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沈晴苏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看向身边的时佑臣,低声问:“怎么了?”
时佑辰见沈晴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有很多问题,他很好奇,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她如此失态。
“晴苏,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对你不好。”时爷爷突然开口,声音温和,一副关切的样子。
“不是,外公,我挺好的。”沈晴苏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的情绪失控了,她挥了挥手,解释道。
时爷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李叔低声说了一句:“我困了,带我去房间睡一觉。”
李叔点了点头,而时爷爷,则有些不解的看了沈晴苏一眼,却什么都没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顾昱恒看到沈晴天的身影,本想询问沈晴苏有没有受伤,可是看到他投来的凌厉目光,他又忍住了,转身就往楼上走。
客厅里只有沈晴苏和时佑辰,沈晴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蹙着眉头,“佑辰,我有点困了,要不我们上楼?”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时佑辰忽然开口,目光直视着她。
沈晴苏一怔,她自认为掩饰得很好,但是,她的目光,依然瞒不过周佑辰敏锐的目光。我还是跟你说清楚,时机未到。”
说着,她就快速的往楼上走,只剩下时佑辰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越发的冰冷。
他没有跟上去,反而向大厅的另外一边走去,越过大厅的通道,推开通往花园里的大门,再又直奔位于园林北角的那个仆人房间,里面还有一个被锁在里面的男人没有对他说。
此时,友晨已经来到了家仆的房间门口,所有的保安都毕恭毕敬的让开了道路,躬身行礼。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直接推开了关押钱伟的房门,只见钱伟趴在病床上,见房门被推开,一道颀长的人影又钻了出来。
然而,时佑辰并没有进来,只是朝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一个保安连忙走了过来,低声问:“公子,您找我什么事?”
“你说,你今天有什么人靠近他吗?”时佑辰严厉的询问。
保安摇了摇头,然后快速的点了点头,时佑辰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小声道:“顾少今天来了,不过被我们拦了下来。”
时佑辰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往外走,把自己的保安叫到了花园里,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都是他派人盯着钱伟,才把钱伟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把可疑的顾昱恒给吓跑,这样一来,证据就没了,以后要抓到他就很困难了。
那几个保安并不清楚时佑辰的意图,还执意要把靠近钱伟的人给赶出去,最后却把自己的事情给搅黄了,无奈之下,只好把钱伟给放走了。
钱伟见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有些疑惑地向门外看了一眼,发现那些人并没有动过,这让他有些担心。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时佑辰,他知道,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只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又为施问天的妻子和孩子担忧,如果他不这么做,他会后悔的。
“快起身,别跪下,我又不是你的上司,就算你跪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时佑辰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到这个哭的稀里哗啦的男人,他只觉得胸口一闷,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没有骨气,哭着喊着要自杀,像个女人似的。
钱伟一步一步的走到时佑辰面前,嚎啕大哭:“施问天一定不会原谅我老婆孩子的,我一个人可以,但是我不能连累我的妻子和孩子,请你原谅我,我还有八十多年的双亲,还有,你知道吗?”
“行了,你还要不要脸了?如果你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那你就是一个废物!”时佑辰一腔怒火无处宣泄,钱伟恰好戳中了他的痛处,自然是破口大骂,冷嘲热讽。
钱伟一怔,他的内心更加的失望了,他知道,他找不到这个冷冰冰的家伙帮忙,而且,他也听说过,时氏家族的男人,都是冷酷无情的,而且,他们的心狠手辣,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钱伟抹了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绝望的看着他:“时总,你要杀我,我就杀了你,你刚才说的没错,我没能护住我的妻子和孩子,我要你何用,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吧,我如你所愿。”时佑辰立刻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钱伟一眼。
钱伟的身子猛地一震,刚才他说的很激动,可是此时,他却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然而,他的表情瞒不过时佑辰锐利的目光,他只是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转身离开了,钱伟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卧室,打开了房门,这才鼓起勇气,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并没有什么守卫。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你要离开,就应该光明正大的离开,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
钱伟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勉强看清他的侧脸,顿时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这么说?”
顾昱恒大笑一声,眼前多了一个人,正是之前想要找机会靠近钱威的顾昱恒,他回了时家之后,也没有睡,目光却始终落在沈晴苏的房门上,他只是看见沈晴苏一个人回来,并没有时佑辰跟来,这让他起了疑心。
趁着沈晴天洗澡的时候,他下了楼,想要看看时佑辰在哪里,可是时佑辰往花园里走,他也没跟得那么紧,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直到进了保姆室。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并没有靠近,而是站在了仆人房间的一颗树后,等待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