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缓缓而进,两个月就这样在秀水宗全力应对危难的准备下过去了。
秀水宗围墙附近几乎都做上了陷阱,有陷兽坑,有木桩刺,有绊脚绳,有捕兽夹,很多都是秀水宗长老秘密的从其他地方请来的老辣猎人设置的。
当然所有秀水宗的人也都收到了宗主下的命令,就是无事不得靠近秀水宗围墙的命令。
而秀水宗范围内起了六座了望楼,在顶上做了小木屋,还做了防箭枝的措施,并且将很多迷药都放在里面,用于观察敌人和抛洒迷药使用。
离占卜所预测的日子越来越近,苏婉秀听从了颜寻的意见,时刻让人关注着湖山地区的异动。
“禀报宗主,怪石潭今日又失踪了四人。几大宗门留在怪石潭的人也遇到了失踪,我宗门朱彦颖也在昨日失踪了。
历练地区那边,也莫名其妙陆续有人失踪,各个宗门都有。我宗门的人倒是因为提前结束了历练,并未有人在那里失踪。
近日某些地区里有大型野兽发狂伤人事件,虽并没有发生致人死亡事件,但是据被攻击者称,那些野兽双眼通红,似乎是被下了某种药物。
……”
云秀晴一条一条听着下属的汇报,感觉附近的这片湖山地区都乱了起来,她看向其他也听了汇报的长老问道:“诸位怎么看这些事情?”
“宗主,我宗所预测危难临近,我们还是以宗门为主。
那些在外人,我觉得还是让她们去雾隐镇甚至平遥城避难去,我们不是随着那批送货的车送走了十五岁以下的弟子吗,可以让她们去负责那些弟子的安全。”张长老说道。
“嗯,我同意张长老所说,我们宗门内如今也是多事之秋,不让她们回宗门倒也是为了她们好。”孟长老说道。
“好,来人,传信给怪事潭那边的人,让她们即刻启程前往平遥城,去保护那些宗内幼小的弟子。
另外将在外所有的探子召回宗门,让她们就负责宗门外围二十里范围内的警戒。”云秀晴下了命令,她又看向了苏婉秀,有些纠结,最后还是下了某种决定才说道,
“将这些信息,告知李远、张彦、秦琴三人知晓,另外……,另外婉秀你还是去劝说一下让三位离开秀水宗吧,我们没必要拖她们下水。
这两个多月来,她们献出的策略还有提升宗门弟子的保命和实战能力已经足以偿还婉秀你帮她们的恩情了。”
“是,宗主,我这就去见她们,询问一下她们的意思。”苏婉秀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是啊,自己和宗主是帮助三人找到了幻颜不差,但是人家为秀水宗所做的这些也足够多了。
……
其实外面有什么事情,苏婉秀就会让人汇总起来记录下来送到客房这里,颜寻一般都会仔细看一下最近湖山发生的一些事情。
当初张长老说他一个男子不方便在秀水宗内住着,颜寻也确实感受到了,目之所及全是一堆女人,就连他自己也有些不适应了倒是。
所以他要么在客房里待着看送来的信息,要么就是跟甄鳯知会一声,然后独自跑出去,去附近的山里转悠。
这么些日子,他倒是对秀水宗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了,甚至比一些秀水宗的人还熟悉,哪里可以站在树上看到秀水宗里的情况,哪里可以藏身,他都有所记录。
而这些记录会送到了望楼,让了望楼里的人密切关注所指出来的地方是否有异常。
苏婉秀找到了还在训练秀水宗女弟子的甄鳯和洛西,说道:“让她们先自己练着,我想与你们说些事情。”
甄鳯见她表情严肃,说话却有些犹豫,很是矛盾,倒也没多说什么,三人一起回到了她们所居的客房,并且把颜寻叫了过来。
“甄姑娘、颜公子、洛姑娘,宗门内刚收到消息,说是……”苏婉秀将在大殿听到的那些情况一一告诉了三人,而后才又说道,
“你们为我们秀水宗做的够多了,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可以离开秀水宗,不掺和我们这一场祸事,免得连累了你们。”
甄鳯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先前苏婉秀显露出来的那种矛盾的感觉了,她说道:“我们之间刚开始确实只是一番交易,你帮我们找到幻颜并获取我们所需的易容术,我们帮你们度过宗门之难。
如今你们宗门之难在即,我们虽然为你们宗门做了不少的措施,不过我觉得我们并未完成约定啊。”
苏婉秀很感激,但又说道:“其实,刚才我给你忙讲的事情,你们也发现了,使得我们这片湖山地区乱起来的是一股神秘的势力,至今都未曾查出他们到底想要干嘛。
让我们有所不安的那么多人失踪了,是被弄去做了什么,所以宗主也才不想你们再继续参与此事了。”
颜寻想了想才说道:“常有人失踪确实是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最开始只有怪事潭那边偶尔失踪,现在是在其他地方出现了,以我的看法就是他们最初并没有那么多人出来绑人而已。
不过要弄这么多人是去干嘛?莫非是?”
“是什么?”苏婉秀以为颜寻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颜寻看着甄鳯说道:“血祭!”
甄鳯也想了想,点头:“这倒是一种可能,且习武之人的气血要比普通人的好不少,也难怪要选在湖山这边了。”
“什么是血祭?”苏婉秀听了这个词就觉得浑身发冷。
“一些歪门邪道的修炼者修炼一些邪恶的功法,需要活人的血肉作为基础。”甄鳯做了一句简单的解释。
“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所以是不是血祭,还有待确定,你可以将此事只告诉你们宗主,以她的眼界是知道修炼者的,应该也知道这种邪恶的修炼者。
不过此事万不可扩大,免得整个秀水宗内人心惶惶,那样只会未战先怯,后果不堪设想。”颜寻说道。
“嗯,这我自然知道的,那先前我说的让几位离开的事情,几位如何考虑?”苏婉秀问道。
“自然留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行恶事了。”甄鳯笑道。
颜寻也说道:“受人之托,必当终人之事啊。”
“我跟随庄主和公子,怎么样都无所谓。”洛西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