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雪跳起来踹飞了一个家伙,那三个人简直就是帮我们陪练。
最后,他们彻底失去了斗志,躺在地上不动了。
我和苏晓雪虽然杀伐果断,但并不是嗜杀之人,从他们身上找到钥匙,开了车门,用胶带将这三个人捆了起来。
那三个人只能恶狠狠地看着我和苏晓雪,似乎在后悔没杀了我们。
他们也不敢相信我和苏晓雪竟然能瞬间翻盘,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就在他们还在气愤迷茫的时候,忽然又来了一伙人!
见到有人过来,这些人顿时精神起来。
十几个装扮各异的人来到离这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请问前面可是苏大领导与穷光蛋?”一个身材精壮的人朗声问道。
么的!
听这话就是童梓轩的人,肯定是童梓轩让人这么问的,不过,若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一脸懵逼。
这还真是个联系的暗号。
“正是在下,”现在没功夫计较这些了,我连忙答应。
白裙挽髻的苏晓雪放下手中的枪,侧身看了我一眼,明明是憋不住想笑,却故意板着脸,脸上的表情显得特别古怪。
来人看我显出与年龄格格不入的成熟与严肃,直接走了过来,一脸迷惑地看着我:“穷先生,我们没耽误事吧?”
什么穷先生?
“我姓周!你们来得正好!”
没时间扯皮了,苏晓雪连忙走过来:
“我就是苏晓雪,你们先去把那片草皮挖开!”
苏晓雪声线温润柔和,却因为心急,被她例行公事般干巴巴地快速说出来,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呆萌。
来人笑着点头:“多谢!”
我去,应该是我说多谢,这些武夫连说也说的有点脑梗!
夜晚,周围古树森森、竹木环合,茫茫夜色汇聚成一片接天昏暗,遮掩住天空的星月。
这些武夫周身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气场,来到那片空地,马上就开挖!
顿时,周围变得热火朝天,我不便上前打扰,便和苏晓雪停在不远处等候。
忽然,其中一人哈哈大笑,就像神经病一样。
然后,这些武夫就摆出一个古怪的姿势,如百米赛跑前的准备起飞。
怎么这么诡异?
这些人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心脏悄悄一动。
眼看这些武夫正望向什么地方,我也赶紧全神贯注地寻着他们视线看去。
视野尽头,走来一个相貌清秀的孩童,一双大眼睛正十分惬意地微微眯起,身姿映衬着青葱草地,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
他嘴角笑意盈盈地勾起,更显得悠哉游哉。
童梓轩!
这小朋友亲自下场了!
我有点惊讶!
难怪刚才这些人怪怪的,可干嘛摆出要冲刺的姿势啊?
童梓轩星眸熠熠,身子直了直,清隽挺拔。
他要干什么?
只见小朋友抬头望一眼,忽然一挥小手……
“轰!”
那些武夫自动配音,从地上一跃而起,在半空翻了个跟斗……就像那片草地爆炸了一样人被轰飞了。
小朋友悠悠一晃头:“众鸟高飞尽……”
我去!
九泉之下的牛大师笑了,他笑得好大声。
黄蓉小龙女分分钟从棺材里窜出来,一脚踹在你小脸上信不信?
这是在挖弹药,能不能干点正事?
苏晓雪刚才轻轻皱眉,按耐住心底的困惑,见到眼前一幕,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掩嘴而笑。
这些武夫马上又变成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成了两眼放光的粉丝,纷纷鼓掌,俨然一副小迷弟形象:“小主子看似平淡恬静,实则动静相衬,此情此景,勾勒出极致的逍遥,天下无人能比。”
说完,还用各种声调夸上一句:“罐罐鸡赳,在何之洲,要挑熟女,君子好球!”
苏晓雪:……
那些武夫还在吹捧:“小主子此番历练,整个人都成熟了许多。”
童梓轩走到我跟前,小脸好奇:“光蛋,我听说江湖潇洒肆意,今日一见,果然痛快!”
我无言以对!
有你哭的时候!
枪声一响,你带的尿不湿就根本不够用!
“怎么这么酸?呸呸!”有女人的声音传来,“难怪阿哲鹤立鸡群,把穷到吃土发挥到了极致,还斩获了不少小粉丝。”
我扭头一看,罗姿带着一伙人来了。
她也夸我:“光蛋的定力一向不错。”
童梓轩见我不太对劲的神色,以为我是惊讶于他方才的文采斐然,没多问,而是脆生生叫了句:“光蛋,怎么还有人?”
我转过脑袋,正好对上罗姿复杂的目光。
恐怕这是警花第一次出国,打扮得十足漂亮,杏眼朱唇、青丝慢束,脸庞瓷白如玉,一抹细碎的光落在眼尾,勾出纯然却撩人的弧度。
一袭淡紫色长裙勾勒出娇俏身姿,只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足以吸引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没人知道她是母老虎!
可童梓轩清楚,小朋友迟疑刹那,怯生生走向罗姿所在的方向:“你可是来找我?”
若是警察来抓人,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跑。
罗姿努力放平声调,尽量不表现得过于严肃:“我听到有人博学多才,说了一句众鸟高飞尽,便没下文了,是谁在诗词上颇有天赋,不如我出个上联,你来对一个下联,如何?”
这句话一出来,差点把童梓轩直接送走。
老天爷,就这一句,不知道背了多少天,糊弄了多少人,就是儿童必背的古诗词,和真才实学压根搭不着边。
身为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能说句古诗已经是他最后的温柔。
小朋友本想以身体不适为由快快溜走,没想到罗姿这母老虎嘴皮子快得很,根本不留一丁点儿机会,已经开口:
“我的上联是……奇变偶不变。”
小朋友哪知道这个啊,罗姿明显是在打击他。
童梓轩愣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这五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该怎么写?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圆圆地睁大眼睛,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怯怯发声:
“鸡变o不变……肯定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