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本是魔正文卷第1067章一介和尚剑脉回到独山,又是一番热闹,他们这次出动了八成力量,几乎就是空巢而出,好在结果还不错。
等众人回到了独山,来自大陆的消息也铺天盖地的涌来。
西北方面,这数月中秦晋两国被压缩到了极致,摇摇欲坠,西北几乎全境陷落,损失极为惨重。但就在数日前,东南道门突然出现在了西北,犁庭扫穴,连续几场大战都重创了不死生物,现在正在挥师西进。
“果然,东南道门为怕我们风头太劲,宁可不顾天尽洋海族也要在别处宣示存在感,嗯,西北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海真人一点也不意外。
徐真人一哂,“未必就是那些老家伙们的手笔,你们看他们出动的人手,百名元婴,数千金丹,比我们远征离海还要壮观,这恐怕是那些上界来使在操弄吧?”
李初平从无数案宗中抬起头,“还有北境,无情道终于动了,他们远袭镇北城,和燕门一起取得了一场大捷,但还没有改变根本形势,不管怎么说,暂时是稳定住了。”
候茑就笑,“看来我们西南的胜利对大家的刺激很大啊。”
徐真人有些头疼,“看来我们的选择有些麻烦了,还有东北佛门,他们派了人来,希望和我们谈谈一谈。”
候茑就很惊讶,“佛门?他们自己解决不了么?”
徐真人苦笑,“我也不知道,来人指名要见你,还是你的熟人。”
候茑在一处密殿见到了这个所谓的熟人,一介和尚。
“大师不在东北主持大局,却来独山一唔,所为何来?”
一介和尚竖掌宣佛,“阿弥陀佛,贫僧此来,是想和候道友谈谈锦绣的未来,其实兽潮倒不是最主要的,芥廯之痒,不当大局。”
两人落座分茶,言归正传,显然为了取信于他,一介和尚就很主动,
“锦绣大陆此次兽潮,来的忽如其来,目的不明,意义不清,过程看似有序,其实混乱不堪;如果人类世界齐心协力,驱之不难,那么我就想知道,它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师有何见解?”
“惭愧,思来想去也是毫无所获,只是心中常有不安,想与人诉说而已。”
候茑静静看着这个有些神神叨叨的和尚,也不太清楚他想表达什么,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此人没有恶意。
一介和尚喝了口茶,“我不知道这么些年下来,是否有人和伱言及锦绣的未来到底是什么?你师姐月朶?或者天风或者红袖?或者其他任何一个来自上界的来客。我只是想谈一谈自己的感想和猜测,不一定对,但却可以相互印证。”
候茑肃然,“大师请讲。”
一介和尚陷入沉思,“我们这些人自接到任务始,其实就是一个没有明确指向的谜团,不是有人故意隐瞒,而是派我们来的师长怕也是模模糊糊的,大家都在猜。
宇宙修真界中,像锦绣大陆这样随纪元重启而诞生灵机,开始出现修真文明的星域其实并不罕见,重启嘛,当然就代表了新生,有星域灵讥走向落没的,当然也就有走向辉煌的,起起落落,就是宇宙的常态。”
“这样的界域有很多,也就造成了宇宙修真界的动荡,走向结束的修真世界要走出来去寻找新的世界,走向繁荣的星域也会迎来很多不速之客,这本来并不奇怪,但却不会出现宇宙各大道统都指向一个界域的情况,也就是说,锦绣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还不是简单的资源,位置,历史这样简单。
我仔细考虑过锦绣的不同,发现这里确实有三个不同于其它星域的地方。”
一介和尚字斟句酌,“一在锦绣自诞生灵机之后就被封印,但如果细较宇宙历史,这样的封印也不完全是从新纪元开始之后,你们觉得是两千年前诞生灵机后才被封印,是因为你们两千年前才知道什么是修真,以前是凡人时你们又哪里知道星域是否被封印?
就我所知,锦绣被封印是早已有之,甚至还远在新纪元之前,时间长到不可考,这才是锦绣大陆很特别的地方,不是近两千年特别,而是一直很特别,时间还要至少以万年计,甚至更久。”
候茑听的有些云山雾罩,说实话这些宇宙隐密他是无从知晓的,也不认为一介和尚会危言耸听,这完全没必要。
“二在锦绣大陆是一名真仙的立道之地,同时也是这名真仙的涅槃之地,等于就是在锦绣大陆完成了一个轮回。这名真仙的根脚很奇特,不是人类妖兽,而是植物菁华,我们推测这就是为什么锦绣修行人在紫府中为什么都会形成一个种子的原因,不管什么种,包括我的佛种,或者你的剑种。
锦绣土著修士有,我们这些外来者在进入锦绣后也同样会出现,不管我们的道统在宇宙中是什么地位,都脱不开这位真仙留在锦绣的遗泽。
你要明白,这是很了不起的一点,这些上界来客他们的传承中可不缺合道上仙,就连他们的传承都挡不住紫府之变,这里面的东西就很耐人寻味。”
这些内情还是候茑头一次听人提起,教内没人和他说这个,因为真人们也不知道;在地狱星上月朶也没有和他说这些,因为那时还不知道她下不来锦绣,就一门心思的练剑。
一介是唯一一个肯主动和他谈及这些秘辛的,也不知道真正的目的。
“三在锦绣大陆是新轮回大道的发源地,你要知道以前的轮回和现在的轮回是不一样的,以前有转世重修,现在都没有了;随新纪元开启,新轮回扩展到了宇宙,锦绣这里就是它的原点。”
一介和尚一叹,“我们被派来的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充满了迷雾,每一个都是我们这样的境界无法触及的高度,这让我们如履薄冰,也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
候茑默默的斟茶,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做一个好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