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脑子里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他看看秦若依,又看看云蔷,最后将目光落在旁边的喻辞琛身上。
沉默一瞬,二话不说的拉起喻辞琛手臂就进了一间诊疗室。
祁骁问喻辞琛是在表忠心吗?
喻辞琛怔愣一下,他冷哼着说这又不是古代打仗,表什么衷心?
祁骁说此衷非彼忠,他说的衷是由衷的衷,还说这一大早的把云蔷带到医院,还带到秦若依面前,是想告诉云蔷自己坦坦荡荡。
虽然秦若依是喻慈婉介绍给他的相亲对象,但他却把秦若依当成普通朋友,既然是普通朋友,朋友见面,那云蔷在场也就无所谓了。
喻辞琛淡笑着走到窗户旁边,又回过头斜睨着祁骁,他说祁骁当个医生真是屈才了,算命先生才该是他最终的归宿。
祁骁哈哈大笑几声,他说喻辞琛还真别说,这阴阳八卦,掐指算命他还真会几招,要不要现在就给喻辞琛露一手?
喻辞琛笑着说好啊,他倒要看看祁骁能说出来个什么子丑寅卯。
祁骁装模作样的在手指上掐来掐去,边掐算边眯着眼走到喻辞琛身边,凑到喻辞琛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摆出一副神棍的样子,说喻辞琛最近流年不利,运气不顺,且不说感情上遭遇坎坷,就连生意也是接二连三的黄了,是也不是?
喻辞琛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新闻发布会都开了,小道消息更是一个接着一个,整个盛安的人恐怕都知道了吧。
祁骁说那看来他要拿出点儿真本事给喻辞琛瞧瞧了。
之后又闭上眼,一阵掐指算命,忽然睁开,他似笑非笑的说喻辞琛这么做,不是因为能力不足,而是为了讨好云蔷,让云蔷消气。
喻辞琛不置可否。
接着又听祁骁说他这么讨好云蔷,是因为云松的事情跟喻家有关。
本来喻辞琛并没有把他这副不着调的模样放在眼里,只是逗趣儿,却没想到祁骁竟然说出了这番话。
喻辞琛忽然变得严肃,他问祁骁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事儿?
祁骁也露出惊讶的神色,他说喻辞琛这么紧张,看来这些事儿是真的了。
喻辞琛没有心思同他玩笑,板着脸又问他一遍他是怎么知道的?
祁骁说他一天天不是泡在医院办公室,就是泡在手术室,能知道什么呀?他这些话都是从秦若依那里听到的。
喻辞琛更不明白了,他让祁骁把话说清楚。
祁骁抓抓后脑勺说喻辞琛也知道,医生这个职业太特殊了,和其他职业不一样,这一行绝对容不得浑水摸鱼的人。
他怕喻辞琛在公司里指点江山,习惯了动动群带关系就塞进来一个亲戚朋友什么的,医院这种地方讲究的是真本事,要是医术不行,严重了的话可是要害死人命的。
所以自从喻辞琛介绍秦若依过来后,他虽然应下了这个事儿,但是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秦若依,想试试她的深浅。
所以他就给秦若依安排了一个他办公室正对面的看诊室,从他办公室的窗户上正好可以看到秦若依这边的情况。
那天他看完病人之后,下意识看了一眼秦若依那边的窗户,看到秦若依的病人正在门外排队,可秦若依却丢下病人出去接电话了。
本来如果有急事儿,接个电话也没什么,祁骁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十几分钟过去,秦若依办公室门外的病人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祁骁就过去看,先安抚好病人然后再去找秦若依。
结果就看到秦若依在楼梯间,样子好像很着急,祁骁也一肚子火正准备上前提醒的时候,听到秦若依在电话里提到车祸又提到了喻家,祁骁好奇就在门口多听了一会儿,结果就听到了云松的名字。
云松和云蔷在去机场的路上出车祸这件事儿是经过报道的,他心里知道,就猜想这事儿是不是跟喻家有关。
他说着说着忽然咦了一声,问喻辞琛难道那天给喻辞琛打电话的不是他吗?这种事情除了喻辞琛这个家主,难道还有别人能知道?
喻辞琛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祁骁怔神,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那话有歧义。
他赶忙解释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他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喻辞琛啊,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吗?云蔷出车祸的时候,喻辞琛担心的整个人都要疯了。
说喻辞琛不想云蔷出国派人阻拦还有点儿可信度,可若是说喻辞琛故意制造车祸堵截云蔷,最后殃及池鱼要了云松的命,打死他都不相信。
毕竟兄妹两人都在车里,车要是真撞上去,谁死谁活也不是喻辞琛说了算。
他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余光瞥见喻辞琛的脸色暗沉阴鸷,赶紧为自己找补。
祁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些话也是听了个一星半点儿的,可能是他理解错了是误会,毕竟云松这面儿也没有申请专利,谁都能叫……
他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看喻辞琛脸色还是没有好转,祁骁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多嘴,正打算给喻辞琛道歉的时候,喻辞琛忽然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问祁骁除了这些之外还听到了什么别的没有?
祁骁说没有,他哪敢多听,再说病人都在门外等着呢,听到这儿的时候他就冲进去把秦若依拉了出来,让他赶快去给病人看诊。
不过……
喻辞琛问他不过什么?
祁骁说没什么,只是他冲进去的时候,秦若依的脸色好像有点儿不太好看。
而且还有一个挺奇怪的现象,这个秦若依到医院没几天的时候就去办公室找过他说他想去药房工作,问自己能不能安排?
祁骁说自己这边儿缺的是医生,并不缺配药师,就给回绝了,可能是姑娘家脸皮儿薄,被拒绝过这么一次,秦若依也就没有再去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