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经意间看到她仓促时衣衫褪下露出的肩头,雪白的肌肤像极大的漩涡,一下将他吸了进去。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下将她拉过来,压进怀里。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想要挣扎时,手上力气比棉花还要柔软,敲打在他身上,出奇的舒服。
他抱住她,带着珍视,带着喜悦,还带着早就遮掩不住的情意。
什么时候的事?她竟不知不觉走进他的心里。
甜蜜又激动的感觉,随着心跳遍布他的全身。
眼前是她带着润意的眸子,周围万籁俱寂,只有两个人呼吸相闻,此时的他,犹如被精灵附体一般,整个人都幸福到飘飘忽忽。
“主子,主子......”
徐飞担心地弯着腰,晃晃萧辰泽的身子,想要喊醒他。
他是来找大皇子禀报事情的。
上一次大皇子去密州受重伤,一直怀疑队伍里出了内奸,经过调查,他们盯上了镇国公府的一名暗卫。
那小子曾经在青楼做内应,喜欢上了青楼里的一名女子,后来任务完成,镇国公将他调往别处,让他与女子远隔两地。等他回来,女子被人赎了身,给别人做了妾。
他为此心怀抱怨,经常偷偷去看那女子。
为女子赎身的那户人家看到他们感情深厚,竟把女子送给了他。
小暗卫感激不尽。
经过徐飞等人的调查,发现那户人家的男子是崇国公府管家的亲戚,他们就警惕起来了。
今日过来,就是想向大皇子禀告这些情况,顺便请示下一步行动的。
没想到来了这里,徐扬说主子睡下了。
他刚要走,就听见屋子里传出一声声奇怪的叫声。
惊得他想都没想,一把推开门进来,就看见大皇子正抱着一床被子,嘴里发出嗯嗯唧唧的声音。
做噩梦了。
他连忙去推主子。
萧辰泽猛地睁开眼睛,方才的一切分崩离析,只有徐飞那张大咧咧又傻乎乎的脸,络腮胡子黑皮肤,映入眼帘。
他想都没想,一拳头打了过去。
惊扰他的美梦,怀里的美人不见了,抄家灭族!
徐飞捂住眼睛,眼周迅速黑了一圈,心里哀嚎,主子梦魇,他好心叫醒,干什么打他?
萧辰泽翻身坐起,一脸的戾气,“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
徐飞从捂住的手指缝隙看过去,傻呵呵的大脸此时无比委屈,“主子您做噩梦,小的好心把您喊醒,您......”
他一低头,看见了被子,怔住了,“主子您尿床了?”
砰。
又一拳砸过来,另一只眼睛也黑了。
徐飞哭丧着脸,被萧辰泽从里面踹了出来。
等在外面的徐扬想笑没敢笑,陪着他走远了才忍不住,指着他的两个黑眼圈哈哈叫起来,“你......哈哈哈哈,叫我说你什么好?主子睡觉向来不许人打扰,那里面的声音我都听见了,叫就叫呗,反正知道主子安全就行。你可倒好,傻乎乎地冲进去,你不挨揍谁挨揍?”
徐飞抬起小媳妇般哀怨的小眼神,“你也不拉着我。”
“谁拉得住?再说了,你伺候主子又不是一天了,才知道主子的脾气?”
“我......”徐飞还是有些委屈,“我也没说什么,我就问他是不是尿床了,他就打人。”
徐扬坐在一块石头上,故意逗他,“你啊,你再这样傻,主子迟早把你换了。”
徐飞刚坐在旁边,一听这话魂飞魄散,一把拉住了徐扬,“你可别吓唬我,主子真的要换了我?”
“说不准,”徐扬摸摸下巴,忍着笑,“咱们主子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外孙,等着到他身边伺候的大有人在,你老招惹主子,真不定哪一天就把你换了。”
徐飞一屁股跌在地上。
打他骂他都不要紧,可千万别不要他啊。
越想,心头大悲,他又哭哭啼啼起来,“我哪招惹他了,我又不是故意看他尿床的。”
好心还挨揍,他想不通。
徐扬大笑,眼泪都出来了,“真不知道说你点什么好?主子那么大的人了,还尿什么床?”
徐飞止住泪,呆呆地望着他,“他就是尿下啊。”
“你啊,”徐扬忍不住戳他脑门,“你半夜就从没梦见过女人?”
啊!
徐飞觉得自己的认知出了问题。
主子怎么还会......想女人?
想女人这种事,尤其是只能想不能碰,只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王爷是谁,天潢贵胄,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还用得着梦里去想?
想想主子府里的那几个侍女,再想想为主子办事的那几个夜叉,徐飞打了个寒战。
别说了,他都看不上那几个,何况王爷。
要真是这样,为了不让主子换掉他,他得好好想想怎样解决主子想女人的问题了。
‘徐扬,我有个主意,可以帮主子解忧?’
“什么主意?”徐扬警惕地看着他,这帮暗卫里,数徐飞脑袋最迟钝,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唯独在功夫方面造诣最深,为人也忠心无二,所以哪怕经常犯点小错,主子也都留着他,“就你那脑子,还是算了吧,小心弄不好又惹恼主子。”
“怎么会?我又没那么傻,”徐飞很不服气,他觉得自己想出的主意肯定能行,“我给主子找几个外头的女人,听说那些女人会唱曲,会跳舞,还会哄着主子高兴,主子高兴了,自然就不会换掉我了。”
徐扬无语地看着他,傻子都说自己不傻,就像眼前这个一样。
还从外面找女人,主子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看着眼前这傻子为自己想出来的好计策得意扬扬,徐扬好心提醒他,“我劝你想好了再说,万一主子不喜欢那种女人,你可就彻底出局了。”
徐飞果真仰起脖子看星星,他也想像别人那样思考一下,但是他脑子里全是浆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思考,脑中唯一闪现的就是主子那条被子。
嗯,他想女人的时候都没那样,主子比他还可怜。
不想了,就这么定了。
徐飞觉得,像自己这种急主子所急的属下,主子一辈子都不会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