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拉娜的屋子内一片寂静,地板上有着许多杂乱无章的脚印。
拉娜失神落魄的靠坐在沙发上,欲哭无泪,力量虽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整个人却陷入了心如死灰的状态。
她非常自责,非常懊悔,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之前发生过的画面。
在夜曦和夏尔前往灵息山地之后的某一日,维娜勒斯不知出于何种理由,搜查都搜到家里来了。
“早知如此,我不应该因为一时的任性,从而导致这个结果......”
时间需要溯回到三天前。
拉娜和往常一样起床,穿着简朴的睡衣在屋子里准备着工作。
先是日常的洗漱到吃早餐,浇花,赏花,用小本本记录着一天又一天的清晨。
可就在她细心打扫房间时,在书柜里发现一个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实则却非同寻常的书盒。
拉娜平时喜欢看书,来来回回翻着同样的书柜,时至今日才发现了异样。
盒子是用木材制作的,也许是放了许久,看上去很陈旧,但却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书盒外流淌。
拉娜甚是不理解,其次书盒还被上了锁,是一种魔咒锁,不存在被普通钥匙打开的权利。
身为神官的拉娜自然会把这诡异的书盒当做邪祟之物弃置。
但转念一想,这玩意儿是今天才被发现的,以往都没有察觉到,不料在打扫时意外发现,说明放在这里应该挺久的了。
拉娜小心翼翼的将其拿出来,随手放在施展仙术结界的,并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德玛拉......”
“这不是我的姓氏吗?”
拉娜·安·德玛拉,是这位神官小姐的全名。
而“德玛拉”这三个字是拉娜在书盒的外部偶然看见的。
仙力看上去虽然像抑制住了这诡异的书盒,但不论拉娜怎么去拨弄,它依旧是无动于衷。
这书盒说是上锁了,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锁,仿佛是有一块千斤的岩石压在上面一样。
以拉娜这双白皙的手,稍稍用点力气都会让手指泛红。
看着上面写着自己的姓氏,却没有任何有关于书盒的印象,但也因此让拉娜偶然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拉娜记得有个奶奶,自己并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只记得从小都是奶奶把一手把自己养大。
直到有一天,在拉娜刚担任神官这一职位不久,奶奶便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拉娜直到现在都还盼望着她回来,同时这个建立在住处外部的小别墅也是属于自己奶奶的一部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拉娜担任并做好神官这一职,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奶奶的消失变得越来越漠然置之。
直到自己的好朋友从入住到离去,也听闻到任何有关于她的消息。
时至今日,拉娜看见这奇怪的书盒,心里便慢慢滋生起打开它的想法。
而好巧不巧,维娜勒斯却突然找上门来。
拉娜自然是要亲自去迎接这位骑士队长,既然她会出现在这里,目的不言而喻。
“拉娜小姐,你应该听说那件事了吧?”
“唔...是她们两个的事吗?”
“抱歉哦,作为神官我当然不会隐瞒,更不会妨碍你们骑士团的工作。”
“但我实话实说,她们已经离开了,我没能阻止。”
拉娜的回答让维娜勒斯显得有些意外,仅凭几句话就抵消了接下来的谈话。
就算是在拉娜的屋子里,维娜勒斯也会态度强硬,抱起双手,翘着不失优雅的二郎腿直面拉娜。
可即便是这样,拉娜也是不动声色的回答维娜勒斯的问题。
拉娜的态度很坦诚,几乎是无言不尽地娓娓道来,让维娜勒斯显得很尴尬。
不是拉娜不想拦住,而是当时的情况比较劣势,二对一的局势怎么说也要看情况行事。
但夜曦却没告诉拉娜自己该前往哪里,但实际上拉娜早已心知肚明。
因为她知道布雷斯特的家就在灵息山地,但又碰巧,维娜勒斯对布雷斯特比较生疏,两人几乎没怎么见面。
“那么,看在你与她们关系较好的情况下,骑士团的工作需要你的一臂之力。”
“维娜勒斯队长,您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虽然是神官,平日里经常进出大殿堂,但归根结底,这两者之间还是有间距的。”
“不是我不想,而是出了主城,我便可以自在一点,您应该懂我意思吧?”
拉娜的语气显然是在婉拒维娜勒斯。
其一夜曦对拉娜而言恩情重大,其二就是拉娜本人在家中,只要她踏出了大殿堂和主城,她便有了选择权。
不再拘泥于救治层面,把私心杂念附着于表面上。
所以维娜勒斯发出的任何请求和协作,拉娜自然是有权利拒绝的。
“唉,好吧......”
维娜勒斯轻叹了一口气,因为拉娜说的确实如此。
但骑士与神官不一样,向维娜勒斯这样子的后面多半还有一个类似上级一样的人,在背后指控。
而拉娜则算是莱茵国里较为小众的居民,没必要固定牺牲自己奉献理想。
就在拉娜以为这样子就能打发走维娜勒斯时,她下一秒就恍惚了起来。
“请问一下,维娜勒斯队长现在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没事的话,看在近日安宁的份上,今天我想多多歇息一下。”
拉娜甚至连神官服都没有穿戴,就以一套睡衣去接待维娜勒斯。
多少还是有点不够称职,但维娜勒斯并不想去追究,毕竟前面也说过了,思考到这不属于管辖范畴。
顿时她灵光一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怪异的微笑。
“我今早在翻阅记录本时,偶然翻到了一件略有年头的汇报。”
“拉娜玛尼·安·德玛拉的失踪案件,而申请人是——拉娜·安·德玛拉。”
“唉?!”
拉娜猛的一怔,从维娜勒斯嘴里听到了一个与自己相似的名字。
拉娜对这名字感到尤新,这个和自己一样姓氏的人,毋庸置疑就是自己的奶奶。
她此刻是这样想的,因为自己从未见过亲生父母,能想到的亲人也就只有自己的奶奶。
“来自这五年内的一桩案例,它被众多案例压在了末尾。”
“因为此事件实在太过于玄乎,案例分析的进度无迹可寻。”
“可既然是你的话,我想它对你十分重要,于是便向公爵提报上去。”
拉娜这才回想起自己以前确实申报过自己奶奶失踪并寻求骑士团将其找回。
可维娜勒斯说的也很明确,因为玄乎而无迹可寻。
迄今为止没有也任何一点消息,可维娜勒斯却把这事直接转告给那位“公爵”
说明只要动用点人手,定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拉娜立即保持了沉默,被维娜勒斯捉住了机会。
“所以,我再重新说一遍,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