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秀水宗回到了百里镇,这里已经比几个月前冷清了很多,毕竟这片聚集了着的门派中,已经有几个已经销声匿迹了。
因为怪石潭的被发现,一年多以来无数其他地方的武林人士跑来这边凑热闹,有一部分人却永远留在这片地区,再也无法远去,至于是做了怪石潭底的鱼食还是做了邪修口中的血食就不得而知了。
颜寻看了看已经痊愈的右臂,出了秀水宗没多远他就拆了甄鳯给他做的护板,那些也都是为了给秀水宗的人看的。他看了一眼这百里镇说道:“百里镇这里的秀水客栈,我们是不能再住了,邱掌柜的飞鸽可是飞的频繁。”
“是啊,还不是为了不让你现在已经痊愈的事情暴露给秀水宗啊。”甄鳯说道。
“庄主、公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洛西问道。
“继续寻找灵石矿呗,湖山,我们从前或许将它想的简单了。”甄鳯说道。
“是啊,那灵泉境的老者居然是在这里看护那封印,封印着的又是邪修。”颜寻说道。
“正邪哪有那么明显,往往满口不离正义的人也会在背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甄鳯说道。
“庄主您是说那些正人君子也会干坏事吗?”洛西问。
“正人君子?少之又少。很多时候一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干出来的事情比恶人更恶,他们甚至为了掩盖真相会将事情做绝。
洛西啊,说实话你跟我们在一起,其实对你并不是太好的事情。”颜寻说道。
“公子为何这么说?”洛西不解。
“其实颜寻和我都是被别人收养长大的,我们那里的人都比较心善,所以你跟着我们,我们将你保护的有些好了。
这样使得你对于这个世界的险恶不了解而已,不过那有怎么样,老娘愿意就是了。”甄鳯说道。
周围路人听到甄鳯这么说,纷纷投来好奇的眼神,看到是一个二十多的小姑娘骑在马上说话,都只是笑了笑。
“姐,要不要这么大声啊。”颜寻看到路人的眼光,都觉得有些汗颜。
就这样三人骑在马上,一边说,一边离开了百里镇,倒也不在意那已经西斜到快要落山的太阳。
三人的身影在快要落山太阳的照耀下,延展出了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跟随主人一路向前。
战斗,总是最快提升自身能力的方式。
这次秀水宗一行三个多月里,收获最大的其实就是那场战斗而已,因为洛西感觉自身有所变化。
本来不准备在雾隐镇停留的,但是鉴于洛西对自身的感觉,甄鳯和颜寻决定还是停下了。
在客栈里休息了几日,洛西这几日没有出房门,她一直盘坐在自己的床上,运转内力。
颜寻这几日倒是充当了照顾小妹的大哥哥,每日饭菜也都是让小二送过来,他再送进去,以免小二打扰到洛西。
洛西周身内力一阵涌动,然后收缩回了体内,随后一股更加澎湃的力量自洛西体内散发出来,吹的床周的帷幔动荡不已。
甄鳯感受到了,也来到了洛西的房间,看着缓缓睁开眼的洛西说道:“不过,突破到了内劲中期了,比我给你预计的时间少了很多。
看来这次在秀水宗那边,你经历的战斗比往日里跟与我和颜寻对战要凶险不少。”
“庄主,我也不太清楚。在秀水宗那边,虽然是与两名内劲后期缠斗了很久,不过比拼内力我是打不过的,我只是利用身法和剑意才能如此。”洛西说道。
“这就对了嘛,平时的时候我和甄鳯从来也只是内劲中期的实力与你对战,我们只是以锻炼你为目的,可不是为了击杀你。
不过以前你可是不会剑意啊,说实话这次湖山之行最大的收获就是你领悟了剑意。
这玩意儿虚无缥缈,你能在别人剑痕的引导之下,领悟出自己的剑意,应该已经是天才的范畴了。
至少我和甄鳯到现在也没领悟出什么刀意之类的东西。”颜寻有些羡慕,又有些怀疑。
羡慕是因为洛西去了一趟那光滑的石壁就领悟了剑意,怀疑则是怀疑自己和甄鳯是不是太过笨蛋了,还没一个小丫头领悟的快,这将来修炼之路岂不是要被洛西后来居上了。
想着,想着,颜寻愣在了原地,双眼变得空洞无神。
甄鳯察觉到了异常,连忙仔细观察颜寻,只是从外表看起来他就像是被时间冻结了一样。
洛西正要张口,就见甄鳯给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噤声。
甄鳯轻轻走到房间门口,将房间的门关上,然后从储物戒里掏出了几块灵石,上面刻画着阵法纹路。
她将灵石按照一定的排列放到了房间的周围,将颜寻包围了起来,然后激发了阵法。
瞬间,阵法里变得异常安静。
洛西满是好奇,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只好继续盯着一动不动的颜寻。
此刻的颜寻仿佛置身于一个奇怪的世界中,他在这里看到了做出各种各样武功招式的自己,数量密密麻麻,每个自己的姿势都有所不同。
他犹如幽灵一样,飘荡在着无数的自己之间,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自己所做的动作,他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做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
五个时辰过去了……
八个时辰过去了……
天黑了,夜深了,天又亮了,房间里地甄鳯和洛西从同时盯着颜寻变成轮替盯着他,害怕他有什么事情发生。
忽然,颜寻身上内力涌动,带动起周围的气流,随后他身上的内力又收缩回体内,归于平静。
甄鳯此时将洛西往后拉了拉,然后挡在她身前,以自身的内力将两人护住。
轰,颜寻身上的内力爆发了出来,掀翻了一大堆东西,他那茫然空洞的眼神也恢复了神采,长长呼出一口气之后才看到了周围的情景,可谓是乱七八糟。
甄鳯竖起大拇指:“你这可以,居然站着就突破到宗师了。”
“啊?”颜寻还没弄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就被一阵声音冲撞到了:“哎吆喂,几位客官您这是在房里做什么了呀,小店可是经不起您等这么折腾啊。”
甄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了闯进来的掌柜手里,淡淡的问了一句:“可够?”
掌柜一见银票上的一百两三个字,里面就从愁眉苦脸变得眉开眼笑,变脸比翻书还快,他说道:“够!够!我这就给您换一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