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顿了顿,开口道:“此事关系重大,是否应该……”
张道胜表情很是复杂,更是明白林凡所指。
只是眼下哪能如他所愿?连忙打断道:“小友所言极是,没想到金丹宗竟出了这么一个败类,本门自是责无旁贷的,之后也定然会给南方道门一个说法,只是……”
“张道友但说无妨!”
九叔笑了笑,抬手请道。
看着张道胜一脸为难的表情。
倒也是不解了起来,林凡所指。
无非就是见上,那金丹宗宗主一面。
为何这张道胜,能表现的如此为难?
他口中所说的大事,莫不是……
张道胜闻言,褪去了那紧张的神色,苦笑道:“如今金丹宗内忧外患,实在分身乏术,还请道友给我们一点时间,二位多有担待,暂时不要公之于众。”
话音刚落,只见林凡很是明白的,呢喃了一声:“噢!”
旋即便悠哉的站到了一旁,那表现足以说明了一切。
这张道胜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既不想事情败露。
又想自己与师父给他打圆场,想的倒是挺美。
廖真很是尴尬,却是不好开口,瞬时间。
整个待客厅仿佛定空气都凝结了一般,是那么的安静。
张道胜见状,还以为自己的话语引起了林凡的不满。
一旁的九叔也未有表态,很是紧张,连忙拱手道:“贫道自是知道如此会给两位带来多大的麻烦,但是还请看在老宗主的面子上,否则金丹宗骑虎难下!”
九叔回过神来,眼看那供着双手的张道胜。
一副将要跪下的模样,连忙搀扶而起,开口道:“道友言重了,自无不可,自无不可!”
廖真看着眼前这副情形,苦笑的连连直摇了摇头。
堂堂副掌门,自己的师父,何时这么委屈过。
如今金丹宗真是如师父所说,内忧外患呐!
此事若碰上的是别人,怕是得闹上一闹。
还好是林凡跟九叔,自己很是明白。
九叔为人正直,名号在道法界也是大有来头的。
若非因为林凡与自己的这层关系,怕也是没那么好说话。
更何况如此重大之事,就连宗主都未能出面。
多少也占点理亏了,倒也是沾了林凡的面子。
廖真很是感激,拱手道:“谢过九叔,谢过林兄了!”
林凡走了过来,一拍廖真肩膀。
眼神极为坚定,笑了笑:“谢我师父就行,跟我就不用客气了!”
张道胜那提着的心,缓缓落下。
看着如今这副和气的模样,甚是欢喜。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夸夸其谈:“道法界能有九叔如此明事理之人,实乃大幸,名师出高徒,想必小林道长,定然也是跟廖真一般,已是人师……”
话音未落,只见廖真一脸惶恐,干咳了几声。
藏在暗处的一手,连忙抽了抽张道胜的衣袖。
张道胜说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不解的看向了廖真。
看他那一脸难为情的模样,很是疑惑。
难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不成?
都是夸赞之词,也没有不妥之处啊?
廖真脸色稍显尴尬:“师父,你就别拿我作比较了,林凡乃是茅山一脉的天才,都迈入地……地师境了,咱俩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廖真差点都给吓死,这刚稍微缓和的气氛。
可不能因为师父一句话,就给打破了。
虽然这有点难以启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地……地师!”
张道胜闻言心底一惊,满眼不可置信。
眼前的少年,看上去年约十之八九而已。
十八九岁的地师?廖真是在开玩笑?
那得是天资多么妖孽的存在。
才能在这个年龄段,达到的高度?
茅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捡到这么一个宝!
说是百年一遇都不过为,纵观道法界。
如此深厚的底蕴,何时有过这样的妖孽出现?
原本以为廖真的天资,已然算是卓越的了。
没想到……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这个年纪就有了这番修为,也太骇人听闻了。
此子日后,怕是定然会成为傲视群雄的存在。
一定要让廖真多与其交好才是!
“咕噜!”
张道胜生咽了一口口水,端起桌面的茶杯。
一饮而下,掩盖自己的震惊之色。
“见笑了,张道友。”
九叔一声落下,看着那一脸震惊的张道胜。
别提心里得有多爽,脸上更是光彩无限。
确实,林凡这小子还真是给自己长脸。
不说别人,若非廖真与林凡身份互换。
自己怕也是得吓个半死,这一点不开玩笑。
就以林凡这个年纪,达到这一境界的。
绝对是屈指可数,不,不对!
应该砍掉三个手指来算,数一数二!
“呵呵,喝茶喝茶!”
张道胜尴尬的笑了两声,抬手请道。
倒是林凡,好似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根本没觉得,那是多值得骄傲的事情。
很是散漫的,拿着那杯小茶一口一口品着。
九叔往外看了一眼,缓缓放下茶杯:“既已事了,我师徒二人便不打搅了,正好今天也是鬼节了,我们还得赶路回义庄一趟。”
言毕,只见九叔站起了身来,拱了拱手。
“九叔哪里的话,客气了不是!”
张道胜连忙起身拱了拱手,旋即吩咐道:“廖真,你好好送一送九叔与小林道长!”
话音落下,廖真好似完全没听到。
忧心忡忡,仿佛陷入了沉思。
“廖真!”
张道胜有意提高了下声音。
“哦,噢!”
廖真顿了顿,连忙应道,伸手请到:“九叔、林凡,我送送你们!”
九叔与林凡点了点头,旋即便走了出去。
廖真紧跟了上去,脸上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张道胜很是满意,留在了原地摸着那一撇发白的胡子。
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心中那块大石,也总算是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