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依美眸圆睁,犹如受惊的小鹿,只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如毒蛇般插进木槿的腰际。
“啊——”
木槿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如白纸般苍白,嘴角溢出的鲜血如盛开的红梅般殷红。
“木槿!”红玉焦急地呼喊着,如离弦之箭般一把推开挡在她前面的木槿,抽出长剑,带着凌厉的气势,如狂风骤雨般狠辣地砍向敌人的脑袋!
“噗嗤——噗嗤——”
长剑如同闪电般划过脖颈,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满地枯黄的树叶,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件血色的披风。
“该死的东西,竟敢伤木槿!”红玉的神情变得阴冷如寒冰,她的长剑如疯狂的舞者般不断砍向敌人。
陆芷依瞪大眼睛,看着木槿的腰部插着匕首,鲜血如泉水般汩汩往外冒,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木槿,你怎么样?一定要坚持住!”
陆芷依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由自主滑落脸颊,她哽咽着,伸手擦拭眼泪,却不料牵动大腿根部的伤口。
“嘶……”
一阵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从腿部袭来,她的秀眉紧紧蹙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霜。
“小姐!你没事吧?”木槿虚弱的声音传来,她看到小姐受伤,心如刀绞,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止不住地流淌出来。
“木槿,我没事!你先坚持住,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陆芷依安慰着,她的语气虽然镇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早已如乱麻般慌乱不堪。
刚刚若不是木槿替自己挡下了这一剑,如今受伤的就是自己,说不定会伤及要害!
“小姐,不用担心,没有伤到要害,死不了!”木槿看着焦躁不安的陆芷依,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开玩笑道!
忽然,沉重脚步声如同滚滚惊雷般朝这边袭来,伴随着一阵猖狂的笑声:“哈哈哈!墨家兄妹,你们插翅难逃啦!”
这一声响彻林间,仿若死神的丧钟,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陆芷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一击,几乎无法呼吸。
她抬头望去,十几个身穿黑衣的杀手宛如黑色的幽灵,风驰电掣般迅速逼近,眼里闪烁着残忍而狰狞的笑容。
红玉此时正竭尽全力地抵抗,手中的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但她的动作已如强弩之末,迟缓而无力,显然已有些力不从心。
陆芷依的心猛地一揪,不敢有丝毫迟疑,她深知,绝不能让这些杀手的阴谋得逞。
木槿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急切而坚定:“小姐,我已无力再战,你快将这些毒药撒向杀手。”
说着,她迅速掏出一瓶毒药,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宛如燃烧的火焰。
陆芷依愣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心中涌起一股坚如磐石的决心。
她迅速打开瓷瓶的盖子,撒出里面的药粉,那细腻的药粉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仿佛是无数生死与希望的封印。
药粉在空中如轻纱般袅袅飘散,瞬间弥漫开来,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敌人紧紧包围。
随着药粉的飘散,敌人的脚步瞬间停滞,纷纷捂住鼻子,那狼狈不堪的表情,就像被惊扰的蜂群,混乱而惊恐。
一个领头的杀手高声怒喝:“快,快屏住呼吸!有毒!”
然而,一切都已为时过晚,其他杀手一个个惊慌失措地屏息凝神,妄图抵御那致命的药粉。
“小姐,他们都中毒了!”木槿紧张地说道,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希冀的曙光。
陆芷依颔首轻点,心中仿若燃起一团熊熊烈火,勇气瞬间填满胸膛。
木槿强忍着剧痛,如闪电般迅速地从怀中掏出解毒丹,三人手忙脚乱地将解毒丹塞入嘴中。
药丹的苦涩如潮水般在口中蔓延开来,但此刻他们已无暇顾及这苦涩的滋味。
不过刚刚的毒药并不致命,却足以让刺客们短暂的失去行动能力。
伴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宁轩舟和他的仆人在陆芷依撒下毒药之际,也匆忙服下了解毒丹。
他们更是嗅到了这是绝佳反击的契机,紧接着便对这群刺客发起了反攻。
尽管敌人如潮水般汹涌,但此时的刺客已然如被抽走了脊梁骨般,失去了行动能力。
宁轩舟率领着暗卫所扮演的仆从,以风驰电掣之势,转瞬间便斩杀了近半的杀手,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洒落一地,仿佛一朵朵盛开的妖冶红花。
“撤退!”见势不妙,阿尔木的脸色如乌云密布,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当机立断下达命令,率先转身落荒而逃。
“砰!”宁轩舟岂会轻易放过,他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上去,飞起一脚将阿尔木踢翻在地。
阿尔木痛苦地哀嚎出声,但宁轩舟并未痛下杀手,而是俯身凑近,压低声音道:“西域王的暗卫统领?”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阿尔木怒不可遏,声音如同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响。
“呵呵。”宁轩舟嘴角轻扬,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冷酷地扫视着周围倒下的刺客,声音冰冷如霜道:
“西域王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舍得让你这位深藏不露的暗卫统领亲自出马,看来是铁了心要取我们兄妹二人的性命。”
阿尔木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伤了四王子,还妄想逃脱,简直是痴人说梦!”
