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本是魔正文卷第940章草原乱象候茑慢悠悠的向前飞,脑子却根本不在刚才的战斗中,不过是自己纵剑术的一次应用而已,对手还不能逼出他全部的东西,就有些鸡肋。
剑修这个职业,对战斗刺激的渴求非常重要,当对手不能提起他的战斗欲望时,操剑只不过就是一种简单的重复,他真正期待的是那种生死悬于一线,对手强大得让他头皮发麻的战斗,只有这样不断提高上限,战斗对他来说才是真正有意义的。
弱者就只能让他养成一些不好的战斗习惯,比如那个赫连峰,一上来就使了个什么小钻风,这就是欺负弱小欺负多了作下的轻敌毛病,结果就是开局失败,一直失败,再也翻不过身。
他真正在思考的是,既然表现的像个粗汉的魏裔都有这么长远的算计,一向风风火火的师姐月朵也有他这个备胎后手,那么同样是来自顶级上界的血河教辜宰为什么就这么无牵无挂的同样踏上了另外一条路?
是真的毫无所谓,还是和月朵魏裔一样,其实早有布置?这样想的话,当初化血教几名真人隐隐约约的不正常就很正常了......就没一个好相与的。
但化血教却瞒得很紧....
草原深处,康巴左旗,正不断有草原剑修往这里汇集,巨型帐篷内,两群人正剑拔弩张的对峙。
一群人就是以石叻,石布等为首的年轻新晋金丹,和他们怒目相向的则是更多的年长金丹,双方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一触即发,不可调和的地步。
金丹长辈们的人数明显更多些,有四十余名,为首金丹胡子花白,饱经沧桑,面庞如刻,
石叻毫不退缩,悲愤道:
草原黄金血脉的日子,这些年还算是平静,主要是外部压力不大,附近最大的道门莲门无情道被吴门重创之后正处于养精蓄锐的阶段,主要目标也放在远隔万里的吴门上,就无暇它顾自己身边的这些小势力,甚至还假意示好,这就让草原人的压力减轻了一多半。
但天下事就是这样,此起彼落,按住葫芦起了瓢,又哪有真正的平静?
外部压力是小了,可内部裂痕却大了,也是一样的麻烦,甚至更麻烦。
跟随候茑的这批通天境剑修们在六十多年前的天降灵青中个个都有了收获,回来就和其它道统修士一样,开始了热火朝天的上境冲击,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六十年下来,他们那一批百来个最杰出的草原剑修中,也涌现出了三十一位金丹,这个比例已经很不低了;当然,实际情况也不是百晋三十,而是数百晋三十。
这些人,接受了当初候大师兄的剑术理念,都是正宗身剑术出身,有大师兄英明神武的形象在前,当然就越来越看不惯老一辈的做法,觉得太保守,太古板,步子不够大,只知道守成,却不懂开拓。
他们在通天境时还不敢和那些老人家们过于强项,毕竟境界不高是硬伤,但现在就不同了,境界上来了,心气就有点压不住,也就没那么容易听话了。
这几十年中,这些年轻金丹常有不听长老会招呼的强硬做法,这是翅膀硬了的必然表现;当这样的年轻金丹越来越多时,长老会就感觉草原动向有越来越不稳的倾向。
老人们在退,年轻人在步步紧逼;老人们也不敢下死手,因为这些人明摆着就是草原的未来,没人会自己挖自己的墙角;年轻人也不会太猖狂,毕竟这些老人为草原付出了很多,是理念之争,不是不可调和的。
这六十年就是在双方的一进一退中来回拉锯,随着越来越多的年轻金丹剑修成长起来,虽然人数上还是要少一点,但如果比实力的话,一水的身剑术就得甩老人家好几条街,只是没有真正火拼,这种差距还仅仅停留在纸面上。
这样的对峙如果没有外界因素影响,随着老人们的老去离开,年轻人逐步壮大,终将和平的解决,然后草原剑脉就将拥有新的剑道理念,但这只是理论上的。
事实上,总有外界因素好巧不巧的跳出来凑热闹,比如就在两个月前,也就是在外界来客进入锦绣两个月后,一伙外界来客突然出现在草原边缘一角,正式把草原当成了他们落脚锦绣的一个根据地。
就在双沟集。
不得不承认,这些外界来客的眼光判断还是很犀利的,也可能是有锦绣修士当带路党故意指点,他们选择草原下手,有很多方便之处。
首先,草原势力本就没有得到大陆各道统的承认,他们甚至连真传弟子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也就谈不上国家,最起码在舆论上,这不算是外来者在灭国,本就没有国。
其次,草原的土著修真势力没有元婴真人镇守,这就为实际行动提供了便利,不用担心受到降维打击。
最后,双沟集的另外一半***在邻居代陶国,听说代陶来了一位上界体脉传承者,这就让代陶道统很有些兴奋,觉得抱住了大腿,而这些占据双沟集的外来客很明显和代陶,或者说和代陶的这个传承者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数重压力下,草原黄金剑修就面临了巨大的压力,就像是现在,整个草原的剑修都在往这里赶,不管是筑基还是金丹,草原人几千年遵循的规则就是,一片草场也绝不让步,因为让一步就意味着被蚕食,直到没地方可让。
规则,在这一次的事件中显得有些无力,因为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对手来自宇外,来自比锦绣大陆修真界加起来都要强大的道统!
他们还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