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任务者吗?”尘心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沈黎书,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之色,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对方身上游移着,似乎想要从其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中找出一些端倪来证明自己心中的疑惑。
只见尘心的眉头微微皱起,双眼之中更是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
而被尘心如此审视的沈黎书,则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嗯嗯嗯,我真的是任务者啊!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以此来显示自己所言非虚。
然而就在这时,尘心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眼神一变,双手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结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黎书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被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嘴里忍不住大喊出声:
“我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说了咱们是自己人,你居然还搞偷袭,简直太不讲武德啦!”
尘心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明显的讥诮之意,他那原本就带着几分冷漠的目光此刻更是犹如寒冰一般直直地射向对方,口中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哼!你居然连任务者之间也存在着激烈的竞争关系这一点都不清楚,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是一名任务者?真是可笑至极!”
他们这群人啊,彼此之间的竞争简直就是一场残酷至极的养蛊游戏。
每一项任务都如同生死考验一般,只有那些能够顺利完成任务的人才有资格存活下去。
而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对于每项任务接取的人数并没有任何限制,这意味着会有无数人蜂拥而至,但最终却仅有一人可以侥幸生还。
即便那个名叫沈黎书的家伙确实是一名任务执行者那又如何?
倘若他身上怀揣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宝物或者秘密,那么杀了他也在所不惜!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生死相搏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达成目的更为重要。
道德与伦理在此刻已然变得微不足道,唯有实力和欲望才是主宰一切的关键所在。
沈黎书一边后退一边骂娘,太他妈不讲武德了!
且说这世间若论起不讲武德之人,又有谁能够比得上那女子呢?
只见她驾驶着一架威风凛凛的战斗机,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一般在空中肆虐横行。
机炮轰鸣之声不绝于耳,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与废墟。
而面对如此狂暴的攻击,尘心却始终无法触及到她哪怕一根纤细的头发丝。
他虽拼尽全力施展出各种精妙绝伦的招式和法术,但在对方强大火力的压制下,所有的努力皆如同螳臂当车一般无力。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地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一时间,天空中火光冲天、硝烟弥漫,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这场生死较量之中。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形势逐渐变得对尘心不利起来。
最先支撑不住的正是尘心本人!此时的他早已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如雨般洒落。
原本整齐束起的长发此刻也已散乱不堪,胡乱飞舞在风中。他的衣衫更是破碎褴褛,狼狈至极。
由于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消耗,他体内的灵力已然所剩无几,每一次出手都显得愈发艰难。
人力跟不知疲倦的机器比不了。
其实沈黎书心里也苦,战斗机厉害归厉害,可它也耗能源啊,她的炮弹已经所剩不多,在打下去,她也占不到便宜。
两个心生退却的人各怀鬼胎,都在看准机会跑路。
沈黎书面色凝重地操纵着手中的武器,随着他猛地按下发射按钮,最后一波炮弹如流星般呼啸而出,狠狠地砸向敌人。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尘心也正在拼尽全力施展法术,只见他周身光芒闪烁,但那光芒却越来越微弱,终于,当最后一丝灵力被消耗殆尽时,尘心也大口喘着粗气,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到了关键时刻,于是纷纷伸手探入怀中,准备掏出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来应对眼前这艰难的局面。
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沈黎书竟然毫无征兆地转身撒腿就跑!
尘心见状不禁一愣,心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难道这其中有诈?
万一追上去落入对方设好的陷阱可怎么办?可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沈黎书逃走吗?
一时间,尘心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中。
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尘心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追上去。
他咬咬牙,恨恨地瞪着已经跑得不见踪影的沈黎书,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身后那座原本高耸入云、如今却已在炮火和法术攻击下变得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的高塔。
看到这座象征着他们努力成果的高塔即将毁于一旦,尘心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气得他七窍生烟,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而不自知。
“早晚弄死她!”
两个不在同一个地方的女人说出了同样的话。
沈黎书离开后,发现她没追上来,心里松了口气,“还好!”
她原世界有句话,叫“来都来了”,因此胆大包天的女人没回玉城,
而是,在城里找了个地方停下战斗机。
片刻后,沈黎书化作一个十三四岁的翩翩少年郎出现在江州街头,由于刚才那一场大战,城里的百姓纷纷闭门不出。
此时风平浪静,街上也没有几个人,沈黎书,好半天才找到一个客栈并且敲开门。
老板的语气很冲,压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接客,但是当他看见沈黎书那一身看着就不便宜的衣服,脸上顿时挤出一个笑容。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沈黎书丢出一块银锭,“一间上房,再送点吃的上去。”
“好嘞!”老板收了钱,笑着指路,“楼上天子三号房,您请,吃的马上给您送上去。”
“嗯”沈黎书端着架子上楼,门一关,肩膀顿时垮下来,打开窗户,就能看见远处皇宫的位置,原来的国师塔也在那里。
此时此刻,那个原本平静的地方如今已是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无数身着重甲、手持利刃的禁军侍卫正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他们穿梭于废墟之间,奋力清理着现场那堆积如山的残垣断壁。
每一块破碎的砖石、每一截断裂的梁柱都在这些禁军侍卫的努力下被逐渐移除,仿佛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斗正在激烈上演。而在这混乱之中,就连一向深居简出的晋宁帝都被惊动了。
他身着华服,面容威严,步伐匆匆地向着这片狼藉之地赶来。
周围的人群纷纷让开道路,恭敬地低下头颅,不敢直视这位尊贵无比的帝王。
只见他行色匆匆地赶来,身上竟然连一件外衣都未曾穿戴整齐,头发也略显凌乱,很显然是刚刚才从某个嫔妃的床榻之上匆忙起身赶过来的。
他满脸焦急之色,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冲着眼前的国师大声问道:“国师啊!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会如此突然?”
尘心摇摇头,不愿多说,只解释道,“有贼人闯入,我与她打斗时没控制好力道,这才毁了摘星塔。”
晋宁帝不信她这套说辞,却也不会刨根问底,“那,那国师今晚先在宫里委屈一晚可好?我立刻让人把东北角那处阁楼收拾出来,那个地方最是清净不过。行吗?”
尘心点点头,那个地方他知道,虽然是个阁楼,但修得十分雅致,挺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