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你们两个要把我架到哪里去,后面是有东西追吗?”李大少感觉胳膊肘子都要掉了。
周通和江可路上也不说话,就架着他一路狂奔。
此时他们都跑到了操场旁的主干道了。
因为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后半夜,整个校园内除了他们三个周围空无一人。
路灯也全部熄灭了,好在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加上头顶的手电筒,才不至于迷失方向。
“是有东西在追,不过看这样应该是超过范围了。”周通停了下来,回头望了身后一眼,发现整个长长的主干道都没有身影,终于放松下来。
江可见此一把将李大少丢到了一旁,自己顾不得淑女形象走到道路旁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呼吸略有些喘,身上也微微冒汗。
刚刚长时间的剧烈运动让她早已经到了极限。
休息了好一阵,她才缓缓开口解释:“身后有一只鬼侍卫在追我们。”
“鬼侍卫?”李大少疑惑道,只是听这个名字就感觉不好惹。
“是世子的侍卫,确切的说是在追我们手中的书信。”
随后江可简单将过程和推测给李大少阐述了一遍。
他们利用鬼侍卫盯着那本书信的规则,在对方将要闯入房间前,将书信顺着窗户扔到了楼下去。
鬼侍卫在书信被丢下楼后,扭头便离开顺着楼梯去找书信了。
而江可和周通便是趁机从另外一侧的楼梯跑了下去,这才逃脱出来。
李大少听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么说那个古书其实是书信?”
“对,就是那几句诗里的书信。”周通此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插嘴说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看看吧。”李大少眉毛一挑,着急的催促道。
周通不用他说,此时已经慢慢拆开了那封书信。
江可和李大少纷纷凑了过去。
他们都很好奇,这书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值不值得他们为此冒如此大的风险。
【相公:
此去上京赶考,望相公一路顺遂。
你与蒹葭的事情我已知晓,妾身本就不是迂腐善妒之人。你二人情投意合,又经历如此多的风波,妾身也感同身受。
说起其中缘由,还有妾身一半功劳。
妾身既已嫁于你为妻,自然是夫唱妇随,定会为你们保守秘密。
且还会将蒹葭妹妹重新接回山中,好生看养,你且安心,专心前程。
我二人会在山中等你考取功名归来,到那时再八抬大轿将我姐妹二人正式迎娶过门。
妻——白鹭】
三人看完这简短的书信后,面面相觑。
各自沉思了一阵,片刻后周通率先打破了沉寂。
“这封信中有提到蒹葭,难道是上官蒹葭?”
“可是,她明明是现代人啊,难道真有这么巧吗?是同名还是那人有问题? ”
江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李大少一脸懵懂。
通过信件的内容,让他联想到他偷听到的韩超二人说的话。
他们有提及到书生的妻子有留一件很很重要的东西给书生。
不过也仅此而已,他一直没来得及跟周通二人说起这件事。
“听不懂就安静点。”
江可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打断道:“现在来看,我们之前的猜测都有些问题。”
“首先,书生的妻子似乎并不是新娘子,而是另有其人,是一名叫做白鹭的姑娘。
其次,白鹭似乎还在书生进京赶考时,发现了新娘子也就是蒹葭和书生卢无为的关系。
书生和蒹葭的关系应该没错,就如同我们之前推测的那样,是互相私定终身的那种关系,没准还是青梅竹马。”
周通点点头说道:“这白鹭挺大度,居然愿意成全蒹葭和自己丈夫的事情。”
“古代的思想观念与我们大不相同,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江可解释了一句。
随后秀眉紧蹙,似乎有不解的地方。
周通见状,出声询问:“怎么了,是觉得哪里逻辑不通吗?”
江可轻点了一下头,站起身四周望了一下说道:“疑点太多了,短时间内捋不顺,我们还是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吧。”
周通伸出手看了下时间,凌晨3点50分。
“还有不到一小时就天亮了,这里要是暂时安全的话,就待在这里吧。”
盛夏季节,一般是4点半左右太阳就出来了。
他们三人忙活了一夜,都没办法休息。
神色间闪过丝丝疲倦。
听到这话,江可想了想,便没反驳。
重新坐了回去,刚刚他们在这主干道的台阶上坐了半天也无事发生。
那么说明暂时这操场对应的主干道附近还算安全。
“那我们就趁着这段时间捋一下吧,李大少你放风,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
江可对着李大少嘱咐一句,惹来对方又一阵嘟嘟囔囔的抱怨。
但他还是照做了。
只不过心里不自觉泛起嘀咕,“亏我之前还有过后悔,这样的女人就算以前有机会在一起了,也是个强势的主。”
这他堂堂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哥岂不是成了妻管严了?
他这边的心理活动,江可自然不会知晓。
她此时正在跟周通说着一个个疑点,想看看对方的想法。
“第一,时间线对不上,通过这封书信可以得知,书生上京赶考前已经成亲有了妻子,那么她又怎么将蒹葭接到山上的?明显前后矛盾。”
周通摸着下巴沉思了一阵,说道:“这点很好解释,或许书生前后进行了两次上京赶考。”
“书信中记载的这次,应该与之前破庙的那次不同。”
“破庙那次在前,书信中这次在后。”
“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是我钻牛角尖了,破庙没去成,才有了后面的那次,这很符合常理。”
江可听后轻咦了一声,恍然道。
果然集思广益才是正确的选择。
“第二,就是人物冲突了,如果新娘子是这个名叫蒹葭的女子,在破庙中她已经撞柱身亡了,后面怎么会又出现的?”
这话一出,周通也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这还不简单,没准那撞柱的新娘根本不是蒹葭呗。”李大少在一旁插了一句嘴。
却让江可和周通二人猛然都望向了他,给他看得有些发毛。
“干...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就溜了下号,我一直看着呢,周围挺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