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整个仓库都亮了起来,一个男人被挂在了空荡荡的房间中间,他浑身是伤,被五花大绑,脚上踩着一个金属箱子。
时佑辰缓缓上前,在沙发上坐下,平静的望着那名被吊死的男人,“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男人还没说话,时佑辰摆了摆手,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刻走了过来,将男人放下,消瘦的脸庞,脸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一头长发有些乱糟糟的,嘴唇干裂。
“拿点水来。”
“是。”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给他倒了一杯水。
最后,一个沙哑的“渴”字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了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的史友晨,眼神里没有怨恨,反而带着哀求。
“放开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受人之托而已,咳咳。”那个人一边咳一边道,他的面色有些发白,一看就是生病了。
“你的金主联系你的方式是什么?”时佑辰目光灼灼地看着消瘦的男人。
“伟哥,如果你有工作,给我打个电话。”消瘦的男人也不打算隐瞒,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继续隐藏下去,只会让他更早的死去。
“伟哥?”时佑辰朝旁边的一个保安使了个眼色,那名保安赶紧走了。
时佑辰皱了皱眉毛,站起来往外走去。
后面跟着一名黑色西装的男人,时佑辰冷漠地命令:“周朗,找个大夫过来检查一下,还有,调查一下伟哥是谁。”
“好的,时总。”周朗答应一声。
周朗是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头目,负责向时佑辰报告情况。
就在时佑辰审讯消瘦男人的时候,杨澜却在自己的公司里闷闷不乐,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这张图片并没有让时佑臣生气,她很失望。
手机忽然响起来,她原本没打算去拿的,结果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她有些烦躁的拿起来,“哪位?”
“是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你能不能出去一趟?”杨澜被秦观的语气吓了一跳,她将窗帘从窗帘上扯了下来。
“你是不是傻啊,这个时候,我们两个人都要完蛋?我没拿到你的工资?”杨澜低吼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哥被绑架了,不知所踪,你得多拿点报酬,然后带着人开溜。”对面的男人丝毫没有因为杨澜的语气而有丝毫的介意,而他说出的这句话,顿时把杨澜给震住了。
她记得时佑辰说过,拍照的人应该不是职业摄影师,她心里一紧,刚才因为兴奋,她都没有注意到时佑辰那句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话,现在看来,这句话已经说漏嘴了。
她一屁股跌在座位上,半天没缓过劲来,糟了,时佑辰查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她觉得自己的血都冻住了,四肢都冷了。
“喂喂喂。”那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不过杨澜现在也没有精力说话了。
她用力的将电话摔在了地板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因为恐惧而哭了出来。
孙楠连忙的敲响了房门,却被门外的一声大喝给吓了一跳,连开门的勇气都没有。
“去去去,去去去。”杨澜疲惫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杨澜的态度,让孙楠很是疑惑,但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自己的梦想。
良久,杨澜终于不再哭泣,她从地上爬起来,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将窗帘掀开,窗外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她忽然想起手机,手机没了。
她盯着地上的手机和钱包,眼睛又红又肿,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打湿了,眼睛里还残留着泪水。
她推开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沈晴苏的位置,心里有一种离别的感觉,或许,她在时氏的地位,已经到头了。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却发现门锁纹丝不动,她又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22楼宽敞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她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根本打不通,心中又升起了一股“可恶”二字。
时佑辰离开园区的时候,并没有回时氏大楼,他先回了自己的家。
李叔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从车里跑了下来,走到车门前,笑着问道:“小公子,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好的,李叔。”时佑辰晃了晃自己的脖子,慢条斯理地回答。
“我这就吩咐后厨,让他们多给您准备几道好吃的。”李叔对时佑臣和自己的孩子一样,两人的关系很好。
“谢谢李叔,不知道你外公在哪里?”
一进门,就看到石爷爷拄着拐杖,安静的靠在沙发上,听见有人进来,他轻声说道:“念念,你回来了?”
“是,外公。”时佑辰快步上前,对着老爷子鞠了一躬。
“随我来,我有点事要和你说。”石先生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迈着沉稳的步伐上了二楼,时佑辰紧随其后。
两人进去之后,时爷爷的表情就沉了下来,弄的时佑辰很是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把爷爷气成这样。
“把你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恩。”霍眠应了一声。时佑辰把笔记本电脑上的一段录像打开,里面的一幕让他恍然大悟,那是一段拍卖会的录像。
只见一幅“夕之阳”的画作,随着司仪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这副画作的奇妙,史有臣也是震惊不已,这副画可是老爷子最喜欢的东西,之前遗失的事情,他也在调查,却没有任何线索,没想到竟然会在拍卖会上见到。
“这是我找人拍的,就是前天拍的,不过那幅油画被别人给拍下来了。”时老面色严肃的在时佑臣面前坐下。
“包在我身上。”时佑辰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的爷爷,他是不是在前些日子受了伤,而且,这幅画正好在拍卖会上,到底是巧合,还是说,这幅画已经被拍卖会买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