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
“外公。”
“都回去吧,十分钟后在下面的停车场等我,家里出事了。”时爷爷拄着拐杖,怒气冲冲的跟着李叔下了楼。
两个人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洗漱。
一个多小时以后,几人来到了沈晴苏的房间,沈霖见时爷爷来了,立即站了起来:“时老,你这是?”
“沈总,咱们好歹也是一家人,晴苏出事,我当然要来了。”时爷爷严肃的对沈霖说道,同时,还握住了他的双手。
“时总,你和我女儿一起进去吧。沈霖的语气,带着几分忐忑,他对时爷爷,还是很尊敬的,因为这位老人,在A城,也是一方大佬。
“小李,把念念给我喊过来。”
李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就见石佑臣死死抱着沈晴苏,而沈晴苏则是一脸惨白,安静地躺在床上,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见到了什么老朋友一样,心头一震。
“公子,公子在门外,让你离开。”李叔凑到了石友晨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啥?外公在这里。”时佑辰看着沈晴苏紧闭的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听见李叔的声音,他揉了揉眼睛。
她穿好衣服,跟在李叔的身后,往外走。
“爷爷。”慕七七喊了一声。
时爷爷看到时佑辰有些发红的眼睛,他知道沈晴苏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一向冷漠无情的他,还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如此难过。
“表哥。”顾昱恒站在时爷爷的身边,脸色凝重的叫了一声。
“怎么会在这里?”时佑辰又变回了那副高冷的模样,他看着沈晴天,又看了看顾昱恒,像是要把他们两个给活埋了。
“我跟晴儿是来找晴苏的,不对,是嫂子。”顾昱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
“好了,你先走吧,清素不会有事的。” 时佑辰有些埋怨的拒绝了顾昱恒的提议,目光直直的看向了李叔。
顾昱恒脸色难堪,他也很想进去看一眼沈晴苏,心里很乱,但是碍于时有臣,他又不能跟她正面冲突。
但是,沈晴天却直接朝着沈霖走了过去,对着他喊道:“爸,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出了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哦,忘了给你打个电话了。”沈霖恍然大悟,连忙向时爷爷点了点头,然后和沈晴天一起,从楼道里走了出去。
沈晴天冲着顾昱恒挤了挤眼睛,顾昱恒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身边,沈晴天气得七窍生烟,她一脚踩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惹得时佑辰一脸嫌弃的转过头去。
沈晴天看到这一幕,立即拉住了沈霖的胳膊,带着他离开了。
时老先生将病房门轻轻推开,刚要往里走,却又顿了顿,又转过身,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小李,走吧,这件事交给念念来处理。”他用拐杖敲了敲地板,不想打扰到沈晴和苏蝉。
顾昱恒本不愿意走,但是时佑臣瞪了他一眼,他就吓得缩了缩脖子,一步三步的跟着时爷爷,一步三步的往后走,舍不得走。
一群人就这么离开,通道里又安静下来,时佑辰在长廊里找了个板凳坐下,给赵天打了个手机,语气严厉的说道:“情况如何?调查的怎么样了?”
赵天刚正准备下班,就被时佑辰一个电话给打断了,他原本还想着可以提前下班,好好安慰一下自己的闺蜜,现在又不得不强撑着。
“还没有,时董。”赵天老老实实地说道。
“没用的东西,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半点头绪?目击者在哪里?”赵天被这一系列问题问的满头大汗。
“查过了,机车司机不见了,警方正在寻找,目前已经没什么头绪了。”赵天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注意着时佑臣声音的转变。
“时董,我有件事要向你报告。”赵天似乎是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开口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时间。”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让赵天更加恐惧了。
“时总,我在网络上看到了你的照片,点击量很高,这是一起交通事故吗?”赵天的一句话,让时佑臣恍然大悟,他刚才忙着带沈晴苏去了医院,根本就没想起来,这个少年,可能就是沈晴苏的救命恩人。
病房里,沈晴苏并不知道,她的意外,会让多少人失眠。
这也进一步加深了她跟时佑辰之间的关系。
回到房间,他看到沈晴苏还在发白,他轻轻抚摸着她头上的绷带,温柔的说了一句:“苏,我喜欢你。”
“叮叮”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时佑辰拿着电话从房间里出来,他在楼道里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点开赵天发给他的一个视频。
在飞车党倒下后没多久,一个男子跳到了马路上,将飞车党给抬了起来,飞车党的双脚已经不能动了,被人抬了起来。
他立刻意识到,刚才救了沈晴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飞车党的同伴,因为他们看起来很眼熟,所以他猜测,这场事故很有可能是针对沈晴苏的。
这样想着,他攥紧的双拳狠狠的捶了一下座椅,愤怒的瞪着屏幕中的男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背后的人揪出来。
时佑辰拨通了一个电话,命令:“你帮我打听一下,双腿骨折的人住在哪家医院或者哪家医馆。”
杨澜并不知道,时佑辰早就注意到了这次的事故,并且让人秘密的去查。
时佑辰开始怀疑,这场意外是不是和那幅画有关,他打开窗户,默默的望着外面的天空,现在已经十点了,他在想,自己怎么会忽然停下脚步,去看看那些看热闹的人,如果不是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好奇,沈晴苏现在可能还在医院里。
他转过身,看着依旧没有动静的沈晴苏,长叹一声。
沈晴天和沈霖一起回了沈家,然后将孟娟带到了二层,孟娟看到她,很是奇怪,问她是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