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琅坐在自家的车子上,前往王家的路上他是专门卡点去的,不去早也不去晚,这一天是云网处理王家的日子,因为一些谣言让王家的公司摇摇欲坠,不过是依赖王家的几十年的基业,还不至于破产。
张琅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边想着事情。他已经常打电话给盯着龙虎山的几位手下人,让他们盯紧龙虎山,如果遇到张竹远,要么劝他回龙武山,要么带他去张家。他也很想见他的师兄,可惜最近实在是太乱了,一会儿是神农架,一会儿是王家的,指不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让师兄呆在龙虎山好。
“叮”一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张琅拿出来一看,是一条微信消息。发信人是他的一个朋友,告诉他一件事:“我听说今天是云网处理王家的日子,好像有人说王家的公司要倒闭了。”
张琅笑了笑,回复道:“哦?是吗?那可真是个大新闻啊。”其实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透露太多。他想看看这个朋友还有什么话要说。果然,对方又问:“你觉得云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张琅心想,这个朋友真是够笨的,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但他还是耐心地回答道:“也许吧,但具体原因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云网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或者是因为王家得罪了云网的高层。总之,这些都是商业竞争中的手段罢了。”
他放下手机,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休息。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便又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击了视频通话。
对面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张竹远正在天师府扫地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扫帚,跑到一旁接起了电话。张竹远把扫把放在一边然后坐在石梯上点了接听,看到屏幕中的张琅后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张琅师弟,怎么突然打视频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张竹远好奇地问道。
张琅温柔地看着张竹远,轻声说道:\&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想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听到张琅的关心,张竹远心中一暖,笑着回答道:\&嗯,我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你呢?最近忙不忙?\&
张琅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还好啦,就是有点累。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情,有时候感觉时间都不够用。\&
张竹远皱起眉头,心疼地说道:\&那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太过操劳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张琅笑着点点头,安慰道:\&我知道的,师兄。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对了,师兄,告诉你一个消息,云网的人请我一起处理王家。\&
张竹远担忧地问:\&啊?那一定很危险吧?\&
张琅微微一笑,安慰道:\&别担心,师兄。我会小心的。而且这也是一次锻炼的机会嘛。\&
张竹远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他也知道张琅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只能默默祈祷张琅能够平安无事。
张竹远眼神黯淡,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低落。张琅看见张竹远这样的状态,心里不禁有些担忧,于是关切地询问道:“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竹远见张琅一脸担忧的样子,赶忙回答说:“是这样的,我听说神农架死了好多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起来。这些人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了,而我却无能为力,我只是有些愧疚。”
张琅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沉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默默地将手插入自己的掌心之中,用力地掐着,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出来。他的手上已经被掐出了鲜血,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张琅感到无比的嫉妒,因为他觉得那些死去的人与张竹远毫无关联,可张竹远却会对他们心怀愧疚。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张竹远会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产生这样的情感。毕竟,那些人对张竹远来说只是一些无名无姓的陌生人罢了。
“师兄不必愧疚,人各有命罢了”张琅说道。
张竹远苦笑一声:“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法,没有人活下去也是道法,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下山,会不会少些人死去……”
张琅听着他的话,心中有些无奈。他知道张竹远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善良而执着的人,但有时候,过于执着也会让他陷入痛苦之中。
“师兄,你不要想太多了。”张琅安慰道,“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们已经尽力了。而且,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因为一时的挫折而放弃。”
张竹远见张琅如此说,便点点头:“嗯,我明白,谢谢你的安慰。”
张琅见他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便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师傅呢?师傅现在怎么样?”
张竹远果然被话题吸引住了,不再纠结于刚才的问题,而是开始和张琅谈论起师傅来。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渐渐忘却了之前的悲伤和忧虑。
他们又聊了些其他生活上的小事,直到车子开到了目的地。张琅才挂断了视频通话。
挂断通话后,张琅将手机随意地扔到一边,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与之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师弟形象判若两人。原本微笑着的嘴角此刻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瞬间滑落了下来。他缓缓地摊开手掌,只见掌心处竟有四道深深的月牙形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手掌。这一切都是因为刚才他太过用力地握紧拳头,导致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造成的伤害。
坐在前排开车的司机看到自家主子手上的伤口时,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慌乱。相反,他非常镇定地从副驾驶座前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医药箱,并转身递到了张琅面前。显然,这位司机对张琅的习惯和行为方式相当了解,他明白张琅并不喜欢他人碰触自己,所以才会选择默默地准备好药品。
张琅接过药箱,然后熟练地单手打开它。尽管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漠。紧接着,他开始用一只手清理伤口、涂抹药物并包扎起来,整个过程既迅速又利落。