枝余光看到身后跟着的身影,小声道:“姨娘,她跟上来了。要不要奴婢去把她赶走?”

    芷柔唇角微勾:“随她去吧!”

    沈知意一路跟到了海棠苑的厢房。

    她一眼就看到了凌乱的床榻,还有空气中熟悉的欢爱后的气味,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这里不久前才发生了什么。

    甚至气味之浓郁,定是不止一次......

    又想到门房说煜哥哥中午就回府了,沈知意方才收起的眼泪立刻又涌出了。

    她颤抖着嘴唇,连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喊出一句:“煜哥哥......”

    便泣不成声了。

    刚被安置在床上的男人昏睡着,自是不会回应她。

    芷柔细心的帮男人掖好被角,本想站起,余光瞟到沈知意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干脆又俯身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一口。

    才直起身子看向她:“沈小姐这是怎么了?我夫君又没死,你哭什么?”

    她将外衫脱去,只剩下一件紧身的衣裙,只能堪堪遮住关键部位,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上面布满了交错的红痕。

    她微笑着来到沈知意面前:“沈小姐该不会是,见不得我夫君与我云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