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泰然处之丝毫不乱,“田副部长不认识,我还认识严书记、焦书记、白书记、林副市长、卫骏喆、卓文君、卓景鸿、苗前程、苗前军、苗虹丽、罗敷、肖可可、肖安然。”
秦观横嘿嘿低声笑着,神态非常满意,带着欣赏的语气,“马林,就你这臭不要脸的劲儿,嘻嘻哈哈吊儿郎当,心狠手辣,翻脸无情,报复心强,能动手绝不拖拉,而且滑不溜丢,被人戳穿都死不承认的心理素质,这任务你最适合。”
马林很不服气,他穿大裤衩子了好吗,哪儿就吊儿郎当?真是胡说八道。
秦观横见诈不动马林,只好放出底牌,毕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强行联系到马林头上他也没证据。
盖老太太最近很活跃,马林不是没依靠的孤儿。
“小马,我不管地方上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恩怨是非与这次任务无关,你就去朝北,揪出盗取13号图纸的人。”
“对我军有好处?”
“当然有,援助也要有底气的援助,他们朝北找不到,我们自己人找到,这就是一场胜利。”
马林摩挲下巴,这种骄傲感听起来真特娘的爽,我军要没这种心理早被敌对势力打服了。
“我能无限制出手?”
秦观横哽了一下,此刻的马林的气势杀气森森,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人都感觉到不舒服。
这小子肯定杀过不少人。
“可以,希望三思而后行。”
马林点点头,三思:杀一个?杀两个?杀一窝?
“完成任务的奖励是什么?如果有我国的投敌者怎么办?”
“江城一套房,副处以下职位供你挑选,你以前做过的所有事一笔勾销。投敌者杀无赦。”最后一句秦观横带着强大的杀意。
老革命最恨叛徒。
“我什么都没做一笔勾销什么?这是变相克扣我的奖励。”
“马林,以后只要你不做危害祖国和人民的事儿,保你畅通无阻。这也是省军区领导和军委领导的承诺。”
马林不为所动,这都啥啊,他是穿书那也是华国人的种,他怎么会做危害祖国和人民的事儿,这个承诺听着很重要,其实没用。
“当您老人家欠我个人情。”
“混蛋,我哪里老?你给我要什么人情?”
见马林装聋作哑,秦观横抛出一个彩蛋,“你要完成任务归来,罗敷我帮你做媒,卓文君也行。”
马林面皮一抽,草,自己的形象就那么像为了爱去作死的愣头青?
咳嗽两声,“这个大可不必,我跟她们只是朋友。”这个人情别想用介绍对象抵了,他才没那么傻呢。
“哼,男人喜欢就喜欢,扭扭捏捏不大气,当然了女同志不同意也不能强配,强扭的瓜不甜。”
马林不想搭理这个老不正经,话都让你说完了,还给人扣个罪名,你才是扣帽子高手。
见马林同意,“有什么需要的?”
“给我打一对熟铜锏。”
“什么?你去朝北拿一对锏做什么?”
“马踏鸭绿江两岸,锏打朝北全九道,我要180斤的。”
秦观横哈哈大笑,“妖孽,没有我也找人给你做一对。”
要枪炮太明显,没有就去朝北弄,搞点冷兵器纯属个人爱好,暗器一件没有。
除了虚无缥缈的房子和工作,马林啥也没捞着,内心很知足。
军方护送去柳京,还可以无限出手,除非太倒霉,靠着空间他安全系数高达九成。
除非……炮决!
秦观横看了眼手表,“马上九点,学校那边我会派人去给你请假,说你参加一个军方项目;另外给你找个精通朝鲜语的人,给你讲习俗、称呼和方言,不能露出太多破绽,那边也是人才济济。”
马林走出院子,罗敷推着车子让他骑走。
“师父,你要帮着大姨父执行任务吗?”
“对,为了祖国和平,为了祖国昌盛,吾辈热血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 ”
屋里罗华宣哼了一声,“臭小子就会起高调。”
薛念维听着有意思,“听得人很振奋,好嗓子好诗词。”
外面马林又在长吁短叹,“秋光漏漏,竹韵悠悠。对秋风叹黄花瘦,听秋虫笑青谷熟。吃吃喝喝悠悠荡荡,少说话免磕头。药不治假病,酒不解真愁。滚滚长江东逝去,豪杰能本色,大英雄未必出头。”
秦观横走出来,和罗家两口子打招呼,“这臭小子背了多少定场诗,跟谁学的啊。”
“油腔滑调。”
薛念维第一次见自己丈夫这般气吼吼的模样,“你急什么,人家不一定喜欢咱家姑娘呢,罗敷可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罗华宣脸上肥肉抖动,“他,他还敢瞧不上我闺女,我闺女世间一等一的好。”
苗立新听完马林中气十足的朗诵,“这臭小子又憋什么坏呢。”
秦观横嘴上叼着烟,“骂我呢,说我赶鸭子上架,得便宜还卖乖。”
罗华宣好奇问了一句,“你这次什么任务我不问,为啥选他?”
“现在的形势,谁知道谁跟朝北那边有没有紧密联系,放一条恶龙过去,让那边动起来,才能看清水底是金子还是垃圾。”
罗华宣想到马林去做军方任务,真是生死未卜,希望小伙子安全归来。
闺女是不能嫁给她,两码事。
马林摸着罗敷的小脑瓜,“回去吧,对师父有点信心,世上人多君子少,天上星多月独明;江河湖海水势大,只见王八不见龙。我就是条过江龙,杀他个人仰马翻。”
秦观横站在门口,“你骂谁是王八?”
“哎,诶,您堂堂一个少将怎么偷听人说话呢,走了走了,罗敷好好学英语,古德儿拜。”
秦观横对着马林的背影骂道:“我就知道这小子谁都不放在眼里,逮个机会就报仇,小混蛋。”
罗敷垂着脑袋回到母亲身边,头枕在薛念维肩膀上。
薛念维拍拍她的小脸,“我家小罗敷长大喽,有喜欢的小伙子了。”
罗敷害羞地用脸蹭母亲的脖子,“哎呀,没有,不是。”
罗华宣气哼哼去书房,不一会儿跑出来,“我书怎么少了两本?”
“什么书?”罗敷不明所以。
罗华宣想起桌子上那套插画版水浒传心痛得难受,咬牙切齿,“这个窃书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