“哦?你确定?”宁轩舟微微挑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那双犹如深潭般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一脚重重地踩在阿尔木的胸膛上,语气冷漠如冰道:“那好,本公子今日就送你归西,以免夜长梦多!”
言罢,宁轩舟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一颗圆润的头颅如球一般咕噜噜滚了下去,滚落在草丛中。
阿尔木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宁轩舟站起身来,轻拍衣摆上的尘土,冷冷吩咐:“全部杀了,将尸体处理掉。”
“是!公子。”木一恭敬地颔首,随后吩咐仆从处理尸体!
看着满地的尸体,宁轩舟的眸底闪过一丝厌恶,这群人的死相还真是最丑陋,令人作呕。
“丫头,你可还好?”宁轩舟如疾风般快速地朝陆芷依靠拢,关切的询问声中充满了焦急。
“阿兄,我无恙,幸而有木槿的解毒丹,只是木槿为了救我身负重伤。”陆芷依担忧的目光落在木槿身上。
木槿虚弱得仿佛风中残烛,却仍勉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吃力地摇摇头:“小姐不必挂念属下,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您还受着伤呢。”
“木槿,我的伤无足轻重,当务之急是赶紧治疗你的伤。”陆芷依的声音平淡如静水,却蕴含着坚定。
“属下……无妨。”木槿轻轻抿唇,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办法呀,谁让伤口太疼了!
“红玉,扶木槿上马车,我们即刻出发,离开此地。”宁轩舟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主子。”红玉急忙上前搀扶着木槿,木槿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终于上了后边的马车。
宁轩舟满心忧虑地看着陆芷依,眼中流露出的担忧如潮汹涌。
他如轻盈的蝴蝶般走到她身旁,俯下身来,仿若捧着稀世珍宝般温柔地将她打横抱起。
陆芷依的脸庞瞬间被他的温暖所笼罩,心中恰似泛起了层层涟漪,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阿兄……”
她如风中摇曳的花朵般微微挣扎,想要自己走上马车,但是由于刚刚抵抗刺客,自己的身体很是虚弱,只能无力地靠在宁轩舟肩膀上,脸颊渐渐如晚霞般发烫。
宁轩舟感受到她的温度,心中重锤敲击,低声说道:“乖,不怕,先休息一下,阿兄一直在!”
他的声音恰似春风拂过琴弦,温柔而坚定,带着丝丝安慰。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马车内,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她。
陆芷依低着头,脸色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心跳如脱缰的野马般加速,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她偷偷瞥了宁轩舟一眼,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愫,如交织的丝线般,既感激又羞涩。
“丫头,以后万不可逞强。”宁轩舟坐在她的身旁,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关切和宠溺,宛如冬日里的暖阳。
陆芷依点了点头,抬眸看向他,正巧撞入那双幽邃清亮的瞳孔中,顿时如被磁石吸引,有些移不开眼。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五官精致漂亮,尤其是那双狭长幽深的眸子,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更添几分魅惑。
宁轩舟察觉到她的异常,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仿若轻柔的羽毛般摸了摸她的额头,疑惑道:“丫头,哪里不舒服吗?”
陆芷依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两声,声音如蚊蝇般细微:“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宁轩舟微微挑眉,不置可否,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说道:“刚才刺杀的乃是西域王的暗卫,我们如今的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啊。”
听到他的话,陆芷依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秀眉紧蹙道:“如此看来,接下来的路程怕是危机四伏,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否则极有可能陷入更为险峻的困境。”
宁轩舟赞赏地颔首,伸出手来,宛如呵护稀世珍宝般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丫头,你放心,阿兄定会护你周全。”
陆芷依闻言,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唯有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清晰可见。
“陆芷依,快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啊……阿兄可是太监,太监啊……”
陆芷依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试图让自己从那旖旎的幻想中挣脱出来。
陆芷依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那纷乱如麻的思绪,垂眸避开宁轩舟那如火焰般灼热的注视,轻声说道:“阿兄,咱们还是赶紧启程吧,再拖延下去,恐怕就要被西域王的人给盯上了。”
宁轩舟点点头,随即命令木一在前方开路,木一拉起缰绳,扬鞭策马,如离弦之箭般奔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