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林清晨见到唐宋,“干什么呀,你就这样对待一个病号?”
“你病什么号!我都知道了,你已经康复了!”唐宋认真的说。
“我内伤!我心伤啊!”林清晨怼道。“你派了几辆摩托车去接他们呀?”
“我没派啊!”唐宋一脸认真。
“你不是让他们等着吗?”林清晨一脸震惊。
“对呀,等着红绿灯啊!”唐宋照例一张认真的脸看着林清晨。
“好极了。”林清晨虽略带无语,还是问道:“你急着叫我来干什么?”
唐宋指了指一家打金店。
“这不就是一家打金店吗?这种店路边多的是啊!”林清晨不明所以。
“我得到消息,最近这里有人来用电线提炼黄金。”唐宋压低声音说道。
“你搞什么?电线提炼黄金?你别扯了,那是黄铜!”林清晨哈哈大笑,“你当兵当傻了吧,连黄金和黄铜都不分?那电线里是铜啊,大兄弟!”
唐宋面对林清晨的嘲笑,非常淡定。“昨天那个人来过,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今天他又出门了,线人汇报他今天想来的是这家店。”
“啊?要干嘛啊?”林清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骑电动车的男人来到了店门口。
唐宋和林清晨假装顾客跟着一起进去了。
只见那男人把一个塑料袋子往老板面前一放,说道:“我卖黄金。”
老板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一捆蓝色电线。
老板脸一拉,“兄弟,你卖破烂出门右拐!”
“什么破烂!我这是黄金!”男子一点不慌。拿起老板台子上的剪刀就开始剪电线外层的胶皮。
胶皮剪开,里面露出黄色的金属线。
“兄弟,你闲着没事就看看小说,你来我这找什么消遣!”老板说着就打算把剪刀拿过来。
来的男子把剪出来的金属线递给老板,“这就是黄金!”
老板将信将疑,“这是黄金?”
男子点头。
“这黄金为什么做成电线?”老板把金属线放手里折一下,看成色看手感,他知道绝对不是铜的。
“这是京城有钱人家的电线,都是用金银做的,不是铜。我干完活,还剩了这么多废线,人家不要了,送给我了!”男子笑着说。“你不收吗?”
“收!当然收,但是我得先烧一下!可以吗?”老板边说着边开始剪其他的电线的胶皮。
林清晨眼和嘴瞪的一样大!
“我草!真的假的?这玩意最好的不就是铜线吗?还有金的?银的?”
“废话,你去医院做的检查,核磁共振的机器,也用金或者银做导线。”唐宋耐心解释道。
“牛批啊!用金子做电线!牛批!”林清晨还在消化这个事,忽然想起以前朱丽丹和他谈结婚的时候要三金和五金,真是天差地别啊,穷人要三金五金的,在富人这里就是几根电线!
“你怎么了?”唐宋看林清晨走神了。
“我就是世界观崩塌了一下下,我其实挺不明白的,就算很有钱,用得着这样消耗?那一座房子要用黄金的电线得花多少钱?”
“起码几百万。”
“光铺电线就几百万!真是壕!”
“铺个几百万的电线就壕?那你是真没见过壕的!”
“还能怎么壕?”林清晨不屑地问。
“家里不铺瓷砖和地板。”唐宋说道。
“那铺啥?水泥还是砖头?”林清晨不屑地说。
“化石!”
“什么?什么玩意?”林清晨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
“化石!侏罗纪知道吧?”
“废话!”
“侏罗纪,白垩纪时期的化石铺在家里。”唐宋的表情让林清晨知道他说得是真的。
“可是,可是那些东西不都是在博物馆的玻璃罩子里吗?”林清晨世界观又崩塌了!
正说着,打金老板的金子已经烧好了,果然是黄金。
打金老板一看来人拿个塑料袋子,笑着说:“我真是开眼了啊,我干这么多年,头一次见黄金电线!你居然有这么一大捆!我干活都没劲了啊!兄弟!”
拿电线来的男子也是满脸笑容,“运气好而已。老板大方,给了点。”
......
他们开始烧金,称重。
“你火急火燎的叫我来干嘛?就让我看看黄金电线?”林清晨想着云语秋不知道是不是还堵在路上。
“你以为我很闲吗?我找你有正事!”唐宋说着,带着他离开打金店。
等男子从打金店走出,骑上电动车,唐宋和林清晨都跟在他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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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语秋他们根据林清晨发来的新定位,来到一家美术馆的门口。
唐宋和林清晨已经先到了。
“清晨。”云语秋一看到林清晨就快走了两步,靠在他的肩膀上。
“堵车,累了吧?”林清晨关切地问着,随手把自己买好的咖啡递过去。
唐宋把其他的咖啡分给了鲲鹏和陆见深。
陆见深一看是美术馆,“来这里干什么?我又看不到这些,找个地方喝酒去!”
“教主,这里面有大买卖!”唐宋赶紧劝阻。
“大买卖?什么大买卖?”陆见深一听有钱,来了精神。
“咱们得先进去看看啊!”唐宋经过这些时候的相处,对陆见深心怀敬意,也愿意哄着他。
几个人走进了美术馆,原来这里正在举办一场画展。
他们都没什么美术细胞,林清晨一看,一幅画,上面就是红的,绿色,乱七八糟一堆,那个价格一看,居然八位数!
他觉得真是疯了!这画还不如幼儿园小朋友画的!
鲲鹏正在欣赏一副残荷,水面上几枝荷花的枯枝子,一看价格,好家伙九位数。
林清晨和鲲鹏互相看着对方吃惊的脸,默契地一笑。
陆见深好像内行一样,不吭声看着这些画。
陆见深走到一幅画着猫的画作前,停下脚步。
这只猫在陆见深的眼里,画的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但是它的价格是一百万。
云语秋边喝咖啡边欣赏着墙上的画,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就在林清晨还在笑话这些画他照着画,一定画得比他们好的时候,在楼上的监控室里,一个女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