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这才擦了擦眼睛,笑眯眯的扑进爹爹怀里:“那棉棉就跟爹爹重新和好啦!”
“爹爹,我们睡觉觉去吧!明天棉棉还要亲自给薇薇妹妹做花轿娇呢~!”
“好。”厉瑾寒温柔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抱着她往床榻那边走:“睡觉去,今晚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好吖好吖!”小家伙奶呼呼的笑了起来:“爹爹,晚安哦~”
“晚安。”他的小崽崽。
......
翌日,棉棉是被地藏魔叫醒的。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爹爹的身影了。
“小主子!小主子!快起床啦!”
“您是不是忘了,还有个小丫头放我这了?”
“那小丫头睡了一觉醒来,看到小墨和小黑蛇,吓得哇哇大哭呢!”
“我哄了半天都没哄好,您快想想办法吧!”
棉棉听到这话,猛地坐了起来。
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一脸懵逼,眼神呆滞,明显还在恍神。
地藏魔从乾坤袋里爬出来,q版小身影,在小家伙面前蹦蹦跳跳,吸引她注意。
“小主子,您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小主子?!\&
宕机的棉棉,发了好一会儿呆,终于清醒了。
“啊!对了!小姐姐!”
她就说,昨晚怎么老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事。
原来是忘记把小姐姐从乾坤袋里变出来啦!
小家伙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开始掐诀。
小奶音沙沙哑哑的,透着刚起床时的倦。
“喵呜喵呜~出来!~”
话音落,乾坤袋里就飞出一团白光。
白光落在地上,赫然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脏脏破旧的衣服,坐在地上,揉着眼睛,正在哇哇大哭。
“有蛇哇!!!”
“呜哇!!!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棉棉忙跳下床,赤着脚跑到贱丫面前:“小姐姐,不哭不哭!”
“那两条蛇是棉棉养的,它们不咬好人哒!”
听到棉棉的声音,贱丫立马停止哭泣,放下手,呆呆的看着她:“是你……”
“对呀对呀,是棉棉哦~”小家伙软乎乎的笑着,人畜无害。
“小姐姐,你还记得昨天在山里发生的事咩?”
贱丫点了点头,想到爹娘和哥哥昨日要杀了她煮来吃,她就难过的红了眼睛。
“小姐姐,棉棉把你从他们手中救下来,就是想让你重新开始,远离那种坏蛋家人哒!”
“如果你愿意,你以后就跟着棉棉,好咩?”
说到这里,小家伙故作神秘的朝她眨了眨眼睛:“而且,棉棉几道,你不系他们亲生哒,棉棉算出来,你的亲生爹娘,是大楚人哦~”
“跟着棉棉,你还能有机会,找到自己的亲生爹娘呢!”
“真……真的吗?”贱丫闻言,小身板一震。
“当然是真的啦!棉棉很厉害哒,从来不骗人(不是)哦~”
贱丫渐渐冷静下来,看着棉棉的眼里,满是感激和不解。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我们之前,并不认识......”
“因为棉棉是小道士,要做好人好事,积攒功德呀~”
小家伙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而且,小姐姐的养父养母一家子都系大坏蛋!小棉棉生来就喜欢惩恶扬善善!惩罚坏蛋也可以攒功德呢~嘿嘿~”
棉棉说完,蹲在贱丫面前,托着小脸,又盯着贱丫的脸看:“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贱丫缓缓低头,小声道:“贱......贱丫......”
她没有名字,爹娘和哥哥都这么叫她。
说她生来就是贱命,叫贱名,好养活。
她在家里也是被当成贱丫头对待的。
家里没人把她当人看,村里有好心的婶婶可怜她,提出要收养她 ,还被刘氏扯着头发,又打又骂,咒人家祖宗十八代。
从那以后,村里就再也没人敢帮她了。
“贱丫?”棉棉瞪大眼睛,小脸都气鼓 了。
这么缺德的名字,也就那种黑心肝,缺心眼的人想得出来叭?
“小姐姐,这个名字不好,棉棉帮你取一个名字,好不好?”
贱丫愣愣看着她:“什、什么名字?”
棉棉托着小脸蛋,脸颊上的奶膘挤成了一团。
一双纯澈干净的杏仁眼,上下打量了贱丫一眼。
“小姐姐,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生了一双锦鲤眼,天生自带福气,是天生的锦鲤命呢~”
“其实你那个养父养母要是好好对你,你自身的福运,完全可以让他们家大富大贵,只可惜,他们一家子都是黑心肝的坏人,这么好的福运送到他们家里来,他们都不知道珍惜。”
说到这里,小家伙怜悯的咽了口气。
随即又打起精神,笑眯眯道:“小姐姐,你就叫锦鲤,好不好?”
“锦鲤是福瑞的象征,你有福运护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哒~”
如果不是因为小姐姐有锦鲤体质,又怎么会在濒死之际,正好遇到小棉棉,又恰好被棉棉救下呢?
一切自有定数,小锦鲤的命格,注定了她这一生,跌宕起伏。
却又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最后,柳暗花明,先苦后甜。
棉棉观她面相,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这一世不会太差的。
说不定,棉棉就是她的小贵人捏!
“锦鲤......”
贱丫,不,现在已经是锦鲤了。
锦鲤轻声低喃着这个名字,眼里渐渐氤氲起一片湿意。
她有名字了。
她终于也有自己的名字了。
吧嗒。
一颗滚烫的泪坠落在地。
“谢谢……谢谢你。”锦鲤哭着朝棉棉磕了个头。
棉棉忙将她扶起来:“别哭啦,锦鲤姐姐。”
“以后你就跟着棉棉,有棉棉在,谁都不敢欺负你哒!”
锦鲤抽噎着擦了擦眼泪。
想到什么,忙从脖子上取下一颗石头吊坠。
那石头平平无奇,看着跟普通石头无异。
但挂着石头的绳子,却十分特殊。
绳子是黑色的,仔细看,纹理竟然像蛇的鳞片一样,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锦鲤双手将石头吊坠呈上:“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石头,我娘……刘氏说,她捡到我的时候,这石头就挂在我脖子上,她嫌石头不值钱,就一直让我戴着,还说,说不定哪天我家人能靠着这块石头找到我,她也好趁机要一大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