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古佛...”金蝉子淡语，“曾经，小僧最敬佩的是您，那敬佩还要超过如来，察觉灵山黑暗的那一刻，小僧想...”
“就算灵山所有的佛都是黑暗的，你燃灯古佛一定还是小僧心目中的燃灯古佛。”
“但最终...”
“金蝉子，佛有佛的道，而道不分善恶，想要见光明，必须历经黑暗。”燃灯古佛说道，“如今，佛门只是在历经黑暗之中。”
“待这黑暗彻底历尽之后，再见佛，便只有佛光。”
“而且，你也看见了，在佛道之极的无形无相大佛道之下，一切再无黑暗，所有的黑暗，由佛来承受。”
“一切佛道，都只是道，不是万物生灵。”金蝉子说道，“无形无相，只是佛道的大道之极，而你们，却将佛道和真正天地万物连接在了一起，让整个天地都要进入无形无相。”
“这种佛，是错的，大错特错，所谓你们在历经黑暗，只是你们接受黑暗的借口而已。”
“佛道没有善恶，但佛心有善恶。”
“看来佛真的无法真正渡你了，唯有杀之渡。”燃灯语气冷漠起来。
“无形无相不该吞没天地，而是为天地去战无形无相的灾难，这就是我金蝉子的无形无相佛道。”金蝉子坚定回应。
燃灯古佛也不再吭声，双手合一，一只燃烧的佛手立刻碾压向金蝉子。
“佛火佛手——燃尽罪孽！”
“天下罪孽，一半尽在灵山之佛，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说燃烧罪孽？”金蝉冷语，十世功德之佛手探出。
轰！
两只佛手对碰，佛光激烈，四散而开。
下一刻，金蝉子的功德佛手开始溃散。
但这时候，金蝉子身上开始泛起圣人之佛力，溃散的功德佛手又转而凝聚。
“无形无相的佛道出现，果真让你进入了圣人境。”燃灯古佛凝重起来。
“圣人佛心，我金蝉子十世功德觉醒的那一刻起就有了。”金蝉子说道，“只是一直以来，缺少一个契机，一个真正让我金蝉子明白十世功德为什么而存在的契机。”
“为万物生灵？”
“为天地正义？”
“为大慈大悲？”
“这些...确实都是十世功德存在的意义，但我总感觉差一些，真正是为了什么呢？”
“刚刚我想明白了，就是为了一个战字。”金蝉子重语，“万物生灵，正义，大慈大悲都需要战斗获得。”
“同你们灵山的恶佛而战。”
轰！
十世功德之上也开始燃烧火焰，那是功德之火，这一刻，金蝉子彻底进入圣人之境。
“天地间，总会有一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出现，让无形无相去愚昧众生，我金蝉子，就是要战，要燃，要灭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佛。”
熊！
功德佛手上燃起功德之火，燃灯古佛的佛火佛手瞬间化作灰烬。
“什么...”燃灯古佛大惊。
他无法想象，金蝉子刚刚入圣人境，这功德之火怎么会这么强，心中也是感慨，“难道，这便是十世功德的恐怖，一入圣人，便是最强圣人，更可接触大道，要不然...金蝉子凭什么能领悟无形无相？”
“燃灯古佛，今日金蝉子会斩你，斩灭一切道貌岸然的佛，就从你开始吧。”金蝉子十世功德之火越燃越激烈，一步步走向燃灯古佛。
这时候，燃灯古佛真的怕了。
“三位，走...”燃灯古佛也很决然，立刻对其他三尊古佛下令，暂时放弃九灵元圣。
燃灯古佛身影缓缓而散，要借助无形无相离开，但下一刻，他那刚刚消散的身影便又出现了。
灵山佛门的无形无相，不管用了。
其他三尊古佛也是如此。
“什么...”这一刻，燃灯和三尊古佛真的有点恐惧了起来。
“我说了，我的无形无相只为战这天地间那些无形无相，自然包括你们灵山佛门的无形无相。”金蝉子冷冷说道。
“从刚刚开始到现在，整个竹节山方圆，已被我的无形无相占据。”
“不可能...这不可能...”燃灯摇头，狰狞龇语，“我灵山佛门的无形无相，是第一古佛和我们灵山所有的佛积攒无尽岁月才衍化出来的，你金蝉子...”
“只是刚刚领悟无形无相，如何比得上我灵山佛门的无形无相。”
“燃灯古佛，看来你还是不懂我这十世功德的佛道是什么。”金蝉子冷语，“难道只是我金蝉子十世积累的功德么？”
“不，不是...”
“是天地间，万物生灵轮回十世的功德。”
“一位生灵，号称可轮回百世，但怎能轮回那么多，十世也便是极限了，这十世积攒的功德，便是这天地间的真佛。”
说着，金蝉子再度双手合十，圣人功德佛躯凝聚，衍化功德佛手。
圣人境中，金蝉子的十世功德佛力才是真正显现威能。
“你们的真面目，也该出现了。”
金蝉子又是双手摊开，一面功德佛镜出现，照射在燃灯古佛和三尊古佛身上，很快，燃灯古佛和三尊古佛身上的佛光开始黑化。
最终，燃灯古佛和三尊古佛都是一半黑暗佛躯，一半慈悲佛躯。
“这才是灵山之佛的真面目么...”杨戬和哪吒都是感慨。
“不，不是...”金蝉子说道，“若是他们真有一半慈悲之心，这天地间的灵山地界上也便没有那么多的苦难了。”
“看看他们的心。”
嗡嗡嗡！
在金蝉子的力量下，那面功德佛镜继续映射光芒，燃灯古佛和三尊古佛的心彻底映射出来。
全是黑暗邪恶之心。
“如他们所说，佛道无善恶，但佛心有善恶。”金蝉子冷声，“这样的黑暗佛心，比黑暗生灵的黑暗之心更加黑暗。”
“这...”看着如此的黑暗佛心，杨戬和哪吒彻底震惊。
“他们所谓的慈悲佛躯，只是为了让万物生灵看一看的，看他们多么的慈悲，多么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然而他们的佛心，早已黑暗到极致，就是黑暗深渊最深处，最邪恶最黑暗的生灵在他们面前，心也必须颤抖。”
说着，金蝉子也开始呈现出一半慈悲佛躯，一半黑恶佛躯。
然而金蝉子的佛心被映射之后，全部绽放着佛之金光，功德之火更在心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