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轩舟长臂一展,将陆芷依紧紧揽入怀中,他的脚步如同鬼魅一般轻盈,迅速避开了侍卫的刀锋,同时将手中的利刃如闪电般朝其中一人射去。
只见那利刃如一道寒光,瞬间穿透了那人的胸膛。那人惨叫一声,轰然倒地,鲜血如泉涌般流淌在地上!
旋即,他如同鬼魅一般,搂着陆芷依在院落中闪转腾挪,所过之处,血腥之气弥漫,仿佛形成了一片猩红的雾霭。
“废物!”南宫煜眼睁睁地看着宁轩舟和陆芷依二人轻而易举地避开自己的属下,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愤怒的吼声如同惊雷炸响。
“给本宫放箭,杀了他们!”南宫煜的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院落都撕裂。
刹那间,十几个弓箭手们纷纷张弓搭箭,如蝗群般的箭矢朝宁轩舟和陆芷依疾驰而来。
宁轩舟抱着陆芷依飞速旋转,那些箭矢如疾风骤雨般从他们身边掠过,却未能伤他们分毫。
“嗖嗖嗖。”
宁轩舟手中的剑舞动得如旋风般凌厉,将那些箭矢尽数击落,同时借着这股力量飞身跃上房屋顶端,如苍鹰俯瞰下方那些追逐他的弓箭手。
“啊——!”
陆芷依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一支箭矢如毒蛇般从她的肩膀穿透而过,鲜血如泉涌般汩汩冒出。
陆芷依痛苦地皱起眉头,额头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如纸。
“丫头,忍着点!”宁轩舟那俊美的容颜上写满了焦急,他手中的动作愈发加快,更多的箭矢如落叶般纷纷坠地。
南宫煜的目光阴冷得如同寒潭,嘴角挂着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残酷的表演。
“嗖——”又是一支利箭如闪电般穿梭而来,笔直地冲向宁轩舟的脑袋,然而宁轩舟却如同灵猫般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此时,木七带领着御林军及时赶到,瞬间将太子所带来的侍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宁轩舟搂着陆芷依轻盈地跃下房梁,如仙人般降落在南宫煜面前,他的眼神淡漠如水,冷冷地嘲讽道:“太子殿下,收手吧。”
南宫煜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如铁,眼眸中充斥着嗜血的猩红,仿佛要喷出熊熊火焰,恨不能将宁轩舟的脸庞撕碎,却又无可奈何。
他可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怎会输给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
“宁轩舟,速速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宫心狠手辣!”南宫煜恶狠狠地威胁道。
“太子,咱们还是请陛下主持公道吧。”陆芷依微微扬起那秀丽的下巴,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视这太子如无物。
南宫煜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恨恨地甩了甩袖子,带着一众侍卫悻悻离去。
陆芷依扶着那疼痛欲裂、仿佛要断成两截的胳膊,缓缓地坐在地上,抬起眼眸,凝视着宁轩舟,满脸疑惑地问道:“阿兄,你为何要救我?”
“傻丫头,我若不救你,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你命丧这些侍卫之手吗?”宁轩舟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言罢,他的眼神如利箭一般,斜射向木七。
“御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木七看着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的宁轩舟,赶紧上前说道。
他心中暗自思忖,主子刚刚对永宁郡主还那般温柔体贴,可一转眼,那眼神竟如此可怕,仿佛能将人吞噬。
“阿兄,无需这般,带我径直入宫!”陆芷依霍然起身,决然道。
“休要胡闹,你已然负伤。”宁轩舟面色凝重,厉声道。
“无妨。”陆芷依倔强地摇头,丝毫不肯听从宁轩舟的指令。
“阿兄,我唯有如此入宫,方可免除你私自调动御林军之罪!”陆芷依解释道。
“你……”
“阿兄,即便为了日后,我们此刻也当速速入宫面见陛下!”陆芷依截断宁轩舟的话语。
宁轩舟沉思须臾,叹息一声,应下了陆芷依!
宁轩舟紧紧拥着陆芷依,心中的焦灼似熊熊烈焰般炽烈燃烧。
他的臂弯之中,陆芷依因胳膊那处伤口的牵扯,疼得身躯微微战栗,清丽的面庞因痛楚而显得苍白如纸,但她的眼神依旧坚毅如铁,仿若不愿向命运屈服。
“挺住,须臾便至皇宫了!”宁轩舟轻声抚慰,语气中蕴含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他施展轻功,身形如电,风驰电掣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暗自立誓,定要护她周全。
周遭的人群被他风驰电掣的身影所吸引,纷纷闪开道路,惊愕地望着那杀伐狠辣的九千岁怀中抱着重伤的姑娘。
宁轩舟的心中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恨不能即刻抵达皇宫,将她交付给最为顶尖的御医。
他的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往后断不可再让他的小丫头受伤了!
“阿兄,我无碍。”陆芷依轻咳一声,强撑出一抹笑容,语气中却透着坚韧!
