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我喜结连理,你便是我此生的伴侣。”
南宫煜轻掀轿帘,如春风般伸手牵起陆芷柔的玉手,陆芷柔面若粉霞,娇羞一笑,似水柔情般握住了南宫煜那宽厚温暖的手掌。
陆芷依轻声细语,恰似黄莺出谷:“太子哥哥,我满心欢喜,能与你携手,实乃我之荣幸。”
“嗯,我亦如此。”南宫煜轻轻摩挲着陆芷柔的手,那柔和的声音仿若潺潺溪流,能够抚平陆芷柔紧张的情绪。
陆芷柔虽然盖着盖头,但也是含情脉脉地点头,与南宫煜并肩步入东宫!
此时此刻,她只愿沉醉在今日的幸福之中。
“良辰已至,入府!”
“可有惧意?”
陆芷柔轻抿朱唇,笑靥如春花般绚烂:“不怕,我信太子哥哥定会对我百般呵护的。”
她的嗓音宛若黄莺出谷,甜腻动人,南宫煜的目光深邃如潭,两人携手跨过火盆,迈入东宫!
毕竟是太子大婚,此刻的东宫可谓是高朋满座,朝堂上的文臣武将们纷至沓来,众人皆向新郎官拱手作揖!
恭贺祝福之声不绝于耳,南宫煜面带浅笑,谦逊地回应着,并盛情邀请各位入座,其举止优雅从容,宛若行云流水,令人难以挑出丝毫瑕疵。
那些未能踏入东宫的官员,还有那些商户们,他们都心有灵犀地前往陆府!
陆芷柔身为首辅的嫡长女,更是尊贵无比的太子妃,入驻东宫后,定然会成为东宫最为显赫的女子,故而,这些人皆如过江之鲫般争相巴结奉承!
陆芷柔在京城早已声名远扬,毕竟她可是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
虽说这段时间有陆芷依的折腾,但毕竟时日尚短,在人们心中,陆芷柔依旧是那个温柔漂亮、才华横溢且品行端庄贤淑的女子。
太子一党,自是巴不得太子能迎娶陆芷柔,故而对她赞不绝口,皆称她有贤妻良母之风范!
陆芷柔听到这些话语,心中自是欣喜万分,脸色愈加娇艳欲滴。
南宫煜听到众人的话,愈发觉得娶陆芷柔乃是明智之举,虽然其名声稍显不佳,然而自己却获得了当朝首辅的全力支持,这所有的一切都堪称超值。
恰在此时,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门前。
南宫煜抬头凝望,待看清来者何人后,脸上不禁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你来了!”南宫煜眉头紧蹙,沉声道。
南宫凌辰身着一袭玄衣锦袍,剑眉如飞,眸子凌厉而锐利,恰似锋芒毕露的利刃,他薄唇轻启,声音阴冷而霸道:
“太子说笑了,你我可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今日你大婚,身为皇弟的我自然应当前来贺喜。”
南宫凌辰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可他却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宛如修罗降世,令人不寒而栗。
“四弟,你能来本宫自是欢喜!”南宫煜语气平淡地说道,眼底却悄然掠过一抹嘲讽与厌恶,同时更划过一丝警惕之意。
南宫煜没想到南宫凌辰会出现在婚宴上!他不是昨晚离开京城了吗?
他和南宫凌辰关系并不算融洽,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了许久,这次南宫煜成亲,按照他们之间的关系,南宫凌辰根本不该出现在他的婚礼上!
“呵呵。”南宫凌辰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俊逸的面庞犹如覆盖了一层寒霜,透着邪肆的冷漠。
南宫煜凝视着他,试图从那深邃的眼眸中窥探出他的意图,然而却一无所获。
他索性不再言语,转身准备去迎接客人。
南宫凌辰不紧不慢地跟随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同时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今日乃是太子大婚之喜,迎娶了朝思暮想的陆大小姐,不知太子有何感想?”
“这就不劳烦四弟费心了。”南宫煜的语气冷冰冰的,犹如寒风过境,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快。
南宫凌辰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陆家可是父皇的股肱之臣,太子娶了陆家嫡女,日后必定如虎添翼,平步青云。”
南宫煜眯起双眼,冷冷地盯着南宫凌辰,心中暗自思忖:这个老狐狸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想故意激怒自己?
“我与芷柔乃是真心相爱,情比金坚,又岂会在意身份地位!”南宫煜的声音铿锵有力,宛如洪钟,坚决不允许任何人玷污陆芷柔的清誉。
南宫凌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是啊,太子殿下与陆小姐情投意合,鹣鲽情深,无论陆大小姐做了何事,都请太子好好珍惜这段良缘。”
南宫煜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拉着陆芷柔继续向大厅内走去。
南宫凌辰并未动怒,反而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狡黠星辰。
他本无前来之意,然而,听闻陆芷依会来参加婚礼,他便如嗅到猎物气息的猎豹,迫不及待地前来凑热闹!
陆芷柔敏锐如狐,瞬间察觉到南宫煜的异样。
心中仿佛被一片阴霾笼罩,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总觉得今日的婚宴犹如平静海面下隐藏的汹涌暗流,似乎有什么变故即将发生。
然而,南宫煜却如紧闭的蚌壳,始终对她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点风声,她的心中愈发如坠云雾,茫然无措。
……
“永宁郡主到!”
“九千岁到!”
“五皇子到!”
听到这三声高呼,众人脸上的惊诧如涟漪般层层扩散,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三颗巨石。
这群人,无论是家属还是朝堂官员,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为何会一同前来呢?
