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收贿赂
作者:辞远   将军归不归最新章节     
    小止和菀菀两个人,不情不愿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剜阿泽一眼。

    “你继续说。”落清坐直了身子。

    “奴记得之前见过娘子。”阿泽补充,“不过奴不会乱说的。那日的确多出来了一个怪人,我们从未见过他,娘子那日选了他。”

    落清回头:“你坐到我前面来。”

    阿泽听话地坐到落清对面。

    落清仔细地打量他。

    阿泽:“娘子……娘子?”

    落清思索片刻,忽然笑了:“没事。”

    然后落清伸手捏了捏阿泽的 胸。

    一边捏,落清一边念叨:“好像没有他手感好。”

    阿泽恍然。

    落清拍拍他的头:“记得不要乱说哦,睡觉吧。”

    阿泽就这么看着落清背过身去睡了。

    ——

    次日,段芷兰还未醒,落清先行去刑部当值了。

    一下马,落清就被吓了一跳——章斯年愁眉苦脸地蹲在刑部门口。

    落清出声问:“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姐姐——”章斯年见了落清,又要哭又要笑的,站起来就要扑过来。

    落清快速后退了两步:“什么事?赶紧说?”

    尽管落清退的够快,还是让章斯年拽到了袖子:“姐姐你救我小命啊……”

    落清扯了下袖子,没有拽出来,就放弃了:“有什么事进去说。”

    落清来的早,阿沁和文堪怜都还没来。

    就这么,落清一路被章斯年扯着袖子,扯到了侧厅。

    “说。”落清笑里藏刀。

    因为她真的想刀了章斯年。

    章斯年这才娇娇弱弱地放开落清的袖子:“姐姐可还记得之前陛下中蛊毒,有人带消息过来,要挟我让她们家贵人出宫的事情?”

    落清点头:“记得。”

    “她们家贵人来找我了。”章斯年又要哭了。

    “停。”落清在他要开始表演之前制止他,“好好说话。”

    “昨天晚上,有人来过我房间,把我窗子给卸了。

    “不仅如此,还扬言,我要是再不办事,下一个卸的就是我的腿。

    “姐姐你知道她们多么没人性吗?现在是深秋了啊……深秋了啊!

    “我可是吹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冷风,我今早上起来还打哆嗦呢……”章斯年还有模有样地打了个喷嚏。

    落清嫌弃地看了一眼:“堂堂丞相府,这么容易有人混进去?”

    章斯年:“这我才说她们恐怖,更恐怖的是,连我都不知道她们的半点底细,真是半点痕迹也没有啊……”

    落清道:“那你怎么不去县衙报案?”

    “这又没有真凭实据,”章斯年小声道,“我怕县令给我赶出来。”

    落清捏捏额角:“我知道了,你这样,今晚先搬去我家住一晚,我亲自会会那人。”

    “真的吗姐姐?姐姐你就是我亲姐姐——”章斯年泫然欲泣。

    落清忍无可忍:“赶紧给我去礼部当值!”

    章斯年乐呵呵地滚蛋了。

    章斯年刚出门,文堪怜就进来了。

    文堪怜抱着一堆文书:“隔好远就听见尚书大人的声音,谁这么不长眼,惹尚书大人生气?”

    “喏,那不刚走那个。”落清努嘴。

    文堪怜:“都不知道我们尚书大人忙的站不住脚,实在是该死。”

    落清:“……你是在关心我吗?”

    文堪怜:“难为尚书大人还知道我在。”

    落清翻个白眼,咬牙切齿:“你再不好好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亏她还以为文堪怜变了性子,嘴巴这么毒,怎么没把他自己毒死。

    文堪怜:“属下是想说,大人还有这些积案没有复核。”

    落清看着挡住她视线的文书:“放着吧,我这就处理。”

    文堪怜还没走。

    落清从文书后面探出头来:“还有什么?”

    文堪怜道:“孙玠一案,因为宸王叛乱,还一直没处理。”

    落清:“……知道了,一会升堂伸。”

    文堪怜依旧没动。

    落清露出一排牙齿:“能不能一次说完。”

    文堪怜不紧不慢:“还有元绛一案。”

    “好,我知道了。”顿了顿,落清又道,“下次能不能好好说话?”

    “属下怎么敢不好好说话。”

    落清想让人给他把嘴堵上。

    之前看不上她,就不说话,现在好了,一开口,就是淬了毒的。

    有时候,落清替他庆幸他的上司是她,要是换个人,他早就被贬了又贬了。,

    能不能让那个沉默寡言的文堪怜回来。

    罢了罢了,遇上她,是他文堪怜的幸运。

    见文堪怜还不走,落清叹了口气:“现在,升堂。”

    刑部大堂。

    “带人犯孙玠!”

    孙玠被金三和王虎押上来。

    一到刑部大堂,见两边衙役威严,孙玠吓得瘫在地上,跪不起来。

    两边的侍卫扯着他跪着。

    “堂下何人?”落清一拍惊堂木,孙玠又开始哆嗦起来。

    孙玠结结巴巴:“罪罪犯……孙……孙孙玠……”

    落清:“你可知为何唤你?”

    孙玠:“罪犯……罪犯不不不知。”

    落清眉毛倒竖:“你既然不知,为何自称罪犯?”

    “我我我……”孙玠眼神左右乱看,解释不出来。

    他好歹是做过青州太守的人,不至于如此窝囊。

    看他眼神乱飘,落清知他并非真正害怕,而是演给他看。

    “啪!”落清一拍惊堂木,孙玠忘记哆嗦了。

    “你既然到了这里,自然是有实打实的证据在本官手里,本官劝你从实招来。

    “你若从实招来,可从轻发落,你若咬定不招,本官必不轻饶!”落清冷声道。

    “这个……”孙玠左瞧右盼半天,“罪犯不知,大概……大概只是收了别人的几两银子……罪犯真的冤枉啊……”

    “住口!”落清喝止他,“还敢狡辩?文侍郎,念给他听。”

    文堪怜清清嗓子,念道:“义安三年二月初三,收工部员外郎贿赂一百两。

    “义安三年二月初九,收鸿胪寺少卿贿赂三百两。

    “义安三年五月初五,收国子监祭酒贿赂一百五十两。

    “义安三年五月二十三,收军器监少监贿赂二百两。

    “义安三年五月二十七,收国子监祭酒彩纹花瓶一对。

    “义安三年五月二十九,收青州太守纹银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