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住在老城区,距离不算近,不过现在是中午,不是下班高峰期,所以,一路上畅通无阻,好好的体验了一把风驰电掣的感觉。
等到了王铁柱所说的地址时,已经接近下午一点了,他在这里开了个小卖部,此时正和他婆娘往店里卸货,至于王雪并不在,这时候应该是在学校上课呢。
周元青将摩托车停好后,过去帮忙,笑着问道,“王叔,从小山村搬到云城居住后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吃穿用的都方便了不少,不像是在山里面经常性停电,手机还时常没信号,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没法看医生,全靠硬扛,到了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能吭哧吭哧的做着活塞运动造人。”王铁柱也不嫌害臊,嘿嘿说道。
王铁柱的婆娘闻言脸有些泛红,然后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鄙夷道,“你倒是不嫌累,天天都干,但怎么就只有王雪一个孩子,中看不中用。”
闻言王铁柱那黝黑的脸憋的通红,指着婆娘半天憋出一句话,“生不出孩子,也有可能是地不肥的原因。”
周元青也没有忍着,直接哈哈大笑,然后又问道,“这小店收入怎么样?能维持住生活吗?”
“薄利多销,还可以,比在山里种地强多了,足够我们一家三口过平淡的生活了,最关键的是小雪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我挺满足现在的生活的。”王铁柱笑的憨厚满足。
周元青不由点点头,普通人过普通生活,无病无灾就是幸福。
王铁柱递给了周元青一瓶矿泉水,问道,“怎么忽然想起来过来看望我了?”
由不得他奇怪,他与周元青是两个小山村,如果不是那个叫半截社神的老鼠精硬要娶她女儿,根本不会与周元青认识,现在突然联系,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难道说周元青要借钱?三五千的还可以借,多了他也没有。
周元青也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当时我杀了那个叫半截社神那个老鼠精,现在它的长辈要过来寻仇,我自己倒是不害怕,只是担心你们一家子的安危,过来给你们提个醒。”
啪啦。
王铁柱婆娘手里的碗掉在地上,她面色惨白,目光惊恐,显然是对当时的场景心有余悸。
王铁柱也慌了,他下意识求救似的看着周元青,“怎么办?你可要救救我们啊。”
“王叔你别慌,我肯定不会不管你们的。”周元青轻声安抚着,而后又皱眉道,“但现在我只知道半截社神的长辈大概会在一个多月后来云城寻仇,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而且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实在是棘手。”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王铁柱慌得不行,“那怎么办?”
“暂时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我今天过来就是给你们提个醒,如果遇见什么危险,或者是遇到了什么诡异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即给我打电话。”周元青缓缓说着,然后寻思着再找刘伯云算上一卦,或许能获得更多关于半截社神长辈的信息。
王铁柱一脸凝重的点点头,刚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又要提心吊胆了,随后他强打精神,看着周元青笑道,“元青你吃饭了没有,炒几个菜,咱爷俩喝几口?”
“吃过了。”周元青摇头拒绝,现在对他而言,饭比屎难吃,他又交代了几句,便准备回学校了。
但当周元青走出小店时,目光无意间瞥向了不远处的学校,忍不住‘咦’了一声,紧接着他往前走了十来步,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目光越发的惊诧。
王铁柱见状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周元青没有回答,反问道,“这附近是不是经常出车祸?”
“是啊。”王铁柱点点头,解释道,“经常出车祸,我在这做了一年多的生意,亲眼目睹了轻重车祸二十来起。”
王铁柱的婆娘也跟着附和道,“我和王雪才来到这里一个多月,就见到了三起车祸了,其中有学生,还有接送孩子的家长,尤其是上个礼拜,一个接孩子的家长被车撞了,因为怀孕的缘故,肚子里的孩子都被挤了出来,老惨了。”
王铁柱又问道,“难道这里风水不好?太邪门了。”
“嗯。风水的确很差。”
周元青拿出千里山江山烟递给了王铁柱一根,而后自己点燃慢悠悠的抽了一大口,指着五十米开外的两个学校,说道,“小学向北而立,中学往南倾斜,两个学校隔着一条马路大门对大门,东面是一条人工河堵住去路,形成了一个丁字路,这在风水学上叫凹风煞,又叫路冲。而学校的土地大都不干净,会有大量的煞气涌现对冲,又加上由东滚滚而来的水汽,形成天谴煞,一路向西,这里就很容易出车祸。”
说完又吐槽道,“也不知道哪个傻逼让学校这么盖的,不是害人吗?”
王铁柱的老婆又插了句嘴,“我听隔壁的张阿婆说小学以前是刑场,中学是乱葬岗,枪毙了的尸体就扔在中学。”
“那怎么解决呢?要知道出车祸死去的还有很多小娃娃,看着让人心疼。”王铁柱有些揪心的问道。
周元青吐出一个烟圈,缓缓道,“这种风水格局要解决很简单,在两个学校大门中心处建个喷泉,以毒攻毒,让天谴煞散开,不过在路中心建喷泉也很容易出车祸。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两个学校的大门错开,最好是其中一个学校将大门改个方向。”
闻言王铁柱苦笑道,“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让人家改大门,学校校长根本都不会搭理我们,更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就撤了他。”周元青沉声道,宿管阿姨跟他说过,他现在是749在云城的负责人,只要涉及到灵异风水方面的事情,他拥有特权,只要跟云城一把手打个电话就能搞定。
而且这事情还关系到很多孩子的生命安全,是重中之重,由不得半点马虎。
王铁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周元青失心疯吹牛逼不打草稿,凭啥撤人家校长,但又有事情求着周元青,所以便憋了回去。
周元青可不管王铁柱怎么想的,他将摩托车停放在王铁柱的店门前,说道,“我去学校找校长聊聊。”
王铁柱忍不住提醒道,“外面人不给进学校的。我们这些家长都进不去,除非是开家长会的时候。”
“我自有办法。”
周元青摆摆手自顾自的走远了,两分钟后来到了小学大门口,几名保安坐在保安室里吞云吐雾,目光却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还有一些家长带着饭盒坐在护栏边,一群小学生叽叽喳喳的吃着饭菜。
周元青趁着保安不注意,猛的一脚踹在围墙上,直接一个跟头翻过了高达三米还带有电网的围墙。
这一幕被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看的清清楚楚,他瞪大了眼睛,一口将嘴里的食物喷了出来,喷了对面他妈妈一脸的食物,嚷嚷道,“卧槽,外挂,这个人开挂。”
回应他的是是妈妈的河东狮吼,直接将他拽过来,隔着护栏给他上演了最伟大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