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问天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老太太还想说什么,但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时佑辰身上,想要让时佑辰落入他的陷阱里。
至于沈晴苏,昨晚躺在地板上,被他带到了卧室,沈晴苏并不清楚,所以,她很着急,他只想让沈晴苏,把她的戏份,交给发时佑辰。
一名身披银灰色大衣的青年,径直在施问天面前坐下,跷起二郎腿,叼着一根烟,优哉游哉的望着自己,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同墨汁一样闪亮夺目,其中蕴含着明锐的光泽,在那看似轻浮的目光之下,隐藏着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白皙精致的婴儿脸上找不出任何的缺陷,堪称完美。
“兄弟,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人得罪你了?”施问青和施问天是孪生兄弟,年龄比施问天小了十五年,但施问青七岁那年,他的爷爷就去世了,施问青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对他也很尊敬。
施问天对自己的哥哥很是满意,也很自豪,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是让自己的亲哥哥考上欧洲最好的大学,然后拿到了法律硕士学位。
“小青,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什么都别管,我这是为你好,我给你在斯瑞银行里留了一点。”
施问天站起来,在施问青旁边坐下,爱怜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有他哥哥在,他好几回都差点从死亡线上爬起来,可是这次,他有种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可是,能够拉着时佑辰陪葬,也算是值了。
施问青一巴掌拍开了施问天的脑袋,没好气的道:“哥哥,人家都这么大个人了,你能不能别老摸人家的脑袋?”
石问天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点了点头,道:“小青,你真的很懂事,如果我爹还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的。”
见施问天泪眼婆娑,施问青脸上的不满消失,一把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哥哥,我将你当成了我的爸爸。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施问天也不像刚才那么冷漠了,相反,他整个人都变得开朗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施问青看到施家的人都是穿着黑色衣服,一脸凝重的样子,心中一阵不自在,他刚从机场下来,就和施问天分开了五年,他可不希望自己一回来,就把两人的关系给毁了。
说完,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似乎有些不满自己的哥哥,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挥了挥手,大厅内的十几个黑袍人,纷纷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离开。
沈晴苏还不知道,有人来了,但是,她想要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躺在床上,她不愿意起来,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虚弱,很虚弱,她望着外面,午后的太阳渐渐的洒进了院子里,窗户里没有一丝的光线,她看着那几只鸟儿在树枝上鸣叫,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鸟儿,失去了自由,被人随意的玩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外面却响起了一个好听的男声,和一个沙哑的嗓音,让她心里一动,难道有人被抓走了?而且是个男人。
尤其是这个男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似乎随时都会从眼眶里跳出来。
施问青和施问天说笑间,龙哥一脸严肃的过来,附在施问天的耳朵边上,施问天脸色一变,又变得凶狠起来。
“哥哥,你没事吧?”施问青看见自己弟弟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施问天苦笑着摇了摇头,“小青,我在公司还有点事,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王妈妈已经帮你整理好了。”
说着,他带着龙哥下了楼梯,留下施问青一个人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大厅里,施问天听到龙哥的报告后,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双手紧握成拳头,“老大,我们派出的人刚刚回来,在时氏大楼里抓获了一名身穿灰衣的男人,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是小虎,我们时氏并不是那么好混进的,公司里的工作人员出入都需要刷身份证,外面的人想要进来可不容易。”
“小虎那边怎么样,联系上了没有?”施问天又问了一句。
龙哥郁闷的说道,他只想插张翅膀,直接插上时氏大楼。
施问天冷冷的说道:“还是按原计划行事吧,你多派几个人,在附近等着,如果小虎背叛我们,史友臣一定会来找我们,如果没有,就让他一个人过来。”
龙哥点了点头,转身就跑。
施问天在沙发上坐下,不知道时友辰要干什么。小虎到底有没有被抓住,他们打算如何处置?
他不想失败,一年多的谋划,他不想就这样失败,他不想放弃,他揉了揉脑袋右侧凹陷下去的地方,但却被浓密的长发遮住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猛地站了起来,上了二层,不过他没有回自己哥哥的卧室,而是在沈晴苏的房门前停下,拿出自己的钥匙,“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沈晴苏正躺在病床上,听见开门的声音,她还以为是老太太来了,但是,当她转过身去的时候,就发现了她最讨厌的施问天。
沈晴苏原本平静的心情,再次变得张惶,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见施问天一步一步的朝着床上走去,她没有动弹,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量,正好可以看看,那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阁下是何人?她真的就是时氏的一个普通员工吗?你跟时佑辰有没有交往?”施问天问道,他很好奇时友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因为那封信发出去的时候,有了监控,时友晨肯定会第一时间从时氏大楼里跑出来。
沈晴苏没有立刻回应施问天的问题,她在想,如果这个男人能找到任何可以威胁到时佑辰的东西,她迫切的想要看到时佑辰,但是,她也不想让时佑辰因为她而陷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