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后,乾隆与萧云携手回到养心殿主殿,两人相依相偎地躺在龙榻上。
乾隆温柔地搂住萧云,轻声说道:“云儿,朕已将挑选寒门子弟之事提上日程,交由大哥去办理了,朕坚信,以大哥的才华与武艺,定能将此任务出色完成。”
萧云则将头靠在乾隆怀里,悠悠地说道:“你还真是会用人,这可真是让你费心了,你这般做法,无异于要将所有荣耀都给萧家,你就不怕外戚干政吗?”
乾隆听闻此言,脸上并无半分不悦,反而耐心地解释道:“云儿,朕早就说过,朕愿与你共拥这万里江山,只是你,似乎并无这般雄心壮志,朕邀你与朕一同批奏折,都费了好大劲你才答应。
你若真想插手前朝之事,朕自是欣喜万分,能替朕分担一些,朕更是乐意之至,云儿,你愿意吗?”
乾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因他心中确实渴望与她分享这万里江山,并非随口一说,而是真心想要付诸实际行动。
萧云并未深思,直截了当地回绝道:“我不要,当皇帝可不是轻松的事,又苦又累,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乾隆心中明白,此刻时机尚未成熟,便说道:“好吧,云儿,等你哪天想要了,告诉朕,朕的承诺永远有效。”
在那一夜,繁星闪烁,月色如银纱般笼罩着大地,他们二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什么也没有做。
毕竟在今日白天,他们已纵情沉浸在无尽的欢乐与缱绻之中,身心俱疲。
此刻,他们只是相互拥抱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安谧,不一会儿,便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沉沉入睡了。
驿馆
在这些时日里,图尔都四处奔走,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总算有了令人欣喜的成果。
他不惜耗费大量的金银财宝,买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密谋着在两日后给乾隆下药。
而后,图尔都将这精心策划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巴特玛,巴特玛听了,脸上绽放出了如花朵般灿烂的笑容,他满是感激地说道:“谢谢哥哥,若是我能有幸进入后宫,定当会为咱们新疆谋取更多的福祉,让我们的家乡更加繁荣昌盛。”
图尔都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纠结,他不知道自己此番举动是对是错,但他明白,巴特玛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妹妹,他愿意为了她倾尽所有,只为成全她那炽热的心愿。
然而,他却疏忽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一旦事情败露,他们将会面临怎样的滔天怒火与惨烈惩罚。
他沉浸在纷繁的思绪中,内心隐隐涌起一丝忧虑,但事已至此,已无路可退,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眼间,两天的时光匆匆而过,很快便迎来了巴特玛选婿的重要日子。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选婿的场所,竟然恰恰就是前几日,萧云和乾隆情意绵绵、耳鬓厮磨的那个地方。
当萧云被乾隆温柔地牵着她的手,一同迈入御花园时,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愫。
她压低声音,轻声呢喃道:“你是故意的吗?选在这里。”
乾隆的神情略显尴尬,他凝视着萧云,满含无奈地说道:“云儿,这地点其实早就定下来了,朕也未曾料到你那日会选择这里。”
此刻,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他们两个在亲密地交头接耳,然而,却没有人知晓他们在低语些什么。
他们的细语呢喃,在这热闹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轻柔婉转,仿佛是两颗心在悄悄地倾诉衷肠,只有彼此能够听见。
这场宴会可谓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真如乾隆所言,那些已有正妻的和尚未娶妻的人,皆如过江之鲫般纷纷赶来参加这场选婿宴,甚至还有一位五六十岁的大臣也混迹其中。
萧云瞥见那五六十岁的大臣后,又悄然凑近乾隆的耳畔,轻声说道:“这李大人都已年过半百,五十多岁了,他还真有勇气来此呢。”
乾隆听闻,不禁开怀大笑,戏谑道:“反正巴特玛也愿意做妾,说不准她真的看上李大人了呢!”
萧云听罢,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戏谑之意说道:“也是,你也四十有余了,说不定巴特玛还真就喜欢年纪大的。”
乾隆的语气陡然变得有些危险,“云儿,嫌弃朕年纪大了吗?”
萧云瞬间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她连忙说道:“我,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去。”
乾隆则靠近萧云的耳边,温柔地说道:“云儿,朕今晚会让你知晓朕年轻力壮,体力好得很!”
萧云听闻,不再言语,毕竟她心里清楚,乾隆一向对年龄的问题颇为在意,刚才她也是一时疏忽,没管住自己的嘴,随口就说了出来。
此刻,巴特玛和图尔都缓缓走来,当巴特玛看到竟然真的有五十多岁的大臣出现在这场选秀宴上时,她气得脸色铁青,差点儿就要当场发作,但她随即又想到了哥哥的筹谋,只得强压下怒火,忍耐了下来。
而乾隆在宴席上竟意外地看到了永琪的身影,他瞬间就明白了永琪的心思,他的胃口还真是不小。
一个刘思涵还不够他折腾的,如今竟然还打起了巴特玛的主意,不过朕的江山已与他毫无干系,他爱怎么折腾就随他去吧,终究也只是白费力气,徒劳无功罢了。
乾隆与萧云优雅地坐在主位之上,乾隆面带温和的笑容,开口说道:“今日乃维吾尔族公主巴特玛的择婿宴,诸位皆是我大清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且让公主亲自挑选心仪之人,若两情相悦,朕必当为公主赐婚。”
巴特玛今日身着那华丽的新疆维吾尔族服饰,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
她轻盈地行了一礼,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多谢皇上。”
此刻的她,仿佛收敛了往日的锐利锋芒,那望向乾隆的眼神,也不再如往昔那般炽热而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