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山冷笑道:“那又怎么样?”
龙皇小心翼翼地说道:“隐世联盟有过规定,不允许隐世家族插手世俗界的事务。”
迟南山不屑地说道:“你也知道只是规定而已,又不是法律。”
龙皇迟疑道:“可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迟南山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没什么可是的,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龙皇咬了咬牙,说道:“迟先生,迟龙鸣背靠西北锁龙军,实力强大,不好对付啊。”
迟南山淡淡地说道:“你不是跟广明会合作了吗?去找他们帮忙吧。”
龙皇苦着脸说道:“可是广明会已经完了。”
迟南山皱眉道:“你说什么?”
龙皇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迟南山听完之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一群废物。”
龙皇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迟南山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好了,你带龙家去对付那些站在迟龙鸣一边的古武宗门,那些小门小派应该不难对付。”
龙皇无奈地点了点头。
“是。”
迟南山冷哼一声。
“迟龙鸣身上有一件我们迟氏的宝物,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必须把它夺回来。”
龙皇小心翼翼地说道:“迟先生,迟龙鸣可是武圣级别的高手,我们恐怕……”
迟南山不屑地笑道:“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会看着你们被杀死不成?”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落在远处的金狮赌场上面。
“有青柳观的大阵帮忙,迟龙鸣必死无疑。”
龙皇闻言松了口气。
迟南山看了看时间,说道:“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先走了。”
他快步走出祖师堂,钻进一辆轿车里。
“去机场。”
司机应了一声,发动汽车。
轿车一路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迟南山参加隐世天骄武比,争夺那件至宝,争取早日突破自己的修为。
至于迟龙鸣,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
迟南山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在眼里。
在青柳观的后院凉亭里,两名青衣道士站在一位老者身后。
其中一人说道:“师叔,迟南山离开京都,去参加隐世天骄武比了。”
老者微笑道:“很好。”
另一人说道:“迟南山想要我们青柳观出身的人帮他困住迟龙鸣,夺取对方身上的宝物,提升他在迟氏天骄榜上的排名。”
老者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第一个人问道:“我们要答应吗?”
老者反问道:“为什么不答应?”
第二个人迟疑道:“可是迟龙鸣是西北锁龙军的战神,背后有国家撑腰,我们得罪了他,会不会引来麻烦?”
老者淡淡一笑。
“你们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
……
迟南山坐在车里,拨通了龙飞穹的电话。
“迟南山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电话里面传来龙飞穹小心翼翼的声音。
迟南山说道:“迟龙鸣闯进鲲鹏会馆了。”
龙飞穹惊呼道:“什么?”
迟南山冷声道:“你告诉常于戈,无论如何都要把迟龙鸣拖住,绝对不能让他逃走。”
龙飞穹兴奋地说道:“是,迟先生。”
迟南山挂掉电话,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线。
“迟龙鸣,你以为躲在西北我就奈何不了你吗?没想到我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吧。”
鲲鹏会馆。
一栋栋别墅楼前,常于戈接到了一个电话。
“知道了,龙先生。”
他挂断手机,怒吼道:“所有人都给我集合。”
片刻之后,上百名身穿黑色西服的武者聚集在一起。
常于戈冷声道:“迟龙鸣闯进来了,按照龙先生的吩咐,一定要拖住他,不能让他逃走。”
众人齐声喊道:“是。”
常于戈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倒要看看,迟龙鸣究竟有什么能耐。”
迟龙鸣走进大门后才发现,鲲鹏会馆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就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巨大的演武场,上面有很多武者在训练。
在演武场的后面,是一座座亭台楼阁形态的会所,里面有很多人进进出出。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佣人和护卫。
迟龙鸣一脚踹开朱红大门,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会馆内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
“有人敢在鲲鹏会馆闹事?”
“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
迟龙鸣大步走进大门,目光落在演武场上的人群上面。
下一刻,他双腿弯曲,整个人犹如炮弹般射出。
几乎是同一时间,迟国超和张澳龙也跟了进来。
迟国超看向张澳龙,叹了口气。
“你太鲁莽了。”
张澳龙问道:“怎么了?”
迟国超说道:“迟龙鸣今天要是能活着走出去,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张澳龙脸色大变。
“什么?”
迟国超沉声道:“你以为鲲鹏会馆为什么能屹立这么久?那是因为它的底蕴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就连我也不敢轻易踏足这里,更何况是迟龙鸣。”
张澳龙焦急地说道:“那怎么办?”
迟国超摇了摇头。
“没办法,我们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迟龙鸣已经冲到演武场上方。
常于戈带着一群武者赶了过来。
“站住!”
迟龙鸣停下脚步,淡淡地看向下方。
“你是什么人?”
常于戈冷声道:“你又是什么人?敢来鲲鹏会馆闹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迟龙鸣平静地说道:“我叫迟龙鸣。”
常于戈脸色微变。
“你就是迟龙鸣?”
迟龙鸣反问道:“你认识我?”
常于戈点了点头。
“认识,而且很熟。”
他挥了挥手,说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手下们立即冲了上去,把迟龙鸣团团包围。
迟国超和张澳龙走过来。
迟国超看向张澳龙,说道:“不想死就赶紧走。”
张澳龙满脸焦急。
“可是迟兄弟他——”
迟国超冷声道:“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张澳龙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迟国超站在演武场外的一栋建筑顶部,远远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