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秀水宗的第二日,苏婉秀一早便领着三人开始在秀水宗内挨着转悠。
当然一些比较秘密的地方苏婉秀有意避开了,对此甄鳯等人倒也不在意,毕竟对于大范围的宗门之战也没啥用途。
昨日一战,颜寻和洛西成了秀水宗弟子茶余饭后的第一谈资,今日在秀水宗内到处走动几乎成了焦点。
张长老远远的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了。
苏婉秀见许多同门都看自己等四人,也是有着些许不适应,虽然她自己是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可也从未像今日一样到哪里都被观看。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供人观赏的猴子。”颜寻小声嘀咕道,不过同行的其他三人都可以听到。
“嘿嘿,怎么样?李远啊,唐僧进了女儿国也是这么想的吧。”甄鳯调皮说道。
“额,你别说,还真像!”颜寻甚至有些兴奋。
“庄主、公子,唐僧是谁?女儿国又是哪个国家,离我们赵唐近吗?”洛西问道。
苏婉秀也竖起耳朵听着,对此也是很好奇。
“额,唐僧和女儿国都是画本子里的,并不是现实中的,不用在意哈。”颜寻解释道。
围墙圈起来的秀水宗占地有两百亩,要把这么大的地方在山中以石头砌成墙围起来,可想而知是一项非常大的工程。
对此,颜寻也不得不佩服秀水宗祖师的魄力了。
花了近一天的时间,甄鳯和颜寻都从自己的角度将发现的问题说与了苏婉秀,毕竟两人的思维要比秀水宗等人开阔许多。
苏婉秀一开始还能记住,到后来没办法了就在路上抓了一个弟子让她送来了笔墨纸砚,一边走一遍记录,甚至还画了一幅简易的秀水宗地图。
发现了问题就要解决问题,夜晚的时候甄鳯三人和苏婉秀又在一起,针对白日里发现的问题想对策。
苏婉秀为了宗门的安危,自然是越早完成越好,这样对敌时才更从容。
解决问题的时间总是要比提出问题所花的时间更长,即便只是想出对应之策也是如此,更别说还有后续的实施。
两天多的时间,将所有看到的问题都提出了对应的策略后,苏婉秀才拿着所有记录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去找宗主了。
甄鳯、颜寻两人这才有了休息的时间,用脑子是比用身子更累的。
“甄鳯姐,你说我们给她们出的这些策略,要是到时候没人来攻打岂不是浪费了?”颜寻问道。
“那也不是我们的事情啊,那就要问她们的占卜师了,不过有备无患总还是好的。”甄鳯回道。
“庄主、公子,洛西没用,没能帮上忙。”
“还没到你帮忙的时候,不过你跟着我们,听了这么多,学到了些什么吗?”甄鳯问道。
洛西一脸茫然,有些呆瓜的样子。
甄鳯缓缓说道:“洛西啊,仔细回想一下这两日你跟着我们看到的听到的,多琢磨琢磨。
我知道你是在认真看,认真听来着,只是没有以自己的角度去真正思考而已。”
“是,庄主,洛西知道了。”
……
苏婉秀拿着一堆纸张找到了宗主时,云秀晴都有些好奇了,这么一堆都是什么。
“宗主,这些就是这三天来我带着他们检查过秀水宗后发现的问题,并提出的相应的对策。”苏婉秀说道。
云秀晴用手翻了翻苏婉秀放到桌案上的这些,问道:“你们居然发现了这么多问题?”
苏婉秀尴尬:“其实,这些都是李远公子和张彦姑娘站在她们自己的视角发现的。她们与我们之间想问题的方式很不一样,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发现了这么多问题的原因把。
这是宗门内的简易地图,所有问题都标了位置、序号、和解决的策略。”
云秀晴变得非常认真起来,一方面是这关乎宗门,另一方面则是她也非常好奇别人是如何看待秀水宗防护布局的。
认真看完之后,云秀晴脸上不自觉地显露出了笑容,对着苏婉秀说道:“或许是我们在宗门内的时间太长,再加上我们太在乎江湖规矩和宗门名声,便无法做到如此程度。
她们的策略我感觉会有大作用,以改善宗门防护的名义去做吧,现在还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占卜的结果。”
“宗主,不用和其他的长老商量一下?”
“商量自然是要商量的,这不耽误你先筹备,你不是还从平遥城准备了石灰、迷药还有细纱吗?什么时候能到?”
“大概还得十几天,毕竟从搜集到以车队的方式路过雾隐镇进到百里镇,这一路还是比较复杂的。”
云秀晴点点头:“对了,婉秀,你的武功进步非常大,你不是说是和李远张彦她们对练之后才有的效果吗?”
“宗主您是想?”
“你想办法,请三位指导一下宗门内年轻一辈的女弟子对练吧,必要的时候受些小伤也无所谓。”
“宗主,对于十五岁以下的宗门弟子,我觉得还是送到平遥城那边吧,她们能力太过于有限。
我不想看到幼小的她们在宗门危难之际只是被宰杀的对象,甚至还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士气。”
“送走不是不可以,要以什么样的借口呢?目前敌人不明,我怕贸然有大动作会让敌人警觉起来。
这件事我会仔细考虑一下,若是要送走就要尽快。”云秀晴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苏婉秀又与云秀晴商量了一下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后,她才离开。
正如云秀晴所说,她负责去和长老们沟通,婉秀就要负责去做准备工作了。
客房里甄鳯和颜寻上了屋顶,看着周围高低错落的房舍。
颜寻问道:“其实秀水宗动作一大,必然惊动暗中的敌人,只是到目前为止连这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是啊,可是占卜一道,就是遵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这样准备也算无奈之举。”
“我没想明白的是,占卜一道既然看到了模糊的事件,那为什么看不到敌人呢?”
“我也没想通,不过我觉得最近湖山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就看秀水宗在外的探子是否能探查仔细了。”
“你是说秀水宗所谓的敌人并不只是针对秀水宗?”
“并不是,我的意思只是若非修炼者入场,仅仅是武者即便先天宗师也不可能在覆灭一个宗门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只能静观其变了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