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萧时逸怀疑的把她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
“嗯嗯!”
她点头如捣蒜:“真的。”
“好吧,今天就先放过你。”男人可惜的说道。
武轻月:“......你快走吧!再晚你就赶不上大寿了。”
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萧时逸也不再耽搁。
他不舍得从被窝里出来,穿衣、洗漱。
“月儿乖乖等着为夫,我晚上就回来了。”
“嗯。”
女人一只手臂支着头,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
“该死!”
萧时逸低低的骂了一声,然后大步上前、一把把女人捞进怀里,就亲了下来。
“咯咯。”
女人在他怀里放肆的娇笑着。
吻着吻着,眼看这个吻就要变质——
武轻月一把推开他:“好了,赶紧走吧。”
萧时逸恋恋不舍的擦擦嘴,“等我晚上回来收拾你。”
留下这句,他就大步离去。
武轻月在他背后笑的花枝招展。
客栈离九华山上的位置有些远,他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马,扬鞭策马而去。
萧时逸赶到九华山山顶时,已是申时。
“小师弟回来了!”
萧时逸是孙妙菱她爹、也就是孙南天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排名第十七,山上的师兄都喜欢叫他“小师弟。”
他拜师是因为他幼时痴迷于武功,他的父王便把他送到了九华山上拜孙南天学习。那时的孙南天早已经不收徒,可为了萧时逸,他打破了原则,收他为关门弟子。他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好在他天资聪颖,爱学,愣是把孙南天教的本领两三天就学会了。
孙南天从未见过如此聪颖、勇敢的小孩,他更是毫不客气的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
因此,孙南天最重视他。
“大师兄。”
他难得的给对方一个回礼,因为肖冲,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人。
“师父他老人家刚刚还在念叨你呢,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
“我不会错过师父的寿礼的。”
“也是,以往你每年不管多晚,都会来参加师父的寿礼,今年自然不例外。对了,我听闻你成亲了,弟妹呢?怎么没见你带来?”
“她来了。”
“哦,是吗?她在哪儿?”
“她没来山上,她在镇上的客栈里。”
“小师弟,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肖冲淡淡责备道:“既然来了,你也不带弟妹回来看看,是怕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吓着弟妹不是?”
“大师兄说笑了。”
“小——”
“师兄!”
肖冲还想说什么,孙妙菱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师妹来了!”
孙妙菱不悦的走了过来:“时逸他今天是来给爹拜寿的!”
“我知道啊!”肖冲反应弧有些长,没有察觉到她的想法。
“那师兄觉得,时逸他带那个女人来,有意思吗?”
萧时逸听到她口中的“那个女人”,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肖冲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吃醋了。
是啊,小师妹一直都喜欢小师弟,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口误,哈哈,口误。”
肖冲尴尬的挠挠头。
“大师兄,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去找师父了。”
“好好,你去吧,我也没什么事儿。”
“大师兄告辞。”
萧时逸仿佛没有看到孙妙菱的存在,跟肖冲告别后,他就往里走。
“你站住!”
孙妙菱突然大吼道。
肖冲吓了一跳,这个小师妹,这是要作甚?
萧时逸眉心紧蹙,“师姐还有什么事儿?”
“我这么大一个大活人站在你的面前,你难道没有看到吗?”
“看到了。”
“看到了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招呼?”
“没什么好说的。”
“你——”
孙妙菱没想到他竟然当着大师兄的面,还这样对她,这让她的面子和里子都挂不住!
“你为了那个女人,现在竟然连话都不跟我说了?”
“师姐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我的王妃!”
他冷冷道。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萧时逸冷笑一声:“师姐从未将我的王妃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挑拨了我们的关系,难道我还要尊重她吗?”
“她何时挑拨了我们的关系?”萧时逸反问。
“难道不是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突然不爱理我了?我不信这不是她挑拨的,毕竟她说过她的夫君只能有她一个人!”
“自然是为了避嫌。”
避嫌?
这么赤裸裸的话,是个人都能听懂她被嫌弃了!
可是,他凭什么?
“不但她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个,我也从未想过找别的女人。”
“萧时逸!”
孙妙菱快被气死了!
肖冲尴尬的脚趾抠地。
怎么会让他撞上这种事?
早知道他刚刚走就好了!
“师姐,我是一个‘有妇之夫’,还请师姐自重。”
说完,他就走了。
孙妙菱气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哦,对了!大厅还有一些地方需要布置,我得赶紧去盯着去,免得这帮小子偷懒!”
肖冲随便掐了个借口,也离开了。
天呐,好险好险!
他差点儿就要变成出气筒了!
萧时逸来到孙南天的书房门口,门童认识他,立马就放他进去了。
他进门,就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立在伏案前,正用毛笔字写着什么。
“师父。”
孙南天的手一顿,一个大大的墨汁就滴到了即将完成的对联上。
他有些遗憾的放下笔,再转身时,便破口大骂——
“你个臭小子,你那么大声做什么?看你害的!”
他拿起被破坏的蜀锦,“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萧时逸看了一眼,就看到豆大的一个墨滴,刚好毁了一副对联。
“对不起,是徒儿唐突了。”
“哼!”
孙南天吹胡子瞪眼道:“这次你怎么才来啊?”
“路上耽搁了些时日。”
“哼,借口!我看啊,你就是嫌我这个老头子烦了、腻了,所以你不想搭理了。”
萧时逸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师父,您冤枉徒儿了。”
“哼!”
孙南天鼻子里又重重哼了一声,他的眼睛往萧时逸身后扫了一圈——
“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