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说得有理,说话也不用这么尖酸刻薄啊……人家怎么说也是咱们的管家大爷。”
“哈哈!我这样都已经是很客气了!”许大茂冷笑一声,说道:
“依我看,这个闫老扣就只配当院里的三大爷!管事儿的二大爷位置,应该是轮到我来当……”
“你说你?还想让现在的二大爷阎埠贵主动退让,让你来掌院?”听着许大茂的话,娄晓娥也笑了,语气却是没有半点笑意。
“像你这种肚子里装满了坏心思的,要是当上这院里的管家,真成了奇谈了!”“咱院里的邻里乡亲们愿意?现在这个二大爷阎埠贵愿意吗?你就做梦去吧!”
“再说了,你要是一举坐上二大爷的位子,让闫老扣当三,为什么不直接说自己想坐上头把交椅?让刘海中给挪个位置呢!”
许大茂听着自己的妻子如此调侃,反而没有怒意,却是一脸轻蔑。
“嗨!你以为刘海中还能在一大爷的位置上安稳多久?别做梦了!自从保卫科的‘零八零’把他带走那一刻起,他已经不算院里的主管人员了。”
许大茂抿着嘴,语调平淡地述说着。
“一个偷盗工厂财物的小贼,还有什么资格来掌管咱们的四合院!”
“易忠海完了,刘海中也被带走,只剩下二大爷阎埠贵,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眼下的情形,作为厂里唯一的一名放映员,而且又是在院里有些分量的人物,我去竞争这个二大爷的位置,过分了吗?”
面对这样的论述,娄晓娥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若按许大茂的观点来看,确也有其合理之处。
刘海中垮了,易忠海失尽颜面,在院里已是毫无威信。
在这种情形下,这四合院里,还真找不到能与许大茂抗衡的候选人。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过去争取个壹大爷的位子?干嘛非要二大爷的位置?”
娄晓娥带着些许调侃的口吻说道。
“你是打算当一辈子的老二不成?”听到这话,许大茂再次露出不满的神情。
“说你没智慧还真没冤枉你。
当个老二是怎样,权柄在手,不必冒风险,次于一人而凌驾众人之上,这感觉难道不好吗?”
许大茂眼神中闪现一抹神往。
“我觉得你才是在胡思乱想!次于一人而凌驾众人之上,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小领导罢了,这四合院里总共才有多少户人家?”
娄晓娥同样翻了个白眼,回敬道。
“你以为你是你那个轧钢厂的大老板,手下有这么多人给你差遣!”
“嘿嘿!我这只是比喻嘛,小小的夸赞一下自己而已。”
许大茂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
“再说,我要是当上了这个二大爷,你看还有谁能站在我的头顶上?在这院子里,还有谁有足够的分量成为新的壹大爷呢?”
“你是说……小帆?”
娄晓娥听了许大茂的话,要是猜不出来他在说什么,那她可真是脑壳进水了。
“咱院里现在谁能有这种威望,能让大家心服口服?恐怕只有小帆了吧。
但是以小帆的脾气,他会愿意管这种事吗?”
别人不了解张帆的性格,但娄晓娥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张帆虽然本领非凡,但为人和气,除非有人故意针对他,否则绝不会给人添麻烦。
更重要的是,张帆不喜出风头,不喜欢介入院里的争端。
与其说他是不争,倒不如说他对院里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根本懒得理会。
除非有人像贾家、傻柱那样自寻死路,主动招惹他。
平时张帆基本上都不掺和院里的事务。
不说别的,以前三位大爷在位时,全院开会时,张帆往往都是抱着小暖暖在一旁玩耍。
只要和自己无关,他从不发表意见,一句话也不多说。
这样的人,怎么会稀罕四合院管事大爷的位置?
“他自己是轧钢厂的科长,那才是真正的领导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瞧得上院里的管事大爷呢!”
娄晓娥皱眉,有些不确定地说……
娄晓娥这只是随口一说。
然而她说得确实不错。
她不知道的是,经过今天中午在轧钢厂小食堂发生的事后,张帆的地位已经直线上升,达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
除了那个命不久矣的李副厂长外,如今谁还敢不在张帆面前给三分薄面?张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权高位重。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既劳累又没什么实际好处的四合院管事大爷职位?
