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考虑还挺全面。”潘明宇象征性的夸奖,又对勘察的法医,民警低语了几句,跟在值班经理后向内堂走去。
内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内堂正面墙上的一幅巨型的松鹤延年图,内堂左右两边各有一条内廊。
潘明宇跟着值班经理穿过右边布满植被的内廊进入一个透明的鲜花房。房后有一个小型人造小桥小荷塘,走过桥、下桥在对面的房间外停下敲门。
“进来。”
值班经理推门将潘明宇先迎了进去。
潘明宇指着值班经理:“贾老板的办公室气派。我在这里还有事要先问这位~值班经理不介意吧!”
迎面坐着的贾老板儒雅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值班经理马上哈腰将手上的名单递给了潘明宇。
潘明宇迅速看了一眼问值班经理:“怎么称呼?死者是名单里的谁?”
“咳咳,陈大同。死者是名单里的新客户黄有文,这个客人初次来所以也不清楚此人的背景。”
潘明宇哼哼两声:“凡是来的客人都在这名单里,没有名单外的客人吗?”
“没有。我们都是预定制,哪怕是你当天有兴致想来我们这里,也要预约。如果你直接来了我们不接待,不管你是谁。这是我们贾老板定下来的规定不会轻易改变。”陈大同一边说一边望向贾老板。
贾老板:“是的。我们每天招待的客人有限,服务人员也有限,不希望出现为了多接待客户而降低服务品质的情况。”
“哦!你们这里都有哪些服务?”潘明宇
陈大同:“按摩、水疗、游戏、美发美容、游戏厅、密室等,这么说想玩的娱乐我们这里基本都有。”
“蹦极?水上摩托也有吗?”
“也有。不过和外面相比刺激程度要小些,而且人工湖没有那么大,只有约一个足球场大小。”
潘明宇有点惊讶这里的设施如此齐全。那么死者来这里是为了和某人见面?还是单纯为了放松心情呢?刚才法医说了也有可能不是他杀,具体要看尸检的情况。
他对陈大同:“你们这是谁预定谁来消费是吗?还是谁预定后他可以带几个人进来消费?”
陈大同:“不行,所有在这消费的客人都必须登记在册。”
“官员以及身份比较特殊的人也必须登记在册吗?”潘明宇追问。
“是的。不过这些人的登记是在另一个册子上并且另有人接待。”
“我可以看看那本册子吗?”
陈大同询问式的看了看贾老板,见贾老板点头才说:“我去叫人来,请问潘警官还有问题要问我吗?一会的谈话,我没资格待在这里。”
潘明宇不明白的看了一眼贾老板,贾老板:“他说的不错,接下来他确实还不够资格留在这里。一般来说这些人的保密性很强,如果没有这样的管理,那些人为什么会到我这里来消费呢?肯定是看中了这里一流的设施和绝佳的保密性。如果你不是警察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看这册子。”
潘明宇点了点头。陈大同出去约十分钟左右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出现在贾老板的办公室。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合伙人冯玉兰。
冯玉兰上前一步伸出手,潘明宇只得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冯玉兰淡淡一笑:“你要看我手中的册子是吗?请问你为什么要看我们尊贵无客户的进出消费记录呢?”
“哦。今天在通往内堂树丛中发现的死者行踪我们需要了解。”
冯玉兰:“死者是谁?”
潘明宇还没有来得及说,贾老板开口了:“新客户好像还是第一次来消费,叫黄有文。”
“那么对不起了,这里没有他的客户所以我可能不能给你看了。”冯玉兰扬了扬手中的金色小册子。
潘明宇将目光投向贾老板,贾老板:“一般来说如果客人不涉及到~还没有到要给警方看的情况时,我们确实不能给您看。”他把你换成了您。
接着他干咳了一声:“不知潘警官为何要看一个和黄有文没有任何接触和关联的人呢?刚才我看了前堂的小册子上面只记载了他一人,如果有人同行,同行人的名字不会不出现在册子里。换句话说他就是一人来消费。另外确定了他是被杀吗?听说他的面容很安详趴下去的姿势也是一般摔跤后呈现出的姿势。”
“我明白了。就是不想合作呗。”
“潘警官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完全愿意合作但是基于我手上这本册子的保密性,在没有听到合理理由时我恐怕真的不能给你看。”冯玉兰做出非常愿意合作但又因为不合规矩无法给看的为难表情柔声说。
潘明宇竟然无力反驳,只得说:“那本小册子我可以带走吗?也许里面有和黄有文有关联的人但你们不知道。同理你那本小册子里也很有可能有和黄有文有关联之人但你们不知道。”
贾老板堆笑:“当然可以,不过带走恐怕不合适,可以拷贝一本给你带回去。另外如果这本册子看完还是想看冯经理手上的册子可以再来找我,我到时候也劝劝她。”
冯玉兰马上较真道:“话不能这么说贾老板,如果那上面的人知道后可就不来我们这消费了。不过真的需要我会先和那几位打招呼如果他们中有认识黄有文~那么我就把册子给你看,但要在我面前看完。”
潘明宇感激道:“谢谢两位了。我在哪里复印?”
“这里就有。”贾老板向潘明宇招手:“和我来,我带你去。”
冯玉兰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人的背影。
我看着从我身体内走到我对面的肖芳月,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肖芳月重新进入我体内:“地府忙的很,没功夫帮我们。你打算在楼道里待多久还不回露台?不管怎么样,先在向东车上和麻子车上各放一个窃听器。另外两个先放到五楼和六楼如何?”
“好吧!早放完早回去,想文星哥哥了。”
我飞回露台想看看新接手的麻雀小队。“咦?它们人呢?我们进去前它们还在围着楼飞的飞,停在外面树上观察的观察,怎么现在一只都没有了?”
我挥舞翅膀,如果你仔细看便能发现翅膀有序似乎在画着什么,画完两翅膀平推了出去。下一秒一股气反弹过来将我向后弹出几米。我在空中扇动翅膀一转身轻轻松松落在地上。
“怎么了?”我喊道。
肖芳月:“有防御。”
我:“是说阵法吗?防御阵法?前几天我们来时不是没有吗?”
肖芳月:“是~没有。也有可能我们没靠近五楼以下,这个是困鸟的防御阵。她是针对你还是?”
“那些鸟儿们现在被困在防御阵中,可有危险?”
“没有。不过要救它们我得进去,但我不想让你也进去所以等晚上。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它们不会死。”
我重新飞到露台边往下望,这一眼让我的鸟身僵了一僵。楼下一辆宝蓝色宝马停下从车里走出两人,一个是向东,这是向东第二次来公司,后面跟着的居然是肖芳月这一世活着时以老道士之身收下的徒弟——嵇童。
“是嵇童。咱们得找个机会和她说上一说。”我惊讶地说
“不用。我先让她做我们的内应。”肖芳月低语。
“你还能和她联系上?你死了。”
“你忘记我是谁?离得近有办法,如果她还在湖兰市我就没办法了。”说完我的鸟身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头朝下翅膀和身体弯成一个弧形,向抛物线一样斜飞了出去。
到嵇童头顶上方,调整翅膀连接开开合合,两翅膀缠在一起拧成一个麻花推了下去。在鸟身快低于四楼时又嗖的飞回了露台。
楼下的嵇童突然对向东:“我有东西落你车上了,你先进去。我一会直接去你办公室找你。”说完她右手握起结印在向东后背轻轻一点。向东一笑递过车钥匙转身进入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