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林峰这么一个废物,究竟是如何得到女帝如此重用的?
曾剑星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只是再怎么想不明白,这一切已然成为定局。
曾剑星就算再怎么想不通,如今也只能想通了。
杀又杀不死,简直就像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烦不胜烦又无可奈何。
就算用了明月楼的高手,也没办法将这废物给去除,短时间之内他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一想到这里,曾剑星的脸色就更加难看起来。
现在不是在继续关注这个废物的时候了。
以后之所以想要这么快的去除林峰最大的原因,还是想要尽可能的将这唯一的变数给铲除,现在既然没那么快的将人给去掉,那么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上了。
曾家现在具有的变数实在太大。
自从地牢里面的人被放走之后,曾剑星一直都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生怕哪一天这件事情给暴露了,所以在这之前,曾剑星一定要替曾家找到一个能为他背书的人才行。
他自然便盯上了一直以来都跟曾家有婚约的镇国侯府。
只是,这位镇国侯世子自然是不堪可为,曾剑星自然将目光放在了那位庶子,也就是林立的头上。
并且想要不日完婚。
但不知道为什么往前弹的很好的镇国侯府突然便开始推脱起来,就连他那个一直都跟林立有着私情的女儿,这个时候竟也开始推三阻四起来。
怎么所有人都在这个时候和他作对?曾剑星的脸色实在是好看不到哪去。
“来人,将大小姐给我叫过来。”
曾剑星对着身旁的下人吩咐着说道。
等到曾婷出现的时候,曾剑星便看着自己的女儿,脸色实在是好看不到哪去。
“你人到底去哪了?最近这段时间有多关键,家里有多需要帮助,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胡乱跑些什么!”
曾剑星语带不满的说道。
曾婷闻言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自然是在军营训练了,我可是将军!将军不在军营应该在什么地方?”
每次说起这个曾剑星的眉头都皱的死紧,看着自己那女儿理所当然的样子,脸色一下子再度变得难看起来。
“你一个女儿家家的,一天到晚打打杀杀,到底想做什么?我知道这是你的爱好,不过都已经坐到了这个位子,也该好好收收心了吧?”
“这么些年,我纵容你在那个男人堆一样的地方扎堆,已经算是非常宽容了,现在家中有难,你必须立刻找回你自己的身份!赶紧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学习礼仪,过段时间就出嫁了。”
“我不!我说了我不会嫁的,再说了,我现在都已经是大启的飞凤将军了,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
曾婷同样皱着眉头据理力争,显然是不愿意的。
她的目标,可是要让大启的江山安稳,家国安定。婚姻?不过是捆绑一个人精神和自由的束缚罢了。
她是绝不会嫁人的!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父女俩之间都会闹得不欢而散。
原本曾剑星觉得林峰那么一个在敌国呆了这么多年的废物也配不上自己的女儿,矛盾倒也算不上多大。
不愿嫁便不愿嫁吧,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么一个废人。
直到现在,即将要将曾婷许配给林立的时候,父女俩之间的矛盾才骤然之间显现出来,并且不断的加深激化。
直到现在,曾剑星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叛逆的女儿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所嫁之人是个废物,而不愿意结婚,她平等的不愿意嫁给所有人。
这可怎么能行?
他花费了这么多心力培养出来的一个女儿,如果不能替曾家带来价值,又有何意义呢?
一个女儿家家的行军打仗,难道还能做一辈子不成?
“你可是我曾家的女儿,你就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没得选!”
曾剑星直接下了最后的通牒,他并不是在和曾婷商量,只是在通知她而已。
“父亲!您凭什么这样替我做决定?!”
曾婷蓦地瞪大眼,像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人物一样。
然而,曾剑星却已经不再听曾婷的话了,挥了挥手便直接让人出去了。
“这段时间没我的命令,你绝不允许出门就好好给我呆在家里面学习出嫁的那些常识礼仪,还有女红之类的东西。”
“一个女儿家家的,出嫁了就给我把心收一收,别一天想着打打杀杀这种事情了。”
曾剑星一挥衣袖,明显是下了最后的终点,说完也不去管曾婷到底是什么表情,转身就离开了。
而在曾剑星离开之后,一些黑衣人同样走了上来,看着曾婷表情为难。
“抱歉,大小姐,老爷的命令我们无法违背。”
曾婷则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些黑衣人,语气无比冰凉。
“你们倒是将主子的恩情记得清清楚楚。我便不算你们的主子了吗?我说了,我不可能会听你们的。”
然而,不管曾婷说什么,对面的黑衣人都只是保持沉默垂着头。
只是身体的动作却能表现其紧绷的状态。
显然,只要曾婷一有想要逃跑的动作,这些黑衣人便会立刻动手,将曾婷给抓回来。
曾婷在这个时候被完全禁锢了起来,彻底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自由,变得和一位闺阁小姐一般在家里日日夜夜的学习那些让人烦躁不已的淑女礼仪,教养风度。
一天两天过去了,三天四天过去了。曾婷脸上的神情越发的烦躁。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已经直接锈蚀了,再不上去舞刀弄枪一翻,她真的要疯了。
而在一日的花园中,借着赏花的名义,透气的曾婷听到了假山旁边传来的侍女的声音。
两人显然是在谈论八卦。
曾婷原本向来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但那骤然听到的名字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你确定你没开玩笑吗?那位真的是咱们的前姑爷?就是原来的那位镇国侯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