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染听了商韵榕的解释，喷了况拾玖一脸果汁，生殖隔离这现象自己从小就明白，人是人妖是妖，人妖殊途，怪人是人变异之后而改变了外观，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唯一知道的怪人能生育，还是狐仙，后来还问了师傅，师傅说怪人怪人，本质上终究还是人，只不过有些维持了作为人最基本的思考能力，有些浑浑噩噩，只知道吃人吃肉，没有了人性，只保留着作为动物对活下去的欲望。

    “合着人妖二字，你是这样理解的吗？”

    况拾玖看着商韵榕，无奈地问。

    “不然呢？”

    况拾玖举目四望，发现除了这章鱼人妖，还有各种高矮不一形状各异的妖怪，唯一共同之处，他们都长着人的脑袋。

    “别的区没有人妖吗？还是说赌场留着它们，是因为这里的人妖与其他区域的不一样？”

    “猜得没错，我大哥与他们战斗的时候，长年累月下来，发现妖怪之中，有些长着人脑妖怪身体的它们会思考，比如打着打着，它们觉得打不过，往往会先一步撤退，比如听见我们说粮食不够，它们还会突然发起冲锋，后来活抓到他们，发现还能与之进行简单的交流，从此以后每一次对战，我哥安排一些身手敏捷士兵活抓一些人头妖怪身的人妖，然后安排它们砍树伐木，这些人妖力气特别大，一开始只要管饭，它们就把活干的热火朝天，后来它们的头领觉得这样不对，与我大哥协商，最终按工作量来计算酬劳，它们有了萤火石，慢慢的就和我们一样，喝酒，大鱼大肉，来赌场娱乐。”

    “还能这样？真是资本家见你大哥，也会流泪下跪！”

    “啊？什么是资本家？”

    “呃——就是想法设法压榨平民百姓的一类人——对了，这些人妖能力不小，就不怕它们聚在一起，然后起事？”

    “起事？这不必担心，我哥在，它们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瞬间荷官能秒杀那个人妖吗？”

    况拾玖看着弯起嘴角的商韵榕，轻声揣测：“难道是因为你哥的原因？”

    “正是！具体怎么回事，以后再告诉你！第二层可不仅仅多了人妖哦！走，带你去见识见识！”

    商韵榕激起了况拾玖的好奇心，却又卖个关子不告诉他，这弄得况拾玖心里痒痒的，而且对方根本不给他问话的机会，两步并作一步，大步流星朝着大厅里其中一张赌桌走过去。

    “……那毛脸雷公嘴和尚一棍打在婀娜多姿，体态丰韵的妇人屁股上，你们猜怎么着？”

    一张两平方的树桩上，一个人头猴子身的人妖盘腿而坐，夸夸其谈，商韵榕没有细说，在第二层，荷官的作息完全由自己安排，除了每天需要“赌”两个小时，其余业余时间不受任何人的约束，闲家如众星捧月把这位人妖围在中间，众人抬着头，眼神里满是期待着人妖讲的故事。

    “婆娘死了！”

    “难道那女人是妖怪？”

    “这时候不会是天雷滚滚，有神仙下凡拦住毛脸雷公嘴的和尚了吧？”

    人妖把故事说到高潮忽然停顿下来，这一举动吊足了听众的胃口，听众一个个猜测，人妖见火候已到，于是往下说：“那么大个的屁股——竟被棍棒劈成两半！”

    “哇——”

    “哎？”

    听众嘈杂声传出惊讶与疑惑。

    “胡闹！屁股本来就是两半的！猴子！你又戏弄我们！赶紧开桌！”

    人群中，有个脑子相对灵活的人听出人妖拿他们取乐，不禁大发雷霆，誓要在赌桌上把这厮“斩于马下”。

    “哈！哈！哈！”

    这位他人称呼为猴子的人妖一跃而起，原地翻起了后空翻，众人一肚子的气看见它耍起了杂技，又纷纷拍手叫好。

    “猴子！”

    猴子被这熟悉的声音吸引，他停下来，弯腰从胯下看着来者。

    “猴子，我们来赌命吧！”

    商韵榕咧起嘴角，猴子见了连滚带爬，朝着三米外的护栏试图跳下去，然而对方快他一步，半空中的猴子的尾巴被商韵榕抓住，然后脸朝着地面狠狠砸了下去，哪成想猴子的尾巴自动断落，敏捷的他双手撑着地面，一个前空翻弹起，脚稳稳抓着护栏，做出随时跳下一楼的准备。

    “好啦，不逗你了，谁叫你一天天欺负他们。”

    猴子听商韵榕这么一说，他回过头，神色疑惑看着对方。

    “不和你赌命，这位远道而来的人，想见识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真的不和我赌命？”

    猴子挠了挠屁股，一扯，一条新的尾巴出现在他手心里。

    “啧，我的话你都不信，快过来，大伙都等着你呢。”

    “嘿！嘿！嘿！”

    “哪有孩子天天哭，哪有赌狗天天输，小的们！俺老孙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