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失忆笨蛋美人x阴翳残疾妻主11
作者:甜酒冲蛋yyds   快穿:只要演得好,渣男变成宝最新章节     
    转眼又是半个月,在追求自己未婚妻主的道路上,齐述依旧走得十分坎坷。

    他觉得最大的阻碍不是虞无忧的冷漠,而是阿蛮的围追堵截。

    是的,经过阿蛮死鱼眼强调了一个月,齐述总算是把挂在嘴边的馒头给忘了。

    池子里的莲花不知道是不是品种的问题,一直盛开到了现在。

    好看是好看,但齐述关心的不是这个。

    而是要送去皇宫的那株莲,也终于到了要出发的日子。

    齐述高兴极了。

    因为作为虞无忧摆在明面上的心腹干将,这花必须由阿蛮亲自护送,才能表明虞无忧的重视,也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带着盆需要小心呵护,一片花瓣都不能受损的娇气莲花,齐述觉得没有十天半个月,阿蛮是很难赶个来回。

    这可不就是他的绝佳机会嘛!

    可惜齐述忘了,虽然自己已经安分守己了许久,但是之前造的孽并不会放过自己。

    除了厨房那边的下人,其余不曾和他有过多接触的侍从们,对小齐郎君的态度并没有太大变化。

    阿蛮换成了轻水,拦路虎也不过是换了张脸罢了。

    笑着笑着,就给齐述吃闭门羹。

    态度尊重,但不顺从。

    这种情况齐述也熟悉。

    是只要找客服倾诉消费者的烦恼,就能得到的‘只微笑不服务’。

    齐述搞不懂,他就想见见自己的未来妻主有那么难吗?

    想问什么时候成亲,都不好意思问。

    只好多在信里控诉轻水的行为。

    小齐郎君根本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这就是虞无忧的授意。

    在他看来,虞无忧就是个面冷心善的好女君。

    真对他眼不见心不烦,还会那么耐心地给他改作文么?

    有了较真的虞家主,小齐的文化水平都有了显着的提升。

    字没多大变化,但错别字已经基本找不到了。

    没想到在男子不需要读书科考,努力上进的世界里,他还是吃到了学习的苦。

    虽然并没有起到任何帮助。

    但惊喜的是,他的坚持不懈投诉,得到了虞无忧十分可贵的安抚。

    这天照常送信,还捎带着自己从猫窝里扒出来的玉佩跑到正院。

    不等齐述耍赖和轻水斗斗嘴,门后就传来了虞无忧清冷又带着些许虚弱的声音。

    “近日我身体不适,轻水才过分紧张了些,还请郎君见谅。”

    齐述立马什么意见都没有了。

    他面露担忧,急切推开轻水,去拉眼前的木门。

    门还没有打开,他就已经提高音量开始问,“女君是病了么?严不严重?有没有叫医……大夫看过?”

    开门开到一半,被反应过来的轻水再度阻止。

    两个人僵持原地时,齐述从已经能塞下半个人的门缝里,看到眼熟的木轮椅。

    是背对着自己,正轻轻咳嗽的虞无忧。

    看不到正脸,但齐述总觉得这道身影分外消瘦和憔悴。

    他没好气地白了眼轻水,不满道,“你怎么都不关心你家女君?”

    你不关心我关心呀!

    他可太想趁虚而入啦!

    虞无忧还没说话,轻水已经一板一眼开始代答,“郎君,府医方才离去不足半刻钟。”

    齐述进院子前,应该正巧和那个被他揪过胡子的府医擦肩。

    只要他不瞎,就知道自己在说废话。

    齐述略显尴尬,但依旧硬气地说,“我这是关心则乱。”

    轻水板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前头一个死鱼眼刚走,现在又是一个面瘫。

    齐述觉得虞无忧就是为了清净,才故意找了这么两个人轮流守门。

    好在清水不重要,重要的是虞无忧相信他的话。

    她音色不变,但齐述就是觉得多了几分柔和,“郎君心意我已知晓,不过府医说了,我只是最近忧思过重,才引发了旧疾。”

    齐述突然意识到,虞无忧是在向他解释。

    忧思过重?

    是因为觉得他太打扰了么?

    齐述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和轻水抢门的手,无措地垂在身侧,低着头问,“是我太烦了吗?”

    虞无忧来不及接话,就又咳了两声。

    于是便被齐述当成了默认。

    他抿着唇垂眸盯着自己的鞋面。

    虽说近期热情被浇熄的次数有些多,但齐述惯会苦中作乐。

    只要虞无忧有一点点的回应,他都觉得值得。

    爱情是需要考验的。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过去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经验告诉他,追女孩子一定要有耐心和诚意。

    但此时此刻,他的信心还是有些受挫。

    虞无忧好像一点都不喜欢他的讨好。

    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自我感动对别人也是一种困扰’?

    齐述陷入沉默的时间很短,都没正式进入自闭阶段,虞无忧就缓过来了。

    她语气平静地否定,“不是。”

    齐述眼睛一亮,又听见她继续道,“是我神思不属,心有动摇,才会难以入眠罢了。”

    睡不着觉,那就是失眠。

    所以虞无忧睡前到底在想什么?

    她为什么动摇?

    为……他么?

    齐述愣愣往屋里望,不知道怎么接着问下去。

    虞无忧也没打算等他来问。

    她幽幽叹了口气,“故人已去,却时常来我梦中质询,心中有愧,如何敢见郎君?”

    齐述脚下像是生了根,无法挪到分毫。

    他努力猜着虞无忧的语义。

    她这么久不肯见他,就是因为逝去的故人?

    难怪对他如此冷淡。

    旧疾复发和身体虚弱,也都是因为死去的那个邻居吗?

    可她愧对什么?

    该愧疚的……另有其人才是!

    齐述定了定神,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一旁的轻水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了一步,让房门的防守形同虚设。

    而屋内的虞无忧,则是面无表情地将那封已经看了许久的信折起。

    看不出病发的痛苦,只有故作的虚弱,和本就苍白的皮肤。

    她修长的手指,缓缓将宣纸对折好几下,还是有墨迹渗透到纸背。

    这是因为写信的人握笔和用力的方式有误,才会险些划破纸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齐述昨日夕食前,压在饭盒下送来的信。

    看着像是在埋怨虞无忧从不主动给他传讯。

    被冰镇的酸奶甜酪附上的几分凉意,似乎残余到了现在。

    这句话的出处虞无忧没有印象,但绝不是齐述能想得出来的句子。

    虞无忧还没意识到,就已经在铜镜里看到了自己无意浅弯的唇角。

    她不觉喜悦欢欣,却不知为何心里下意识松快不少。

    那一刻她想的是,小郎君看着闹腾,倒是个会使心眼的。

    还知道张弛有度了。

    情诗没有语境,但虞无忧觉得他好像在撒娇。

    让人看着这几个丑字,都不自觉有几分心软。

    但也就微妙的一瞬,虞无忧很快反应过来——

    多次试探没什么结果,自己反倒是对齐述有了些改观。

    潜移默化是可怕的。

    虞无忧在最不该怜惜的人身上,产生了轻微的认同和愉悦。

    不受控的感觉才让虞无忧恍惚。

    错了。

    她的做法错了。

    被牵着鼻子走的,差点成了自己。

    想得到真相,她就必须转换思路。

    感情本就可以利用……

    她不该继续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