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郡主,你也一同前来!”皇帝南宫诀对着陆芷依高声说道。
陆芷依像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乖巧地站在皇帝身旁,垂首低眉,态度恭敬,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南宫诀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宛如一只威风凛凛的雄狮,率先迈步往前厅走去。
陆芷依和宁轩舟紧紧跟在后面。
而王奕辰与王奕泽更是在他们离开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第一时间安排人手将妹妹的东西送回永宁侯府!
前厅里,朝中大臣与他们的家眷如挺拔的青松般并列两旁,静候太子大婚仪式的举行。
南宫诀与皇后则如两座巍峨的高山,都端坐在高位上,神情淡然自若!
“吉时已到,太子、太子妃入场!”一个尖细的嗓音,在大厅中响起。
南宫煜与陆芷柔两人各自拿着手牵的一端,宛如一对金童玉女,缓缓走向大厅!
此时此刻,整个东宫犹如一座华丽的宫殿,被装点得美轮美奂,华丽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宛如天边绚丽的云霞般飘逸。
这一刻,大臣们一个个神情肃穆,宛如雕塑般静静站立,仿佛在等待一场神圣仪式的降临。
太子身着一袭鲜艳如火焰的新郎服,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恰似一颗璀璨的星辰。
太子妃则身披华丽的凤冠霞帔,裙摆如同瀑布般拖曳而下,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优雅动人,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她那如花般娇美的面容藏在盖头之下,微微低头,眼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陆芷依实在搞不明白,这皇帝为何非要自己来观礼?莫非担忧她还在对太子念念不忘?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突然察觉到一股犹如利剑般锐利且霸气侧漏的目光如泰山压卵般落在自己身上。
陆芷依顺势望去,发现正是那位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帝王。
南宫诀的目光平静如湖面,却深邃得好似浩渺无垠的星空,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陆芷依吓得浑身一抖,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匆忙收回视线,生怕会惹恼对方而遭受惩罚。
南宫诀见状,心中不禁冷哼一声,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
这丫头,本以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没想到竟然如此惧怕朕!
“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宛如虔诚的信徒般朝着外面叩头行礼,那模样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天地。
南宫诀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恰似夜空中一闪而逝的流星!
“二拜高堂!”
两人继续行礼,朝着南宫诀与皇后深深地拜下,那动作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般轻盈优美。
“夫妻对拜!”
太子闻言,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明艳动人的笑容,目光还向陆芷依投去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仿佛在说:“看你能把我怎样!”
陆芷依不甘示弱地瞪过去,当真是懒得理这个无脑太子!
若不是皇后手段高明,他怎么可能成为太子!
就在南宫煜与陆芷柔即将行夫妻礼的须臾,空气中氤氲着温馨的气息,所有人的目光皆如聚光灯般投射在这对新人身上。
然而,陆芷柔却蓦地捂住肚子,脸色须臾变得苍白如纸,那痛苦的神情犹如惊涛骇浪,令人心生不安。
“太子妃!你怎么了?”喜婆婆的声音裹挟着急切的担忧,众人的目光亦如潮水般纷纷转向她。
“我……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陆芷柔的声音颤栗着,仿若风中残烛,显得无比虚弱。
她竭力咬牙坚持,却难以遮掩脸上的痛苦,额头渗出的丝丝细汗,恰似晶莹的珍珠,在阳光下闪耀,显得格外煎熬。
“快!快叫太医!”喜婆婆大声疾呼,周围的大臣们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
南宫煜原本还在暗自得意,想着夫妻对拜之后,他与陆芷柔便成为夫妻,自己与陆首辅也算是同舟共济之人了!
可谁能料到会发生这般事情!
陆芷柔的腹部疼痛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在她的心头,瞬间将婚礼的美好氛围击得粉碎。
“芷柔,你究竟是怎么了?!”南宫煜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担忧不已,然而他的眼中却如闪电般闪过一丝愤怒与不满。
如此一来,陆芷柔怀有身孕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更是会迅速传遍了满朝文武大臣的耳朵!
陆芷依强忍着疼痛,感受到那些官夫人眼神中犹如利箭般的鄙视,让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多不安的可能。
陆芷柔越想越觉得心如死灰,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心中更是慌乱如麻,在痛苦的深渊中,她又有几分畏惧地朝着南宫煜的方向望去,希望他能如磐石般信守承诺,护自己周全!
“太子哥哥……我没……事!”陆芷柔犹如风中残烛,却依然想要坚持完成夫妻对拜,毕竟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倘若错过了这次机会,孩子没了,再加上自己与五皇子之间那见不得人的事,南宫煜必定会对自己弃如敝履,她必须要完成这个仪式!
陆芷柔倔强得如同寒风中的松柏,弯腰与南宫煜面对面,而南宫煜本就对陆芷柔疼爱有加,看到她如此,也如同暖阳般低下了头,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能融化世间万物。
陆芷柔痴痴地想着南宫煜那俊美的容颜,嘴角上扬的弧度再也无法支撑,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而大腿间汩汩流出的鲜血,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之花,显然是要滑胎的症状!
“啊!太子妃流血了!”有胆小的千金惊恐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道。
“快传御医啊!”
“快宣太医啊!”
众人纷纷惊呼,顿时整个东宫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混乱,犹如被狂风席卷的海面,波涛汹涌。
陆芷柔的身体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她用尽全力抬起眼眸,看向南宫煜,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求:“太子殿下,求您救救妾身的孩子吧,呜呜呜……”
陆芷柔泪如泉涌,眼睛里充斥着浓烈的悲伤,仿佛那悲伤已化为实质,将她的灵魂都要压垮,她仿佛随时都能晕厥过去,如同凋零的花朵,脆弱得不堪一击。
南宫煜此时此刻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自己刚刚与陆芷柔成为夫妻,这腹中的孩子难道就要离他们而去了吗?
