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弘无力地瘫坐在上沙发上抱着头抽泣起来。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他做错了,一切都做错了。耳边响起当年方可怡的声音:“如果你能做些事情引起他的注意,那么他就会多出些时间给你。”
他照做了确实刘正庭来看他了但是每一次的会面并不开心。他曾经问过方可怡为什么他那么长时间没看见我,好不容看到我了并不能像别人那样给孩子疼爱呢?
方可怡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告诉他有些答案要自己寻找。你可以问问他为什么。
他也不是没有问过,有一次他鼓起勇气问他“如果我是你儿子你还会对我要求那么高吗?”
“会的。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所以有些事你要自己解决,但不是一味的打回去。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通过打架解决。”
后来他听了他的话,不打架了但是他却被别人打了。那一次刘正庭来看他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从那之后他彻底放飞了自我,他知道他想他就只能制造机会。不过后来他也没那么想他了,一年里他们也能见上几面。在打架这事上他再也没让过步,他成为了一小众人的大哥。
想到这他苦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冯玉兰:“这样也好大家都不用假装了。你可以不管我,真的。即使死也没什么?我贩毒是被人陷害,如果我不答应我恐怕早就被抓进牢里了。”
“那么你愿意和我讲讲被害的全过程吗?”
“姨妈,你让爸爸来和我说吧!他要不来就说明他根本不想认我,也许他的心情和你一样认为我是害死你们最爱之人的原罪。”说完蒋方弘走到门前敲了两长一短,咨询师开门将他带出了心理室交给了狱警。
冯玉兰看着心理治疗师:“还能拖多久?”
“没有多久,他的伤势一好就要回去了。他做的心理评估也还好,我的督导每周都会看报告。我也没办法再拖下去否则他会怀疑。”
“好。谢谢你。我们走吧!”
看着国道上的车有序的行驶,陈文星看着我像是自语:“小茉,如果化验出来那张锡纸上粘有毒品那么就实锤了蒋方弘贩毒的事。对吧!”
“不对。这是证物但还没有直接关系说明毒是从蒋方弘那里买得,还有要知道校园里那些人买了他的毒糖丸。但是……”
“在校园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是呀。你看那些老师一定不知道,而那些学生也没有和家长说……”
“等等。小茉你太让人惊喜了。你没发现你能说这么多话了?而且还很流畅。”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我是一只鸟。
“我天天看电视、天天跟着你上班,天天和人打交道能不进步嘛。”
电话声响起:“子钰有消息了是吗?”
“……”
“真的。太好了。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
“……”
“别呀!好好好。我们晚上见。”
“有消息了,文星哥哥?”
“是的。”
晚上我们二人一鸟聚在了一起,子钰将检测的报告递给陈文星看:“这个只能证明冯思源死于毒品。问题是他手中含有毒品的薄荷糖是从哪里买的?薄荷糖的外包装是什么样的?我们去他家搜查的很彻底,显然之前有人翻过但是这个人不是我们那天遇到的那波人。”
“我知道那波人是谁?”陈文星说道。
“谁?”
“老陈手下的人。老陈刘正庭的私人秘书。我说那天在医院监控室碰到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后来我才想起出庭那天对方传他方人证时跟在人证后面的人就是他。他进来后在老陈边上坐下嘀咕了好一阵子。”
“老陈原名是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刘正庭叫他老陈,一般刘正庭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很少有不在的场合。所以我猜是他私人助理你查查这人。”
“你认为贩毒这事刘正庭知道?”
“不好说。至今为止他这个侄子出事都是他兜着,你说他会一点都不知道?”
“学校那边我是这样想的。我利用身份给学校做一个禁毒知识宣传,顺便带出如何辨别新型毒品的诀窍。先给老师、孩子们一些提醒。我想如果有人手上有类似的东西一定很慌,不找老师也会找到我。这样我们就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在学校里流通。你觉得如何?”
“可以。我这边呢?老陈……”
一个提示音陈文星收到一个陌生人请求添加微信的信息。打开“你想沈曼了吗?加我。”短短八个字令陈文星烦躁起来立刻按下添加键。熟悉的通知信息声响起,他马上点开了新加入的朋友——“圈”,对方发来了一组沈曼睡在沙发上的照片。
“你是谁?想干什么?有事冲我来。”陈文星打过去一串字
“把何海的日记本交给我。地址xxx”
“行。别动她一根汗毛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
“小茉,你去找稽查让他跟着我的手机定位。”
“文星哥哥,你小心。”我立刻飞了出去。在高空看到排成队的燕子,一眼认出了我的鸟朋友。我飞过去让它派几只鸟跟着下方的陈文星,等我回来带我过去。
“稽查,跟着文星哥哥的手机定位。”
“他怎么了?”!他嚯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想沈曼出事了。”我回忆了一下文星哥哥接到短信时嘴唇不由的颤动了一下张了张嘴,根据唇语来看是沈曼两字。
“走,现在就走。小李你先帮我守着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有急事出去处理一下。让他发信息给我。”
“稽查我先过去,你快点来。”出来我看见一只燕子在上空转了一圈,我立刻飞了过来。
“他现在在哪里?”
“在国道下去第一个转弯口入了一个荒废的工地,那里有一个小房间。”
“谢谢了。过几天我带点好吃的给你们,你们是住在我原来住的林子里吗?”
“是的。不过谢了。我们没口福了。我们和燕子姐直接飞往南边热带区。”
“不是离秋天还远的嘛怎么就要迁移了?哎不管了,总之谢谢,我先走了。”
告别了燕子。我加快飞行速度飞向那片荒废的工地。当我看见房子时我慢慢地向下降了几米。透过天窗我看见了沈曼像睡美人一样睡得很香很沉。她头边上站着一个精瘦的男人用刀子抵在她娇嫩的脖颈处。对面不远两个高个男子,一人对着文星哥哥说着什么?一人靠在入口处。
“你放了她。”陈文星对着对面八字胡说。
“日记本呢?没带日记本可换不了她。”高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阴阳怪气地说。
陈文星甩出一本书给他,他接过去翻了几页:“这不全,我怀疑不是真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那么阴阳怪气的声音感情这八字胡就这声线。
“我是有多放心你们才敢把全本带来。再说你们只是说带日记本来也没说全部带来,不算我耍手段。”
八字胡拍了照片发给了某人,过一会他看着陈文星说:“你先走吧!带全本来换。”靠门的高个男上来抓住陈文星的手就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