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太过忧心凤兰沁,红袖与碧萝并未离去!
红袖走到不远处石凳端坐了下来,任凭绿萝为自己的伤口涂抹金创药,其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凤兰沁所在的房间,未有半分休憩之意。
而绿萝则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伤口,为其进行简单的包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医女走了出来,传递着关键的信息!
“王妃,如今情况如何?”太后开口询问!
“回太后、陛下、娘娘,怀王妃的胎位稳固,想来应无大碍了。”
太后闻罢,如释重负,轻舒一口气说道:“如此甚好,哀家着实为这孩子捏了一把汗。”
皇后暗暗松了口气,心情似乎不错道:“母后,尽可宽心,怀王府的小世子必定会平安降生的。”
“好了,既然怀王妃已无危险,依姐儿,你也快快下去歇息吧!”太后慈爱地叮嘱道。
“回太后,臣女愿待姐姐平安产下麟儿后再行离去!”红袖目光坚定,语气恳切地说道。
“这……也罢!”太后稍作迟疑,最终还是颔首应允了。
“妹妹,竟如此执着,妇人生产不知何时结束,不若去偏殿将衣衫更换了吧。”
陆芷柔冷不丁地冒了出来,插嘴说道,毕竟她可是安排人要给陆芷依难堪!
红袖蛾眉微蹙,冷冷地瞥了陆芷柔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没憋好屁,冷哼一声,并未理睬,目光依旧落在凤兰沁所在房间。
陆芷柔见状,冷哼一声,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阴霾,陆芷依还真是无耻,仗着太后在,居然给自己难堪!
太后见此情形,眉头紧蹙,厉声道:“太子妃,既已知晓妇人生产耗时颇久,你身怀六甲还不速速回东宫安歇!”
听到这话的红袖与碧萝二人相视一笑,强忍着笑意,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
陆芷柔望着主仆二人的神情,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法驳斥太后,只得悻悻然离去,临走时还狠狠地瞪了红袖一眼
“小姐,真的要在此处等待吗?您的伤势……”碧萝满脸忧虑,目光紧紧锁住红袖的伤口!
此刻主仆二人已将伤口处理妥当,来到太后身旁静立,红袖的全部心神都汇聚在凤兰沁所在的屋子,丝毫没有分心的余地!
太后端详着红袖满脸焦灼的神情,轻声开口:“依姐儿,你的伤势怎样?”
“回太后,臣女的伤并无大碍,只是那刺客该如何处置?”红袖的目光落在被一同压过来的丫鬟身上,向太后询问。
“依姐儿,你有何看法?”太后凝视着红袖,出言问道。
这丫头年纪尚轻,却聪慧过人,极有主见,否则也不会与陆家断绝关系,独自立府,从古至今,这般事例可是绝无仅有!
红袖在心中暗暗翻白眼,这老妖婆分明是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她啊!
但凡牵扯到刺杀皇室成员之事,定然是重罪,若是她来处置,必定会被追究责任。
“太后,臣女愚笨,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红袖无奈地叹息着,一张俏脸满是愁苦。
太后见此情形,微微一笑,说道:“皇帝,这刺客之事就交由你负责,务必要将幕后黑手揪出,绳之以法!”
“母后放心,朕定会查明幕后主使者,让其受到应有的惩处!”
南宫诀应道,他那一双如寒冰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显然此次的刺客已然触碰到他的逆鳞!
堂堂皇宫之中,竟然有刺客混入,这简直是对皇室威严的公然挑衅!
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天下百姓将如何看待?其他国家又如何对待大乾?!
这刺客竟敢假扮成怀王妃的丫鬟,企图谋害怀王妃,这更是对皇室威严的极度蔑视!
若不是永宁郡主身怀武艺,恐怕早已遭此毒手了!
“罢了,此案就交由皇帝彻查吧,哀家已身心俱疲,回宫!”太后说着,目光如寒冰般冷冷睨了皇后一眼。
“儿媳恭送母后回宫!”皇后低眉顺眼,轻声说道。
待太后离开后,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皇帝身边的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
太后此举,分明是在警告她,皇后的眸光暗沉如夜,皇帝尚未发话,她亦不敢擅自离开。
“皇上,此刺客定然有同谋,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地闯入姐姐的生辰宴呢?”皇贵妃温婉贤淑地开口,眸底却划过一丝冷光,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
虽然太后赶走了一部分人,但是身为后宫嫔妃的皇贵妃以及其他四妃并未离去,静静的站立在舒兰苑!
南宫诀的目光犹如冷箭般扫了一眼皇贵妃,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到皇后身上,冷漠的面容透露出一股森寒的气势,“皇后,此事你最为清楚,你先回答朕,这场刺杀当真与你毫无瓜葛吗?”
