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差不多得了,先送他们去医院吧。”
“行,我送他们去吧,你们是不是还有事?”
钟严瞧瞧他俩,若有所指的说。
“我的车…”
叶焕话没说完,路上警车和救护车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报警了?”
凌波问她。
“没有啊。”叶焕说,她完全忘了报警这么回事。
他俩一起看钟严。
钟严也摇头。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得先把钟严他们摘出来,他的公司快开业了,可不能因为这事耽误了。
叶焕拉拉他的衣角,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钟严点点头,冲凌波使了个眼神,出去了。
“你跟他说啥了?”
“我让他跟警察说,他带着公司的人拉练,路过这看到咱们的人被人围殴,他们是见义勇为的。”
医护人员抬着两个担架,他们帮着将人抬到担架上,院子里钟严的人整齐的站在一侧,钟严正在跟两个警察说着什么,剩下的人抱头蹲在另一侧,沈益也在其中。
叶焕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齐宥发过来的视频。
“他给我发视频干什么?你告诉他了。”
“我哪有时间告诉他啊。”凌波摸摸兜,又往院子里望,得,手机都不知道哪去了。
“你告诉告诉我咋回事,要不他问我我都不知道说啥。”叶焕看着嗡嗡响的手机犯难,这是个活爹。
“我哪知道咋回事啊,到的时候就打起来了,你来的时候刚结束,没来及问呢。”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家属上车吗?”
只有江涛和张智伤的最严重,其他人都是皮外伤。
“你去吧,这边有我。”凌波对她说。
“行,那你跟沈益说一声,别把钟严他们牵扯进来。”
“行,放心吧。”
凌波点点头,退后几步。
聪聪和江涛坐在一辆救护车上,叶焕打算上张智的救护车。
“一会儿你和沈益也来医院做个检查。”她不放心的嘱咐着。
凌波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上车。这时齐宥的视频又发了过来,叶焕想了想,从救护车上下来,坐到破了一扇玻璃的商务车上,跟在救护车后面。
凌波带着沈益来医院时没见到叶焕,江涛和张智伤了头,昏昏沉沉的睡着,聪聪又学不明白话,凌波给叶焕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呢?”
“我在沐氏。”
“你怎么跑那去了,你不是跟着来医院了吗?”这波操作他属实是没想到。
“阿宥不让我去,怕不安全,公安局和医院那边他都找人安排了。”
“是吗?我说怎么那么痛快就让我俩走了呢。你过来吗?我去接你呀。”
凌波的车和店里的车都被砸了,尤其是店里的面包车,本来就破,现在所有的玻璃都碎了,车身也被砸的雨打沙滩万点坑。他俩还是打车来的呢。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等这边结束了,我就过去了。你和沈益去做个全身检查,把聪聪也带着,尤其是头部,别留下什么隐患。”
“你还有啥事啊,他们不会还在开会骂你吧?”
“没有,我找阿锐说点事。”
“你到我这来是为了让我看你打电话吗?”
凌波听见电话那边沐锐铭不耐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傲娇。
“行,你快谈吧,有事打电话。”
两个人同时挂断。
叶焕到的时候钟严也刚到没多久,他买的水果、点心、牛奶,拎了好几袋子,聪聪坐在病床旁边给病号剥橘子,自己也吃的不亦乐乎。
所以叶焕进到病房里发现气氛还挺融洽。
“怎么样啊?都没事吧。”
江涛和张智见她来了挣扎着要起来,她把张智按在床上,示意江涛也不要动了,他俩的头上都缠着绷带,脸上也有几处青紫,张智的胳膊吊在脖子上。
“骨折了吗?”叶焕问。
“没有,就是有点骨裂,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回答她的是凌波,张智轻轻摇摇头。
“检查结果怎么样?都做了吗?”
叶焕顺势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都做了,他俩是轻微脑震荡,”凌波指着床上的两位,“卧床休息两天,我们都没事。”
“轻微脑震荡啊,看着挺吓人的。”
张智本来就白,现在一张脸更是煞白煞白的,叶焕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觉得动作有些奇怪,发现钟严正看着她笑,赶紧把手放下来。
“呃,那个、说说吧,怎么回事,这帮人都是谁啊?”
眼神转了一圈,最终落在沈益身上。
沈益今天已经跟警察说了一遍,跟凌波说了一遍,现在又要说第三遍了。
看来真的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听到这个问题,钟严放下手中的橘子,也看向沈益。
“姐,我们真不认识那些人,我刚打开门,他们就气势汹汹的闯进来,进屋就开始砸东西,拦都拦不住。”
“只砸东西,没打人?”叶焕听了有点奇怪。
“都怪我,姐,他们本来只砸东西了,我气不过骂了几句,才打起来的,要是我忍住就好了,张智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江涛愧疚的看着叶焕,又看看张智,张智跟他的关系最好,见他跟那些人推推搡搡的,才动的手,后来也一直护着他,要不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江涛,姐不是怪你们,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但你们要看好时机啊,今天要不是凌波去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东西没了咱们都可以再买,人才是最重要的,你们都要好好保护自己。”
“嗯嗯嗯。”
四个人都看着叶焕疯狂点头。
“警察那边…”
“警察那边你放心,姐,”沈益明白叶焕的意思,“我跟警察说他们进屋就打人,我们是自卫反抗。”
看到叶焕赞许的点点头,沈益又说:“我都告诉江涛了,不论谁问,都说是他们先动的手,他还…”
“我又没跟别人说,这不是焕姐问的吗?”江涛为自己辩解。
“好,江涛,从现在开始,这件事就是他们欺负你残疾,其他人都是为了保护你,迫不得已才动的手,我们可是社会主义的好青年,无论谁问,都这么说,明白了吗?”
“明白了,焕姐。”
江涛大声而欢快的答应着,惹得屋里的人陆续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