“太医,快!一定要救孩子!”南宫煜心急如焚,急忙喊道,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不想公布陆芷柔怀孕的消息!
如今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坚定的念头,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幸而南宫诀出门有御医相伴,此刻已然来到陆芷柔身旁,为其切脉诊断。
陆芷柔瘫倒在地,痛得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泪水恰似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滚落。
“快快救孩子!”南宫煜心急如焚,催促御医的声音中满是焦灼,恨不能以身代之,替太子妃承受所有的苦痛。
陆芷依此时已来到怀王妃凤兰沁身旁,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别人碰坏了。
毕竟,此刻她可是即将临盆!
在东宫那一片混乱的氛围中,京城的贵女们围在一旁,她们的目光犹如利箭,满是鄙夷与嘲讽。
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虽轻却尖锐,宛如利刃般无情地划过陆芷柔的心。
国公府老夫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嘲讽道:“瞧瞧,这便是太子娶的女子,未婚先孕,简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哼,也难怪太子会选她,原来是狐媚之术高明,竟能让他如此迅速地有了身孕。”尚书府夫人紧随其后,眼中更是充满了轻蔑,仿佛在看一只令人厌恶的臭虫!
一千金小姐装扮女子点头附和:“是啊,太子可是我们的梦想之人,想入东宫的人多得很,偏偏她如此不堪!”
陆芷依听着她们的话,嘴角上扬!
这些落井下石的人,可都是与陆芷柔都是闺中友好的贵女,此刻却无情地撕下伪装,赶紧与陆芷柔扯清关系,露出真正的面目。
“这等丑闻,怎么能在东宫立足?”孟婉颜的声音故意拔高了几分,就是为了让浑浑噩噩的陆芷柔听清楚,“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有脸继续待在这里的!”
“原以为她清高,没想到她是假清高,那时候太子似乎与她妹妹婚约还未解除呢,怪不得刚刚如此,还要坚持举行完仪式,怪不得春日宴闹那么一出,就是为了迫不及待嫁进东宫!”
“呵!什么京都第一才女,不过是水性杨花的昌女而已!”
“……”
各种讥讽的话语飘入陆芷依耳朵中,使得她的唇瓣扬起一抹弧度,这才是她要的结局!
陆芷柔听到众人议论纷纷,只觉得天旋地转,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慌!
毕竟此时此刻皇上与皇后还在,自己就闹出如此这般的事情,岂非给皇室丢人现眼?她的名誉又该何存?
南宫煜自然也听到众人议论,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努力保持理智,“扶太子妃回房间!”
由于陆芷柔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无法走路,还好几个丫鬟婆子,弄来软榻将人抬入洞房!
南宫煜想要跟着前去看看,但是一想到父皇,母后以及朝中大臣都在,只能留下来。
…………
洞房内!
陆芷柔身披一袭红妆,静静地躺在那充满喜气的婚房之中,她那苍白如纸的脸上,挂着一串串如珍珠般晶莹的泪珠。
虽然身体因疼痛而颤抖,但她的脑海却异常清醒,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自己的肚子会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如被万箭穿心般疼痛难忍?
她的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团阴云笼罩在心头,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卢妈妈,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肚子突然会这样?”陆芷柔紧紧地抓着嬷嬷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在这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
“太子妃,您这是累着了呀。女子怀孕本就如同那娇嫩的花朵,需要悉心呵护,好生静养。
昨日赐婚,今日完婚,这短短两天的时间,便是普通人也难以承受,何况太子妃您是初次怀孕,这身子骨自然是虚着呢!太子妃,您可要放宽心啊!”
卢嬷嬷连忙宽慰道,她的话语如同春风般轻柔,试图抚平陆芷柔心中的不安。
她也认为陆芷柔是因为劳累过度才导致身体不适,毕竟女子怀孕的头三个月,就如同那刚刚破土而出的幼苗,脆弱而敏感,需要格外小心!
陆芷柔将信将疑地松开了卢妈妈的胳膊,如同一尊雕塑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累坏了才会如此吗?
卢嬷嬷见到陆芷柔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若非此次是跟随陛下的御医出手,恐怕这孩子难以保住呀?
“太子妃,老奴去打壶热水来,您洗洗脸。太医刚刚吩咐,这三个月您必须卧床静养,不可有任何运动。”卢嬷嬷千叮万嘱道。
卢嬷嬷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陆芷柔便闭上眼睛,如同风中的落叶般,慢慢平复着紊乱的心跳。
她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愈发恐惧,今晚自己连洞房花烛都无法享受了,太子会作何反应呢?
这个孩子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今天这个关键时刻出事?
陆芷柔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这个孩子不仅是她一生荣华富贵的保障,更是皇室的希望之光,若是这个孩子不幸流产,恐怕不只是她,就连整个陆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的心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扑通扑通地狂跳着,眼皮也不停地跳动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是谁能够在太子府如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下药?”陆芷柔咬牙切齿地低声呢喃,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太子在何处?”陆芷依看着端水进屋的卢嬷嬷,声音平淡得如同没有波澜的湖水,问道。
卢嬷嬷微微一愣,随后如臣子般恭敬地答道:“太子殿下正陪同陛下、皇后娘娘,还有诸位大臣呢,估计得晚一会才能来看望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