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兵连忙摇手道:“老大,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都不管你了,你让我回去,我上有八十多岁的母亲,我要照顾。”
时佑辰闭上双眼,往椅子上一坐,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的手下们连忙拉着吴兵往灌木丛里走,吴兵惊恐地喊道,“老大,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你别把我丢到灌木丛里,我好怕。”
时佑辰抬起一只手,吴兵又被拉了回去,他气喘吁吁,刚才差点晕过去,他现在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要接这个工作,这不是玩命吗?
时佑辰这才从座位上站起来,扭头走向他的车子。
一群人抬着吴兵和钱伟上了两辆车上,然后用吊车将那辆被掀翻的宝马给抬了上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唯一能说明的就是地面上的鲜血。
时佑辰再次将车开到了A市,后面则是两部车,吴兵和钱伟坐在车上,夜里有点冷,窗户摇下,吴兵冷的直哆嗦,钱伟还没醒过来,两个人的脸都被擦拭掉了。
三人进了A市,不过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在距离A城二十公里左右的时候,从一条小道返回。
吴兵和钱伟都被带到了自己的医院治疗,时佑辰开车回了石家。
他停下车子,迎上老人,轻声说道:“老爷子,天气寒冷,我们回家。”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里走,沈晴天跟顾昱恒见时佑辰进来,都站起来招呼:“堂哥,你又来啦。”顾昱恒一脸热情的招呼着他。
时佑辰没有搭理他,而是将他拉到了沙发上,沈晴天被他的无视弄得很不爽,但看着他阴沉的表情,也只能闭上了嘴巴。
“念念,你怎么一个星期都没回来?”
“晴苏,她呢,你在哪儿?”时爷爷看着他,开口说道。
看到顾昱恒跟沈晴天坐在她的另一边,时佑辰一脸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立刻回应。
“外公,我有点困了,我要去楼上一趟。”
说完,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上了二层,推开沈晴苏的房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沈晴苏身上的气味,估计是有保姆天天来收拾。
她拉开衣帽间,看到里面各种颜色的衣物,全都是他给沈晴苏挑的,他都有些担心,以后沈晴苏还有没有机会再穿过那些裙子了。
他穿好衣服,走到了沈晴苏睡觉的地方,想要闻一闻她的气息,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她都没有给她打电话。
但是他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放着那段视频,那种无助和恐惧的表情,让他怎么也睡不着。
等时佑辰走到楼上,时老先生也跟着起来,跟着李叔一起往二楼走去。
“你没事吧,昱恒?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在公司工作过?”沈晴天抱怨了一句,顾昱恒这一个星期都呆在家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她甚至都怀疑顾昱恒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心情不好,心情不好。
这一夜,他也没睡好。
“我在楼上休息。”顾昱恒说完,就往楼上走去。
沈晴天愣在原地,对这个家族,她是真的搞不清楚了,而且,沈晴苏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家,难道,她跟时佑辰闹别扭了?或者说,他在做生意?
一系列的问题涌上心头,让她头疼不已,她也跟着上了楼,这时,客厅里的灯光暗了下来,一个小小的黑影从外面钻了进来,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着,发出“喵呜”的声音。
让整个别墅看起来都有些诡异。
李叔疑惑地看着时老爷子,“爷爷,你没事吧?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睡觉。”
时老先生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一会儿念念就去我的书房了。”
李叔不明所以,推开了房门,见屋里没人,便将屋里的灯光给亮了,然后将老人搀扶到了躺椅上,自己则是在他身后。
“小李,你先睡一觉,我在这里等你。”石老头转头,对李叔缓缓开口。
他看了李叔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退了出去。
石老坐在空旷的房间里,双目微闭,耐心的等候着。
另一边,沈晴苏的卧室里,时佑臣从床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拉开房门,透过门缝,他看到了门外亮着的灯,他勾了勾唇,推门而入,果然,他在一张躺椅上,看见了正坐在椅子上的时爷爷。呼哧
“来了。”听见开门的声音,时爷爷闭着眼睛,他已经猜到了是谁,因为他已经等了一夜了。
时佑辰缓缓走到椅子前,轻声道:“外公,你明白我的想法。”
时老先生猛地张开眼,身子也挺得笔直,他要问的是,时佑辰跟沈晴苏这一个星期都干嘛去了?怎么没回来,没给家里打个电话?
“外公,晴苏他们被拐走了。”时佑辰的这句话,让时爷爷愣了一下,他睁大了双眼,眼神里的冷意丝毫不比时佑辰差。
“你可知道他是谁?难道是敌人?”
时佑臣点了点头,他就明白,这个消息,老爷子是一定会知道的,如果他不说,自然会有人跟他说,所以,还是由他来说比较好,两个人都可以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沈晴苏是生是死,从画面上来看,她是被五花大绑的,还在拼命的反抗,难道,这些人,早就把沈晴苏给解决了?
两个人在书房里聊了两个多时辰,时佑辰一五一十的把顾昱恒出轨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这只是他的一个推测,但是凭着他的本能,他觉得有九成的可能。
“灰衣人有没有说什么?幕后黑手是谁?”时爷爷听到这件事,很是担忧,因为他很关心沈晴苏。
“周朗正在审讯,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放出来,他的能力你又不是不清楚,一般人都承受不起。”
时佑辰自信的问道,他知道这个灰衣人也是受人雇佣的,只不过他的价值要远远超过吴兵和钱伟,因为他把自己的资料和录像都交给了他。
他将兜里的那张纸拿了出来,递到了时老先生的面前,上面只有一句话,但那句话,却勾起了时老先生的回忆。他皱了皱眉,脑海中一直在思考,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似乎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