皇后闻言,心中暗骂皇帝被皇贵妃的三两句话就迷得晕头转向,简直是色令智昏。
然而,面对南宫诀的质问,她满脸的慌乱,手足无措地摇摇头,急忙说道:“皇上明鉴,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呢!”
皇贵妃冷哼一声,说道:“那么姐姐,你倒是说说这场刺杀究竟是谁指使的呢?”
皇后满脸平静,冷冷地看了皇贵妃一眼,并未理会,反而是对着南宫诀作揖,语气十分严肃认真地说道:“臣妾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臣妾绝对是被人陷害的!”
“姐姐,你怎可如此说,臣妾可从未怀疑过你呀?”皇贵妃装腔作势,委屈万分地说道。
“你……”皇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皇贵妃,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贱人当真是演技精湛!
“够了!”南宫诀冷冽地开口,锐利的目光如闪电般扫了一眼皇贵妃和皇后,“如今怀王妃正在产子期间,不宜受到惊扰,皇后暂且回宫,待怀王妃平安产下麟儿之后再做定夺吧!”
“陛下,臣妾……”皇后还欲辩解。
“退下吧!”南宫诀的声音犹如洪钟,震得人耳膜生疼,他厉声喝住皇后。
皇后见此,知晓不管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好如斗败的公鸡一般,悻悻地离去!
……
西域某处院落,此时此刻众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忙碌不堪!
阳光透过窗户,如金色的瀑布般洒在房间内,映出一片温暖的金色。
丫鬟、仆从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着陆芷依与宁轩舟的行囊,准备踏上返回大乾的归途。
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可是墨氏家族的人,身为商人,自然明白这一趟西域之行的主要任务,带回西域特产必然能够赚得盆满钵满!
这不仅是为了将西域的独特风情传递给更多的人,更是为了给墨家一份丰厚的回报。
“这几箱香料可不能少,它们散发着迷人芬芳,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回去我的多做几个香囊!”陆芷依看着几箱香料,喜笑颜开,一边像个指挥官似的指挥着仆人将香料装车,一边对宁轩舟说道。
香料的芬芳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是西域的使者,带来了浓烈而悠远的气息。
宁轩舟轻笑一声,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注视着忙碌的仆人将几件精致的手工艺品小心翼翼地装箱,抬上马车。
他拿起一件雕刻精美的青铜器,仔细端详,那青铜器犹如一件沉睡的艺术品,在他手中渐渐苏醒:“这个一定能引起大家的兴趣,品质非凡,价格也会如火箭般飙升。”
“哈哈,没想到阿兄在经商这方面也是如此精明。”陆芷依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不过,我觉得这些绣有西域花纹的丝绸也很值得带回去,它们的颜色鲜艳得如同天边的晚霞,手感柔滑得如同婴儿的肌肤,肯定会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
“丫头,你也不逞多让。”宁轩舟颔首称赞,紧接着又一脸凝重地对陆芷依说道:“你身上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陆芷依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双腿,嘴角上扬,轻笑道:“阿兄,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又不是那些贵女,娇娇弱弱的,这些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
两人说着,来到一旁石桌上坐下,气定神闲地喝着茶,看着仆人们忙碌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如此和谐。
几辆马车逐渐被装满,他们即将踏上征途,前往大乾黄州。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街道上,一路朝着东北方向徐徐前行,马蹄发出的哒哒声,在皇城的大道上回荡开来。
陆芷依坐在马车上,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不得不说,西域的风土人情着实比大乾更为奔放,尤其是那独具特色的建筑,各种风格交相辉映,充满了异域风情。
陆芷依轻轻撩起帘布,凝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如她来时一般热闹非凡,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尽情享受着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突然,陆芷依如触电般猛地收回视线,眼眸中闪烁着深邃而犀利的光芒,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嗜血残忍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肆冷峻的弧度,一双黑瞳散发着危险凌厉的光泽!
“阿兄,你料事如神,果然有人盯上我们了!”陆芷依压低声音,在宁轩舟耳边轻声说道,尽管语气中透着丝丝寒意。
宁轩舟眉头微皱,眼神如鹰隼般冰冷锐利,薄唇轻启:“此地乃皇城,他们不敢轻易动手,一旦出了皇城,他们必定会有所行动。”
“此次来者不善啊,恐怕是蓄谋已久,阿兄,你觉得会是谁在背后捣鬼呢?”陆芷依挑了挑眉,看向宁轩舟。
如此大的阵仗,绝非一般人所能为之,不管怎样,西域四王子是他们所伤,虽然明面上不敢来,但是暗地里的刺杀定然不会罢休!
“西域王必然会有所行动,然而,他若想将我们留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宁轩舟的眼中闪烁着冷冽如刀、狠戾似狼的杀机,冷酷的语调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