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兰看着手中的文书不可置信,拨通电话:“姐夫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
“是我要赶你走的吗?听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别给我拖后腿。”电话那头刘正庭的心情也不好很难得的喊了起来。
也许是听出了刘正庭话里的情绪冯玉兰的态度软和下来:“对不起,姐夫我知道你是在帮我们,可是方弘怎么办?”
“你先走,他的事再说。我要你先去新加坡用新的身份在那里生活,一定要小心。如果可以想办法再去别的国家,新加坡也不是很安全。我要你们彻底脱离那帮人。”
“等等那帮人是谁?为什么要掌控我?”
“不会再掌控你了但我不相信他们。至于是谁不知道不是更好。听着我很抱歉你姐姐和黄忠的死,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冯玉兰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灰最终又变得有血色:“你不用说我大概知道了,你和黄忠一样身不由己。我下周一就走,我会在新加坡待一个月。一个月后方弘没有来新加坡我就离开以后你也找不到我。”
“好。这样最好。”
翻越了离何海、冯思源生活的小村子不远处的后山,再爬过一个小山坡孟子钰看到了何海日记上的那个简笔画海滩。这里虽然不大但是海浪潮起潮落谁能保证埋在附近的东西不被冲入海里了呢?
孟子钰一边心中祈祷一边提起手中的小铲子跑过去挖起来。“在小小的海滩挖呀挖,在小小的沙堆里挖呀挖,挖呀挖小小的照片快出现。”她反复着唱着挖着,渐渐地她失去了耐心。
她扔掉手中的铲子,拿出手机仔细的对照何海日记上的简笔画。她已经没有来时的信心了,也许,也许只是何海随笔一画,也许真的被海浪带入海里。
“陈文星,不好意思我现在想和你说一个线索?”
“子钰你干嘛?现在几点了你打电话给我?等等,你出事了?”陈文星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略带不满随后担心的问。
“我一夜没睡,我带了帐篷到了何海日记里简笔画画的海滩这,我用铲子沿海滩挖坑,挖累就睡醒了再挖。可是我挖遍了整个不算长不算大的海滩还是没有找到照片。你说我是不是判断错了,日记里的简笔画没有任何含义。”
陈文星听着话筒里孟子钰沮丧到家的语气述说,看了看身旁的沈曼还好,她没被吵醒。于是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出屋站在客厅的阳台上看着微微透亮的天空。
“照片什么照片?简笔画?为什么突然觉得简笔画是有含义的?”
“我去找师父了,他说我们带回来的证据很好,可以证明蒋方弘和海外毒贩有联系并且参与了贩毒……”
“那不就行了。贩毒这一条加上前面故意杀人应该能达到死刑的标准了。”
“未成年人还是难。我们缺一个直接由他参与贩毒的证据。你带回来的证据是说明了他和国外联系贩毒但同时也证明了他是被迫的,是被对方设置圈套而不得已。而且最关键的事我们没有办法说蒋方弘真的就贩毒了,他可以说他假装应允但实际没有这么……”
陈文星毫不犹豫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想的?如果没有贩毒那么美国怎么还源源不断提供毒品给他。”
“可是证据呢?毒品怎么进来?”
陈文星叹了一口气看着远方的天空已经泛白不一会楼下的马路上就要慢慢热闹起来了。
“两罪也不能让他接受死刑吗?我之前好像听说现在针对未成年的法律做出改动。”
“是的。会有所改动但是还没到死刑。”接下来一阵长长的沉默。
“是放弃吗?”孟子钰在电话的那头有气无力地问。
“你师父怎么说?我的案子估计也不查了吧!我之前被杀不是也说明了蒋方弘的心狠手辣吗?或许是他身后的人为他……这人是他母亲冯玉兰。或许后面还牵涉到一个更大的人物呢?”
“你不会想说是刘正庭吧!好了。那么我先回来。”
“别。你想吃什么早餐我给你送去。我和你一起找,有总比没有好。这之后就算蒋方弘死不了也出不来了吧!我想快些结束一切离开这里,沈曼工作调动要去澳门了要待上好几年。我只能辞职过去再找别的工作了。”
孟子钰一听到这里惊呼道:“你能做什么?销售你干不来而且我记得你说想自己开一家故事咖,你那个提议恐怕挣不到钱。男孩子挣不到钱的时候恐怕要郁闷了。”
“孟子钰你呀一直对我就没信心。不说了。我给你带点肠粉怎么样?不过说好要有才行。没有给你带煎饼、豆浆,定位发给我。”
海滩上孟子钰孤独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停在一个地方蹲下去用手中的铲子翻来翻去。
“子钰来吃饭。”陈文星下车拎着打包袋走过去。
“你家小茉呢?怎么没见到它?”孟子钰有些奇怪的问。
此刻我正在地府阳间镜内看着他俩。旁边的老道士,对就是之前肖芳月转世成老道士学了一身本领后又逝去的那个老道士。
“走吧!别在这里吃干醋了。”他毫不留情地说。
“你把我叫来啥事?我还以为是判官叫我的呢。
“找你帮忙。黑袍道士要找人夺舍。”
“然后呢?好像和我们什么关系。”
老道士咬牙切齿:“怎么没有关系。我要捉拿他将他带回地府,这样我才能转世和文星成为一家人。”
“芳月姐姐,我现在就是一只八哥能有什么能力帮助你?”
“有。我上你的身,我们共用一个鸟身。有实体我能施展法术和黑袍道士斗上一斗。而且如果文星有危险的时候你又没办法帮忙,但是我是道士有法术自然可以帮他。”
我绕着他飞了一圈:“文星哥哥不是学了些法术应该够他应付了。”
“这个世界的能人多着呢!你没想过文星死不了这几百年间他没有仇人?就没有遇到和他一样的?”
“不可能有吧!”
“那要真和修道之人有了过节呢?我修了道才知道道比咱们纯武学强了多了。”
“啧!你这话说的也对。你教文星哥哥的五层血符就很厉害,我们学武之人不会有这样的法术。如果我们陷入法术中大约只能通过自身的武艺对弈了。这么说来还是修道厉害些。”
我看了他好几眼有些嫌弃:“你这么大年纪了入我鸟身会使我行动放缓的吧!”
“才不会呢。不但不会反而令你轻盈很多。”
“等等你说文星哥哥几百年间可能和会法术的道士结仇?不会是黑袍道士吧!”我担心的看着他。
“应该不是吧!我不知道,要知道如果黑袍道士也是夺了几次舍的人那么长相就会不一啊。宏儿哥哥不管多少年容貌都不会改变,可能根据饮食不同有些小变化但是这些瞒不过有修为的道士。”
“快看!”我张大嘴巴指着阳间镜。
老道士望去:“就见一黑袍道士站在一个女子家里,左看右看然后顺着声音去了浴室。他穿门而入看着女子的背影似在思索,然后手一仰将女子的七魂六魄都拽了出来,自己的魂魄进入了女子的身体。轻轻动动嘴唇对手中七魂六魄说了几句。”
“不好。他夺舍成功了。他在威胁这女子的魂魄也许是在洗去她原本的记忆。”
“为何要洗记忆。”
“因为他会把她的魂魄放入地府,这样她或许能投胎或许……”
“或许什么?”
“你快答应我,我们要马上回阳间。阳间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