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嗯……你说得有道理,小帆确实可能看不上这个位置……”许大茂听了妻子的话,也是一愣。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坏笑着说道:
“不过啊,权利这东西没人嫌多!
虽然这个四合院管事大爷的职位没什么大权,但好歹也是一官半职嘛!就算是一点小好处也是好的。”
“哪怕张帆看不上这个位置,我去跟他说说,让他挂个名、助助威也好!”
“最多他在会上露露面,其他乱七八糟的事由我这个贰大爷来做不就行了!”
这样一来,小帆既省事又省力,而我也可以借着他那股威风过一把当大老板的瘾!这简直就是双赢嘛!”
许大茂越是说着,就越发激动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院子里挥斥方遒的情景。
但娄晓娥见此情景,直接皱起了眉头。
“我看你是在做梦呢,成天想着当官都快想疯了。
你安静会儿吧,真是看着让人恶心……呃……”
说着说着,娄晓娥竟然好像被许大茂的话给 ** 到了,直接开始干呕起来。
这一幕让许大茂倍感郁闷,带着一丝不满说道:
“喂喂喂!我说媳妇,你这是有点过分了吧!我只不过是表达了一下我的梦想而已,你何必这么反应?”
许大茂自己也知道这个梦想实现的可能性不大,但总不至于因此惹人生厌到这种程度吧?这可有点伤自尊啊。
“不,不!”
听到许大茂的抱怨,娄晓娥也感到十分不适,摇了摇头说道:
“这几天我的肠胃总是有些不舒服,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不知怎么的吹了点冷风,就开始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只想呕吐!”
娄晓娥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估计是因为以前为了生育孩子,每天吃那些不明所以的药导致的。
这几天她一直没多少食欲,好不容易今天舒服了一些,没想到晚上的冷风又让她难受起来了。
“什么,你不舒服?没事吧?”
尽管许大茂为人不怎样,但对娄晓娥还是很关心的。
听到媳妇说自己身体不好,他也慌了神,连忙关切地问:
“严不严重,需要我去找小帆看看吗?”
“不用,不用,还没那么严重,哪用得着麻烦小帆。”娄晓娥赶忙摇头。
已经这么晚了,她可不想再打扰别人。
但迟疑了片刻后,娄晓娥又小心翼翼地说:
“刚才在院子里争吵的时候,我一直站在贾家的窗户底下……小帆说过,贾家的风水不好,会不会是我不小心撞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她的话音很轻。
然而,即使是以许大茂的恶劣品性,听到这里也感觉一股冷气从脊背直冲脑门。
他打了个激灵,汗毛 instantly 竖了起来。
“呸呸呸!媳妇,你别吓我,别乱说啊!风水运命都是骗人的,是封建迷信,全是糟粕,我们要摒弃的……咱们得信科学……”
虽然张帆之前确实说过贾家的房子风水不好,但许大茂显然不想深究这些迷信说法。
他甚至还列举了一大堆案例来证明,贾家的房子可能是真有问题。
因此才导致了贾家目前如此悲惨的境况。
他还声称,如果情况不对劲,贾家的风水可能会连累到院里……可是!
现在已经是什么年代了,还在谈论风水这事儿,谁还会当真呢?大家应该相信科学才是正道!
鬼魂、风水,这些都是胡言乱语……一定,可能,应该全是骗局,怎么能相信这种事呢?许大茂内心不断地对自己说道。
结结巴巴地安慰着娄晓娥。
“这只是心理作用,或者是身体不适而已……怎么可能站在贾家就能感觉不适?这也太荒谬了吧。”
许大茂不仅是在安抚娄晓娥,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根本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要不然,明儿咱去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这不是因为我们心虚啊!健康最重要!”
听闻许大茂这话,原本脸色苍白的娄晓娥稍微有了些血色,随后点了点头说:
“你说得对,我们应该相信科学……明儿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不仅仅是许大茂一家。
昨晚在院子里的不少人被张帆的一番风水理论吓坏了。
个个都害怕得不敢睡觉。
张帆说的内容实在是太吓人了,几乎就像真实的恐怖一样。
一想到贾家现在的不幸遭遇,以及那仅剩下半条命、生死未卜的贾旭东,不禁让人胆战心惊!
很难不让人们往贾家因为风水出错而遭受报应的方向去想。
虽然在这个时代,大家口头上都在谈论要消除那些封建迷信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