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两个我不奇怪,毕竟你接触到我的阵法。但是这剑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推演阵法的时候,发现那阵法带着几分锐不可当的剑意。”
听到这句话后,衍辰君不禁微微一怔。
但紧接着,他的眼眸之中流露出几丝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不错。”
江逾白轻轻一叹,“侥幸罢了!”
衍辰君紧接着开口问道:“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江逾白眉梢微动,等待衍辰君的下文。
他顿了一顿,目光凝视着江逾白,然后缓缓地说:“既然你能够如此轻易地识破我的幻境,那为何在大殿之中之时,会陷入迷障之中呢?”
闻言,江逾白沉默了片刻,“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呵呵呵,”听到这样的回答,衍辰君忍不住轻笑出声,眼中满是赞赏之意,“看来我果真没有看走眼啊!”
闻声,江逾白眉心一动,似是不解。
然而,衍辰君却只是嘴角微微一勾,眼神之中,闪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光。
接着问道:“你的钟乳灵石水可还够用?”
听到这个问题,江逾白的眼眸瞬间一闪。
与此同时,衍辰君并未停下,继续追问道:“还有那颗傀儡珠,情况怎样?”
此时,江逾白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前辈早已留意到我了?”
对于这一点,衍辰君并没有予以否认,而是平静地说道:“不单单是你,包括这座秘境中的所有之人,都在我的关注范围之内。”
“那既然如此,前辈在世之时,涉猎颇多?”
听到这话,衍辰君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坚定,轻声说道:“吾乃一名剑修。”
他的声音仿佛穿越了岁月的沧桑,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韵味。
江逾白听闻此言,眉心微微一动。
但却并未开口言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衍辰君,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只见衍辰君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然而,或许我这个所谓的剑修之名,有些名不副实罢了......”
这语气之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自嘲与无奈。
此时,江逾白突然插话道:“所以,前辈您莫非是精通阵法、剑道、傀儡以及推演等诸多技艺的绝世高人?”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钦佩和几分好奇。
听到这句话,衍辰君不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意,回答道:“哈哈,小子,你切莫如此夸赞于我。
我已然无缘成为,那集诸般技艺之大成者了,但……你却有着无限的可能。”
说到此处,衍辰君的目光变得格外专注,直直地望向江逾白,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眼前这位年轻人身上。
江逾白感受到了衍辰君炽热的目光,眉梢微微一挑,心中暗自思忖。
而衍辰君则继续说道:“你尚且年轻,未来还有漫长的道路等待着你去探索。
而我呢,只不过是这世间残存的一缕幽魂而已。
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消散于这茫茫天地之间......”
这番话,似乎充满了对生命无常的感慨和对江逾白未来的期许。
话说到最后,衍辰君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江逾白,郑重其事地问道:“所以,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传承?”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是那般真挚深沉。
听到这番问话,江逾白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坦诚地回应道:“若是我说不愿,那必定是违心之言。但在此之前,我尚有一个疑问未解......”
“哦?你且说来听听。”
衍辰君饶有兴致地看着江逾白,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江逾白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衍辰君,直言不讳地问道:“在那大殿内,人数众多,高手如云,为何偏偏是我入得了前辈您的法眼?”
他的问题,直切要害。
听到这个问题,衍辰君也没立即解释,“你是这里所有人中,第一个清醒的。”
“哦?”
“当然,除此之外,你数艺皆通……”
听到这里,江逾白有些理解了。
不过,提到这里,他还得谢谢云潇潇。
若不是她的笛音,自己想必不会这么快就脱身……
念及此,他开口道:“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衍辰君眉头一挑,“传承不要了!?”
“要。”
闻得此言,衍辰君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那剑眉微微一挑,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地问道:“你可知晓你所获取的那张图卷究竟为何物?”
江逾白闻言,心头不由得一震。
他那俊朗的面庞之上,眉头轻轻地皱起,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紧接着,只见他将手掌慢慢地翻开,一张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图卷悄然出现在二人眼前。
“在下尚未对其进行查看……”
江逾白低声说道,言语之间流露出一丝疑惑与好奇。
“那你不妨打开来瞧瞧。”
衍辰君的声音平静而又坚定,宛如一道惊雷在江逾白耳边炸响。
随着衍辰君的话语落地,江逾白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图卷缓缓展开。
然而,就在下一刹那,他的双眼猛地收缩,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这是!?”
衍辰君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缓声道:“此乃九州山河图。”
“九州?!”
江逾白听闻此言,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满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衍辰君,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之中寻找到答案。
衍辰君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接着继续说道:“万年之前,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被划分为九州,但据我适才聆听你们之间的谈话,却发觉如今竟只剩下区区五州而已?”
听到这番话,江逾白的眉头紧紧皱起。
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前世的萧逸飞即便曾踏足此地,也未能获得这张珍贵无比的图卷不成?
一念及此,江逾白不禁又是眉头一挑,开口问道:“敢问前辈,此图卷可是属于您之物?”
面对江逾白的询问,衍辰君却是轻轻一笑,而后缓缓摇头道:“吾生之时,亦未曾将其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