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华雄走出武将之列,声如洪钟,\&太师,温侯所言极是,这十八路诸侯,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末将一人便足以应付。太师无需劳烦温侯。\& 他那雄壮的身影仿佛一座山岳,屹立不倒,充满了决心和自信。
董卓看着华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然后转为深沉的思索。他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子建,你的勇气我已知晓。既然如此,奉先,此次征战十八路诸侯,你暂且休息,让子建去展现他的英勇。\&
郑元皓恭敬地低头,语气中充满了尊敬,\&一切都听从义父的安排,布不敢有异议。\& 他的话语中透着恭敬,但在他身后,张辽高顺却握紧了拳头,显然对董卓的决定并不满意。
董卓满意地点点头,却没有注意到郑元皓身后张辽、高顺等人紧握的拳头和紧绷的神情。郑元皓继续说道:\&然而,华雄将军虽然英勇,但敌方人数众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建议再派一位大将镇守虎牢关。\&
董卓的眉头微皱,他警惕地看着郑元皓,\&哦?那你有何推荐之人?\&
郑元皓敏锐地捕捉到了董卓的警惕,心中惊讶,\&这董卓怎会如此警惕?他不是应该已经沉溺于享乐,昏聩不堪了吗?\& 他迅速回应,\&义父麾下英才辈出,我何敢有推荐之举。刚才所言守备虎牢,实乃我一时之念,此时要我推荐,我实在是无从下手。\&
董卓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郑元皓。他的眼神犹如猛虎盯着猎物,充满了审视和疑惑。然而,片刻之后,他呼出一口气,暗想自己可能是多虑了。吕布终究只是个武夫,他的话,可能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没有更深的目的。
董卓说道:“既然如此,郭汜,你先将飞熊军的指挥权交给稚然,然后带着剩下的十五万西园军前往虎牢关镇守,奉先,此战为守城战,用不上骑兵,这样,你手上的并州军留下一万狼骑在城外驻守,其他四万并州步卒都交给华雄吧!”
“遵命!”郑元皓抱拳躬身说道。直到此时,郑元皓才算看清楚了董卓的真面目,他他想夺自己的兵权。“这老家伙入洛阳之后或许的确沉迷酒色,其武力值下降了不少,但政治能力在和世家斗心眼的过程中却提升了许多。”
而且,这一手安排,董卓将心腹的飞熊军用以拱卫自己,又用留下的一万并州狼骑震慑世家,在世家眼里,他吕布是董卓的嫡系,自然不敢炸刺;但在吕布这里,只要有点脑子,都看得出董卓用飞熊军在防备他吕布。
但在郑元皓的心里却始终有一点想不通,此时应当是吕布与董卓的蜜月期,但现在看来,董卓已然对吕布产生防备之心。
直到下午,当他目睹自己麾下的并州军时,这个谜团才终于解开。
实际上,洛阳附近军事实力最强的并非董卓,而是吕布统领的并州军。
此时在洛阳的部队主要是三类,人数最多的是西园军,共计约二十余万人,然后是吕布的一万并州狼骑和四万并州步卒,人数最少的是董卓的飞熊军,之所以说并州军最强,主要是因为飞熊军人数太少,西园军战斗力太差。
夜幕降临,郑元皓回到并州军营。下午他已经派遣了张杨、宋宪、侯成、魏续四人率领军士粮草跟随华雄前往汜水关前线,此时军营显得有些空旷,但在吕布的记忆中,这剩下的一万狼骑才是他真正的嫡系。
“主公,董卓老儿欺吾等太甚!”高顺性格火爆,此时帐内只有他们三人,因此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郑元皓微笑着安抚道:“伯平勿怒,其实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张辽的神色却有些异样,他问道:“主公,难道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张辽会如此之说,却是因为他此前便和吕布多次分析过当前的局势,而吕布一直摇摆不定。董卓防备吕布,吕布虽是莽汉,又岂能丝毫感受不到,不过是留恋温侯的尊位,一直舍不得下决心罢了。
郑元皓深吸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下定决心,而是时机已经到。”
二人面露疑惑之色,不禁问道:“何解?”
郑元皓深吸一口气,开始酝酿情绪,他的双眼闪烁着坚定与哀伤,“其实,义父并非我所害,而是选择了自我了断。”
“什么?!”此言一出,两人均露出震惊之色,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面面相觑,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不信。
郑元皓继续代入吕布的情绪,缓缓说道:“当日,李肃前来游说我,我本欲稳住他,再向义父禀报此事。但义父听闻后,却冷静地分析道:此时天子太后皆在董卓之手,若正面对抗,恐会害了天子性命。因此,他让我忍辱负重,投入董卓麾下,甚至成为其亲信之人,以待机会营救天子,以正朝纲。如今,十八路诸侯造反,董卓麾下有能力的亲信大将只有李榷在洛阳,这正是我们营救天子的最佳时机。”
两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脸上表情分明是“你看我信不信!”
郑元皓又继续说道:“唯有如此,天子可救,我等亦可正名。”
此时两人已经开始怀疑眼前之人是否真是吕布,不过片刻之后,两人表示,没错,他就是吕布,那个勇冠天下的温侯。一只手能够将青铜酒樽捏碎,他不是吕布,谁是吕布!吕布来了都没法比他更吕布。
三人开始定计怎么营救天子,然而他们发现,他们没办法……
“脑子不够用啊……”郑元皓心中想道:“既然我们脑子不够用,那就去找个脑子够用的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看来我们得找个军师来帮我们制定营救天子的计划,巧的是,此时洛阳正有这么一个人,而且以这人的行事风格来说,必然会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
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齐声问道:“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郑元皓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可曾听说过贾文和这个名字?”
张辽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略有耳闻,他是李傕手下的寻常主簿,并无出彩之处。”
高顺也接话道:“我对他有些印象,但也不算熟悉,应当是个无名之辈。”
郑元皓收起笑容,语气变得坚定起来,说道:“你们都被他骗了,明日你们便寻机将其绑回来!”
“绑?”二人同时一愣,这几年来的疑惑似乎都没有今日来的多。
然而,他们知道,郑元皓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他们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