她的手轻柔地握住宁轩舟的衣袖,仿佛在为他传递一股力量。
宁轩舟心中一揪,眉头紧蹙,脚步未有丝毫停歇。
他如疾风般疾驰,冲破重重宫门,终于踏入皇宫那巍峨的殿堂,四周的气氛刹那间变得肃穆庄严,宛如凝固的空气。
宫女和侍卫们见状,纷纷侧目,脸上流露出震惊与关切,仿佛被惊扰的蜂群。
“快!快请御医!”宁轩舟气喘如牛,眼神却如星辰般坚定,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对陆芷依的守护之心。
这时,陆芷依感受到他的焦虑,轻声说道:“阿兄,我……真的没事。”
她的声音虽如蚊蝇般微弱,却带着一丝倔强,仿若寒风中不屈的梅花,不愿让他过于忧心。
宁轩舟心如刀绞,轻声回应:“别说了,安静点,待会儿就好。”
他深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必须聚精会神,保存体力。
御书房门口,两人的状况皆不容乐观,听到动静的南宫诀匆忙出来察看,看到宁轩舟怀中抱着浑身浴血的陆芷依,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表情僵硬得如同雕塑,难以置信地问道:“永宁郡主怎么受伤了?”
“陛下,永宁郡主身负重伤,求您施以援手,救她一命。”宁轩舟恭恭敬敬地行礼,恳切地恳求道。
“嗯,带到偏殿安置,朕这就许御医前来诊治。”南宫诀点头应允道。
“谢皇上!”宁轩舟连忙道谢,随即抱着陆芷依往偏殿走去。
南宫诀的目光深邃而复杂,眼底闪烁着莫名光芒。
朕刚刚册封的永宁郡主,是谁这么大胆伤了她?难道是太子?这小子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伤害永宁郡主!
宁轩舟匆匆忙忙的抱着陆芷依进了偏殿,放在床榻之上。
“阿兄,先让我歇息会儿。”陆芷依虚弱的说道,眼睛疲惫的闭合上。
“你睡吧。”宁轩舟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嗯。”陆芷依轻应一声,南宫诀此时此刻也走了进来!
宁轩舟直接跪在了南宫诀面前认真道:“请陛下责罚!”
”宁轩舟,这到底怎么回事?“南宫诀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意。
陆芷依是永宁侯府留下的唯一血脉。
这次永宁郡主受伤,让他这个皇帝怎么对得起去世的永宁侯,南宫诀是心生愧疚,当初以为她会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以后好生照顾便好。
谁知这丫头做出退婚的事情,并且得知太子如此荒唐,居然与她堂姐厮混在了一起,并且还有了孩子。
看在孩子的份上,并且自己还在气头上,就让太子与她堂姐的婚礼第二天举行,为了弥补这个丫头,赐她郡主之位。
谁曾想,她竟然受了如此重伤!
“启禀陛下,郡主的伤乃是太子所为。”
“什么?!”南宫诀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太子呢?把他给朕叫过来!”
………
南宫煜此时此刻正赶往御书房,毕竟宁轩舟一个阉人居然敢打他一个皇子,还是太子,他必须告状,让父皇杀了这个阉人。
“殿下,陛下召您前去御书房!”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跑进来,慌张地说道。
“刚好本宫也有事情需要找父皇禀报!”南宫煜冷哼一声,迈着步子前往御书房。
南宫诀看到南宫煜来到御书房门口,顿时沉着脸问道:“太子,你说!永宁郡主为何受伤?”
南宫诀坐在龙椅上,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太子,威仪尽显。
南宫煜心中咯噔一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的语气很是不善啊。
“父皇,怎知永宁郡主受伤?“南宫煜环视一周并未看到宁轩舟的身影,不禁松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询问。
“朕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诀的耐性消失殆尽,厉声呵斥道。
“这件事……”南宫煜皱着眉头迟疑道,他该怎么解释才能避免受罚?
”父皇,昨日儿臣的私库被永宁郡主拿错了东西,儿臣前去讨要,只是没想到永宁郡主不同意,儿臣一怒之下就打了她。”南宫煜犹豫片刻,决定实话实说,反正事情已经发生,隐瞒也改变不了结果。
南宫诀闻言,勃然大怒,一拳砸在龙案上,震耳欲聋的吼声响彻整个御书房:“南宫煜,你好大的胆子!”
南宫煜被吓了一跳,脸色惨白,他的父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他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恐惧,不断蔓延全身。
“永宁郡主是朕亲封的郡主,你竟然敢殴打她?简直不知死活!”南宫诀越说越激动,胸腔内憋着一团火焰,恨不得将南宫煜撕碎。
“父皇息怒,这其中定有误会……”南宫煜急忙辩驳,但他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误会?”南宫诀冷嗤一声,“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昨日可是你在大婚之日,许诺永宁郡主在你私库选十件物品,抵债他送你的孤本价值?“
“是……”南宫煜低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