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苏诧异的望着沈晴天,她从来不知道,沈晴天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但是,当她看到二楼空无一人的时候,她的声音就变得尖锐了起来:“放开我,沈晴天,你要干什么?放手!”
然而,任凭她怎么叫,沈晴天都没有松开她,而是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沈晴苏穿着拖鞋,根本就走不动,她挣扎着想要从沈晴天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发现沈晴天整个人都往后倒了下去。
她赶紧伸出手,去拉沈晴天,只是拉到了沈晴天的衣服,然后就听到沈晴天一边哭一边说:“晴苏,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爱昱恒。
沈晴苏眼睁睁的看着沈晴天从楼上滚下来,然后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整个公寓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跑了出去,只见沈晴天躺在地板上,一脸的痛苦,而沈晴苏则站在台阶上,一副要把沈晴天从楼上推下来的样子。
沈晴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到楼下,去搀扶沈晴天,沈晴天一把抓住了她的腿,一边哭一边开口:“晴苏,孩子很冤枉,他是你的侄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哎哟,疼死我了,我的小腹好疼。”
顾昱恒听到动静,从饭厅里跑了出来,见到他们,先是一愣,随即就扶住了倒在地的沈晴天:“滚,滚!”
顾昱恒扶着嚎啕大哭的沈晴天往外跑,只留下沈晴苏一脸懵逼,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晴天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晴天竟然会从楼上掉下来,还把自己给推下了楼,这让她百口莫辩。
沈晴苏黑着一张脸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李叔也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两个人一出现,那些下人立刻退了出去,不过每个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让沈晴苏心里一跳。
时爷爷让沈晴苏去了书房,沈晴苏有些慌乱,因为时家的事,她并不知道。
“晴苏,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晴天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掉下去?”
沈晴苏被时爷爷这么一问,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她完全不明白,沈晴天为什么会从楼上掉下来,她只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身上抽出来,但是,这一切都发生得很快,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外公,我也不清楚。”
沈晴苏哭得梨花带雨,带着哭腔,心里很是懊悔,早知道刚才沈晴天拽她的时候,她就不躲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看到沈晴苏,时老爷子冷静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责怪她,反而给了李叔一个眼色,李叔心领神会,上前将沈晴苏扶到了沙发上,和颜悦色地对她道:“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跟沈家小姐到底有没有关系?你给我解释一下。”
沈晴苏看到李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抬起一只小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下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沈晴天这一举动,让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崩塌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晴苏才缓过神来,也不哭了,她这才抬头,对着一张严肃而严肃的时爷爷,怯生生的开口:“爷爷,你早上来找我,跟我说对不起,我那时候刚醒,脑子还没转过来,我就被她抓住了胳膊,紧紧的抓着,我挣扎了几秒钟,她就把我从卧室里拖了出来,我就把手抽出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时爷爷听到沈晴苏这样说,眼神微微一凝,也就不再追问,转而看向一旁的李叔,“把晴苏先送到屋里,你把念念叫过来。”
“好的,主人。”李叔应了一声。
赶紧上前,对着沈晴苏温柔的喊了一声:“小太太,你先回去。”
沈晴苏瞥了李叔一眼,随后,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微躬身,离开了房间。
两人离开后,石爷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拿着拐杖,目光凌厉的盯着门外,这段时间,整个别墅都乱成了一锅粥,他能感觉到沈晴苏不像是在骗他,沈晴天是不是真的想要掉下去?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还未出生的宝宝?
他的脑海里有很多的问题,昨天晚上,有尘让他把顾昱恒留在这里,沈晴天从楼上掉下来,到底是偶然,还是有预谋?
李叔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沈小姐还在手术室里,要不要我去见见他的院长,他是你的好朋友。”
李叔听到李叔的汇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大概十多分钟后,时老先生扶着拐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语气很平静:“去医院。”
李叔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了,沈晴天的死,到底是沈晴天自己的错,还是顾昱恒的错,他必须要自己来确认。
李叔连忙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他亲自搀扶着老人往外走,一路到了医院,都没有说话,只是一张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时佑辰是在时爷爷离开后才从外面赶过来的,他收到李叔打来的消息后,也很惊讶,怕沈晴苏想不开,一路加速赶回去,结果一进门就听见几个保姆在小声议论。
“我敢打赌,大小姐一定是下了楼梯,你没看见吧?”其中一个女佣神神秘秘的问道。
“对,我看到少夫人伸出手来了,一定是她,你一定是吃醋了,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做的。”
“可不是嘛,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女孩子要心地善良。”另一个女佣也跟着起哄。
时佑辰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他往前走了一步,对着两个女人吼了一句:“谁让你说太太的?没有接受过训练吗,难道都忘了我们家的规矩,如果不愿意,现在就离开,下次让我看到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听见时佑辰的喊声,几个女佣惊讶的转过头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在这里工作,都要经历一系列的考验,虽然薪水很高,但也有很严厉的规定,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