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昨晚上那个黄毛怎么一动不动,任由我们下手打他”
小院里,乔小麦半蹲在林枫致的跟前,小手拉着他的衣服,不解地问道。
“我在他们经过的路上设了阵法,他们一旦进入阵法之内,自然就被困在里面”
林枫致躺在一张很长的躺椅之上,面对乔小麦的提问,他随意地回答了一句。
“那怎么我们进去,就没有被困在里面”
乔小麦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妥,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能困住别人,自然能给自己留个后门。
正如乔小麦所想,林枫致说道:“我给你们开个后门就可以了”。
“少爷,你是不是觉得小麦特别傻,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乔小麦低下了头,转而死死拽起自己身上的衣角,表情很是沮丧。
“别乱想,我们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傻的”
林枫致伸出手,在乔小麦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接着又说道:“这些都是修行上的事情,你只是不了解而已,等你了解了,你肯定比谁都厉害”。
“真的?少爷你没骗我?那我也要修行,做个厉害的人”
乔小麦一下兴奋起来,拉着林枫的手使劲摇起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祈求。
“你为什么要修行,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一家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林枫致没有答复乔小麦,反而问道。
“现在是很好,但我能感觉到,少爷也有自己想做的事,不会一直留在这里,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乔小麦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很是认真,言语之中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林枫致心里一惊,女人真是可怕,才相处短短的几天时间,就能洞察如此之多,这仅仅只是感觉吗?
“是不是我岁数大了,不能修行了”
看林枫致没有回复,乔小麦再次出声,她突然的话语,也打断林枫致的思绪。
“你的脑袋瓜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呢?这世界就没有不能修行之人,只是每个人面对的困难,不一样而已”
林枫致被乔小麦那天马行空的想法给逗乐了,不由得微微笑了一笑。
他暗自叹息一声,想起曾经的自己,也如现在的乔小麦一样,对修行一无所知,却总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每天缠着师傅问东问西。
“少爷的意思是,我也可以修行了”乔小麦眼睛闪闪发光,显得很是开心。
“对的,你可以修行,但不是现在,你先把身体调养好,你的基础太差,先了解修行的基础知识吧!”。
“那少爷给我讲讲”
乔小麦顺杆而上,开始逼迫,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我才十岁好不,我也不清楚,你让爷爷教你”
林枫致站起来就走,他这几天被缠得实在受不了,以前只有林雪儿,他还能休息一下,现在又多了个乔小麦,连睡觉都成了问题。
乔小麦看着林枫致的背影,气得一跺脚,哇的一声,捂着脸大哭起来。
林枫致皱眉,不得不停下脚步,生无可恋地回头安抚:“我的姑奶奶,你别这样,我教你还不行吗?”
看着转哭为笑的乔小麦,林枫致也是无语,看来林雪儿已出卖了他。
自己的弱点全暴露了,恐怕以后,都要被这两个小恶魔给拿捏得死死的。
两人还在说这话,外面又传来了吵闹声,林雪儿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从房中走了出来,最近她老是犯困,一天时间基本都在睡觉
“这些人是谁呀,怎么天天在大门外,吵吵闹闹的,真当这里是菜市场了”
“应该是黄毛家的人来了”乔小麦猜测。
“这是儿子被打,八成是老子帮出头呀!看来不给点厉害的,还以为我们好欺负,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林枫致说着,往大门走去,乔小麦和林雪儿紧跟其后。
大门外面,一个中年人双手叉腰,其身后站着六个身材壮硕的大汉,六个大汉身后放着三辆推车,车上躺着的正好是黄毛三人。
林枫致推门而出,乔小麦指着前面的中年人,低声说道:“他就是黄毛的父亲,叫曾巩,是五叔家的管家。他最坏了,他要挟整个罗天城的药店和商铺,不能把药卖给我们。奶奶为了买药每次都去很远的地方,有时也买不到,最后爷爷的病就越来越严重”。
曾巩一看大门打开,大踏步走了过来,其身后的六个大汉也迅速围了过来。
“我儿子是不是你们打伤的”
曾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上来就是质问,丝毫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呲牙,也不看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林枫致正上火,曾巩刚好撞了上来,林枫致也不惯着他,怒目而视,完全不把曾巩当一回事。
曾巩一愣,想不到这破落的林家一脉,居然还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
当下便冷笑一声:“小子,毛都没长齐,知道我是谁不,就敢对你爷爷如此无礼,我看你是厕所里点灯——找死”。
“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给你十分钟时间,立马从这里消失,要不然,我让你竖着过来,横着回去”
林枫致正眼看都不看曾巩一下,要不是父母在闭关前,特意交代过,不要跟林家的人起冲突,一切等他们闭关出来再说。
就这么一个小角色,敢在他面前如此无理,他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小子,打了人还这么嚣张,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底气,难道是那个老不死的林木,都没几天好活了,你还真以为我们会怕他”
曾巩说话的时候,鼻孔朝天,眼睛斜瞄着林枫致,专挑恶心人的事来说,就怕他不生气。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林枫致双目圆睁,彻底怒了,对他无礼可以,敢骂他的家人,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我说林木是个老不死的家伙,没有药店卖给你们药材,估计这会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吧!”
曾巩双手叉腰,哈哈哈大笑起来,对这个事情很是得意。
突然他的笑声停止了,林枫致的左手已掐住了他的脖子,曾巩大惊失色,他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他肥胖身躯便被提起来。
他拼命晃动身躯,又伸手去掰掐住脖子的手,但那只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掐在脖子之上,无论他如何使劲,都没能动弹分毫。
没一会功夫曾巩便脸色涨红,上面的青筋根根暴起,跟在他身后的六个壮汉,迅速向林枫致扑了过去。
林枫致手一挥,一道劲风凭空而起,六人便倒飞而出,躺在地上不停呻吟起来。
“叫呀!怎么不叫了,骂得爽吗?一个小小的管家,就敢对林家做出如此龌龊的事,哪怕是我今天杀了你,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林枫致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每一个字都是怒吼而出。
伴随着啪啪啪的声音响起,曾巩通红的脸瞬间高高肿了起来,满嘴的血污夹杂着发黄的牙齿,从他嘴角流了下来。
“你应该感谢我爷爷,是他给了你活命的机会,即使身受重伤,也不让我们找你们麻烦,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们做过的那些事,还能活到现在”
林枫致一把将曾巩丢到地上,终究没下死手,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多生事端。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笔账没完,让他好自为之,否则莫怪我不念手足亲情”林枫致说着,转身回去。
曾巩满眼狠厉,一口把嘴里的血污吐出,恶狠狠地盯了一下面前的老宅,最后在六个壮汉搀扶下,推着车狼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