尤其是那些知晓五皇子与陆芷柔在春日宴上荒唐事的贵女们,更是惊诧得如同被雷劈中!
那些官夫人们更是心中疑惑如乱麻,纷纷暗自揣测:这种事,五皇子怎么着也该避嫌才对,为何还如此堂而皇之地来参加婚礼呢?
还有那陆芷依,她昨日才刚退了太子的婚约,今日太子就迎娶了她的堂姐,她却如鬼魅般出现在婚礼现场,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她又要兴风作浪,闹事不休?
不得不说这些官夫人的猜测实在是精准无比!因为她们猜对了一半,然而却错估了另外一半——陆芷依宛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凤凰,嚣张跋扈地前来找茬!
陆芷依身着一袭紫纱罗裙,妆容精致妩媚,恰似一朵盛开的牡丹,美丽绝伦。
她款款而来,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犹如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在场男性的心弦,引得他们频频侧目。
南宫煜第一次见到如此这般装扮的陆芷依,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不知是否是自己的幻觉,陆芷依今日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格外的明艳动人!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晶莹剔透,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融化,红润饱满的面容如熟透的苹果,水嫩诱人。
乌黑亮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膀上,更衬托出她肌肤的雪白如玉。
那一双剪瞳犹如水晶珠般璀璨夺目,顾盼生辉,美丽动人,让人不敢直视。
陆芷依莲步轻移,款款而至,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亭亭玉立于南宫煜面前,巧笑倩兮:“太子殿下,专门给本郡主送请柬,本郡主不得不来!”
众官夫人以及千金小姐们纷纷伸长了脖子,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钉一般,紧紧地看向南宫煜,一副迫不及待的吃瓜模样!
原来永宁郡主本是可以不来的,毕竟是太子给的请柬,太子的请柬,谁敢轻易拒绝呀!只怕永宁郡主是被逼迫着前来的吧!
果然,永宁郡主今日前来太子婚礼,必定是有缘由的,不知陆芷依今日前来究竟是为了示威还是挑衅呢?
南宫煜眼神冰冷如霜,死死地注视着陆芷依,心思如同那汹涌的波涛一般起伏不定。
他不禁有些懊悔,将请柬发给了陆芷依,那可是他在去陆家送聘礼之前,特意让人送到星阑阁的!
去了陆家之后,发生了那样的事,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厉害,他的心思便全都沉浸在了这个女人断亲与封为郡主的思绪之中,以至于将请柬的事情抛诸脑后。
如今被陆芷依抓住了把柄,恐怕会更加棘手!
不行,他绝对不能任由她肆意妄为,必须要阻止她才行!
否则,这次的婚礼极有可能会沦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陆二小姐,既然来了,那就请进去喝杯喜酒吧!”南宫煜的态度不偏不倚,仿佛一碗水端得平平整整。
“九千岁,五弟也一同进去吧!”南宫煜语速极快地说道!
五皇子始终竭力保持低调,仿若透明人一般,此时更是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应承,匆匆进入,而陆芷依与九千岁却宛如雕塑般站着,纹丝不动!
“太子殿下,昨日我与陆家已然恩断义绝,今日你娶陆芷柔为妻,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
陆芷依的言语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咄咄逼人,丝毫不给南宫凌辰留半点情面。
“陆芷依,你休要信口胡诌!我们之间哪有什么可了断之事?这么多年,本宫对你从未有过半点喜欢!”
南宫煜怒发冲冠,暴跳如雷,那模样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生吞活剥,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下不来台!
“陆芷依,姐姐知晓你心中苦楚。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也好!”红盖头底下的陆芷柔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芷柔,莫要忧心!”南宫煜温言软语地安慰着陆芷柔,随后抬眸怒视着陆芷依,“陆芷依,今日乃本宫大婚之喜,待会儿父皇、母后也会前来,孤劝你还是安分守己地参加婚礼,否则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哈哈哈……南宫煜,你莫不是在警告我莫要生事?”
陆芷依放肆地大笑,那笑声仿佛能冲破云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狂妄,完全不将南宫煜放在眼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蔑视!
“太子殿下,本郡主今日前来,只为做个了断。你与堂姐喜结连理,我自然是诚心诚意地祝福!这也是我赠予堂姐最珍贵的新婚贺礼!”陆芷依嘴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地开口说道。
只见碧萝抱着一个长宽高约 30 公分的木盒缓缓走来,那木盒被她小心翼翼地放立在地上。
陆芷依示意碧萝打开木匣,宛如在开启一个神秘的宝藏。
“太子殿下,还请过目查看,可有遗漏?”陆芷依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问道,仿佛她是掌控一切的女王。
众官夫人们闻言,皆如潮水般涌来,将那盒子团团围住,皆想一窥究竟,瞧瞧这盒子里究竟装着何等宝贝。
毕竟,这可是昔日太子赠予陆芷依的,要知道,当时两人可是有婚约在身的,送些礼物自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是价值连城的珍宝?还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所有的女眷们皆如兔子般竖起耳朵,屏气凝神,仔细聆听着!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南宫煜望着那盒子里根本不值钱的物件,脸色瞬间变得如猪肝般难看至极!
往昔,他对陆芷依从未上心,每次送的礼物皆是敷衍了事,只求她莫要再纠缠自己。
然而,他万没料到,陆芷依竟然将这些年所收的礼物尽数取出,这无疑证明了她对自己确实毫无感情!
他向来对这些琐事不以为意,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羞辱,只觉得自己的颜面如那摔在地上的瓷器一般,碎了一地。
“堂堂太子,给未婚妻送的竟是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当真是寒酸至极啊!”陆芷依满脸嘲讽,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