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还是一如既往地傻。

    相对于易中海，许二茂现在跟傻柱关系更好，无奈地拍拍他的肩：“先听大妈说说到底怎么了再做决定。”

    傻柱怔了一下便反应过来，受害者还在这里，这么着急为秦淮茹开脱不合适。

    心虚地移开视线，小声嘟囔：“我也没其他意思......”

    易中海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忍住心底的火气，轻声问躺在床上的一大妈：“老伴儿啊，到底怎么回事，要真是秦淮茹害我孩子，我一定把她送去保......派出所！”

    保卫处是忽悠别人的，不能自己骗自己。

    一大妈抽泣着：“你们在外面开会，我就坐在屋里听，秦淮茹突然过来，说什么我们原本让棒梗养老，现在却私自生孩子，”

    “她把棒梗进少管所的原因都归结到我肚子里孩子的身上，我跟她吵了几句，她就动手推我！”

    一大妈说的还算清楚，许二茂比傻柱更了解秦淮茹，在失去儿子的打击下，那女人什么都能做出来。

    想起棒梗被抓走的那天晚上，秦淮茹变得异常沉默，估计早就做好了报复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一大妈遭了殃。

    许二茂摇摇头，别人家的事儿他不想掺和，易中海是想把人送到保卫科还是派出所，哪怕不追究呢，都与许二茂无关。

    擦了擦手，一大妈的情况已经稳定，许二茂将针拔下来后站起身：“好了，我去配药，一......易大爷你跟我一起过去拿？”

    易中海哪里还有心情去取药。

    他双目圆瞪，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觉心里的愤怒无法发泄。

    不等许二茂再说什么，“啪”一声打开门，推开围在门口的邻居，大跨步朝贾家方向走去。

    傻柱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一大妈扎着针不能动，艰难地拽住许二茂的袖子哀求：“小许医生你快去拦着老易，千万别让他惹出什么祸事，最后咱有理变无礼！”

    最近这段日子，小程一直给邻居普法，一大妈或多或少也记住了些。

    许二茂点点头，来不及叮嘱什么，把与一大妈关系好的婶子拽进屋里照看，也小跑着去了贾家。

    贾家门口围了不少人，不知道易中海说了什么，秦淮茹颤抖着身体，惊恐的眼神四处乱飘，像是在寻找什么救命稻草。

    刘海中站在旁边，边摇头边叹息，完全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许二茂靠近傻柱，小声叮嘱道：“要是易中海打秦淮茹，你可要拦着。”

    一大妈的孩子能不能留下来还不一定，要是易中海被抓，孩子就没爸了！

    傻柱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闷闷点头。

    易中海好似根本不在意门外看热闹的邻居，提高声音骂道：“秦淮茹，我老易从前对你不错，你怎么能如此丧尽天良！”

    “我......”秦淮茹脸色煞白，看着原本和善的易中海变得像一头吃人恶魔，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害别人性命？我老伴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饶了你！”易中海哪里需要这句简单的解释。

    他上前一步抓住秦淮茹的胳膊又用力一甩。

    秦淮茹瞬间摔倒在地，眼泪“噗嗤噗嗤”往下落，也不装了，仰起头瞪向易中海，脸上尽是委屈和倔强：“你不用饶我，棒梗已经被你们弄走了，你还想把我也送进牢里吗！”

    许二茂微微挑眉，秦淮茹是什么意思？

    法律可不会因为你儿子进了少管所，就不会抓你。

    看来小程普法任重而道远啊。

    许二茂正想着，就见易中海冷冷看着梨花带雨的女人，嘴角微微抽动，怒不可遏道：“我不想再跟你说任何话，现在，跟我去派出所！”

    “派出所？”

    秦淮茹愣住，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又哭又笑：“好啊，你把我送进去也好，还能和棒梗作伴，但是......”

    她恶狠狠瞪着易中海，压低声音，似警告，又似威胁：“外面到处都是红小兵，到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不懂！”

    “你！”

    易中海原本涨红的脸听到这句，变得苍白。

    回头望向茫然的众位邻居，眼中闪过狠厉与心虚，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厌恶地踢了脚半躺在地上的秦淮茹：“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也不会给你任何靠近我老伴儿的机会，你要是有眼色，也离我们远些！”

    说完，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开，只留下秦淮茹捂脸哭泣。

    许二茂眸光微闪。

    他离得近，也听到了秦淮茹的话后，之前的猜想化为实质。

    秦淮茹手里有易中海的把柄，这个把柄甚至能让对方放弃追究她伤害自己盼了几十年的孩子。

    当然，也有可能现在孩子还在一大妈肚子里，易中海没有紧迫感。

    只是他轻拿轻放，不知道会怎么跟一大妈交代。

    推了推还在发蒙的傻柱，许二茂让他跟着瞧瞧，自己则去后院儿配药。

    小刘基本不出后院，开会时小程和许二茂不在，他也不会主动去凑热闹。

    但好奇心止不住，见许二茂推着自行车回来，连忙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期待又着急。

    许二茂轻笑一声，推着人往屋里走：“我都不知道你还喜欢听热闹！”

    “也不是，”小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不是在家无聊嘛，家长里短的，还挺有意思。”

    许二茂无奈摇头，小刘性格再腼腆，但老一个人待着，确实无聊。

    好在有广播，不至于闷出什么毛病。

    他叹息一声，边配药边把事情三言两语说了一遍，扭头一瞧，却不见对方有任何惊讶表情。

    “你......早就猜到了？”

    小刘看出许二茂的疑惑，嘿嘿一笑：“我在院子里也住了半个多月了，老听婶婶嫂子聊天，她们说秦寡妇以前很张扬，后面儿子被抓，就突然不出门，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